116 謀財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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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落音,冷不妨被夏候逸重擊一拳在後背,太監跳了起來,“說你傻還真傻,死不了,就不許世子動動手腳,早些了結他的痛苦。”
太監小鄧子錯愕,“他……他可是雲五公子。”
“那又如何,大不了到時候做得隱秘一些。”
反正這種事,慕容禎也不是沒做過,對他來說輕車熟路也能順當下手。
小徑那頭,移來了豫王妃,身後跟着慕容禧,正纏着她道:“母妃,你就答應了吧,你不是說,只要是我瞧中的好男子,你和父王都會成全。如今,女兒就看上雲五了,你爲什麼不同意,爲什麼?”
她已經說了,雲五有病,是個有今日沒明天的人,說不準明兒就一命嗚呼,她怎能把自己唯一的女兒許給這樣的男人。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而不是要品嚐那種失夫之苦,孤獨地生活。
慕容禎抱拳喚了聲“母妃”。
豫王妃道:“你們兄妹說說話,我去見你們父王。”
慕容禧要跟去,被慕容禎伸手給扯住,她正要叫嚷,慕容禎道:“禧兒,乖,我已經說服父王成全你的真心。”
慕容禧立時安靜下來,雙眸熠熠生輝,“大哥沒有騙我?”
他薄脣上揚,一副陰謀得逞的喜色,“你且說說怎麼謝我?我說服父王,我可沒少下工夫。”
“大哥,真的麼?父王真的同意我嫁給雲五?”
慕容禎肯定地點頭,意味深長地笑着。
慕容禧歡喜地道:“你是個好大哥!我這就派人去告訴雲五,讓他高興高興。”
慕容禎止住道:“何必多此一舉,回頭遣官媒過去就是。父王擔心他的身子。一會兒只怕要遣兩名太醫過去診脈。”
慕容禧一臉不悅,還不是嫌他是病軀,“他原是胎裡帶來的病……父王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父王也是一片好心,想替他好好瞧病。父王同意將你許配給他,但得等他身子大好才能讓你們倆成親。得給他請最好的太醫診脈瞧病,留他在洛陽好好將養些日子,許過幾日就全好了。”
慕容禧笑流於色,深深一拜,“謝大哥幫忙。”
“哈哈……”慕容禎爽朗大笑。
他有他的用意,慕容禧卻沉陷在愛情之中。
豫王府遣來的官媒還是晚了一步,待官媒到時,被告知:雲五公子離開洛陽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原本應在護城河上的紫舫船也消失了。好像是昨夜就不見了,沒人知道它停泊在何處。
慕容禧知曉後不免難過了一場,直怨豫王妃:“都怪母妃,非要拖,這下好了。人走了。他心裡許還以爲,我嫌他有副病體呢。”可她從沒嫌棄過,反而覺得這是他的動人處。
二月二十日,朝堂裡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有人揭發王丞相貪污受賄的賬簿呈送到昌隆皇帝面前,上面清楚的記載着,在王丞相自昌隆帝登基爲丞相的二十年裡。統共貪污了九千八百萬兩白銀,這等驚人的數額,氣得昌隆帝大發雷霆,當即下令抄查王丞相府,王丞相父子打入詔獄……
袁小蝶半跪在雲羅的面前,如實回稟着:“公子。小蝶已了結心願,餘生甘願爲公子作牛作馬,死亦無憾。”
雲羅執着棋子,正與玉靈兒對奕,淡淡的望了一眼。“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
袁小蝶垂首答道:“超了期限幾日,但是小蝶不敢魯莽,爲防萬一曾試探過何拯、李固等人,其間有一個因爲畏懼王丞相的權勢,早已沒了復仇之心。”
“一個月,便只得一個月。你超了幾日,便是壞了我的規矩,去領罰。”
袁小蝶心悅誠服,抱拳退出閣樓。
玉靈兒看着一臉寒冰的雲羅,所謂的領罰,便是領打,雲羅平日裡倒也和善,卻觸及到她,也會有罰。“公子,要是楊採萍那邊……”
“這可是她自願接的差事,若是辦不好,便是廢物。此等廢人,留在身邊又有何用?不得讓她回雲宅!”
玉靈兒亦不喜歡楊採萍,有她在,玉靈兒總覺得在容貌上就被人壓了一頭。
杏子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不喜歡楊採萍原出身青樓的身份。“既是如此,公子何不順水推舟,把她送給了豫王世子?”
雲羅不緊不慢地落定棋子,玉靈兒又下了一枚。
玉靈兒心中冷笑,面上卻平靜如初,“豫王世子是什麼身份?巴結討好的如過江之鯽,若因楊採萍的事得罪了豫王世子,豈不得不償失?再則,公子是什麼人?何需低頭去做這種事?”
楊採萍非完璧之人,而這些皇族的女人,哪怕是個小小的侍妾,都需得完璧之身,一個弄不好,就會惹來禍事。
楊採萍的過去,雲羅知,玉靈兒三個也是隱約知曉一些的,只不過雲羅下過令,不許她們在楊採萍面前提及,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杏子從小廚房裡取了湯藥,雙手奉遞到雲羅面前:“公子該服藥了。”
她低應一聲,“下了這盤再泡溫泉,洗洗就該睡了。”
杏子住樓上,玉靈兒住樓下。杏子隨雲羅上了二樓,雲羅拿了一本詩詞,翻看了幾頁。
杏子垂首道:“奴婢不明白,小蝶完成使命,爲甚公子要因她晚上幾日罰她。”
雲羅勾脣笑道:“你回頭探探她的口氣,看她是否有怨言,好歹她身份貴重,是袁相爺的嫡孫女。”
杏子恍然醒悟,“公子,若她心有怨言又如何?”
“心生怨言,我必不能再留,唯有贈些銀子,讓她離開。若心存感激,又識輕重、好歹……”她便可信任,也可備日後重用。
“若沒有公子襄助,就憑袁小蝶一人之力,她又怎麼可以順遂扳倒王丞相,成功爲家人報仇?公子,要是她心下生怨,奴婢也容不得她。”
雲羅淺笑嫣然,杏子卻覺得自己一定是雲羅最信任的人,道:“小蝶的罰刑只怕已經結束了,奴婢去探望。”
杏子備了一瓶創傷藥,前往西院,袁小蝶從刑罰室裡出來,在她身後站着一身肥肉的啞婆,正嘰哩呱啦地比劃着什麼,袁小蝶步履蹣跚,杏子快奔幾步,將她扶住,故意道:“公子還真是不通情理?袁姐姐已經完成使命,還不肯原諒了你……”
袁小蝶垂眸道:“這怨不得公子,早前便約定好的,以一月爲限。若是行軍打仗,延誤了軍情也是要重罰的。”
杏子細細地觀察着,見袁小蝶眉眼裡並無怨意,受了幾鞭子,反倒是心安理得,“你當真不怪公子麼?我都替姐姐不值呢,公子要罰你,你怎麼不反駁?”
袁小蝶勾脣一笑,並未多說,“公子待你、我恩重如山,我不敢有怨言,便是公子要我的命,袁小蝶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她曾反覆回味過,在小蝶尋到何拯時,竟似有人亦找過何拯,因爲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袁丞相的孫女?”袁小蝶先是一愣。何拯道:“有人與我說過,若是你來尋我,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我已與宮裡的來福聯繫過,他亦願意相助。”
杏子心下一動,扶她回到夢茵閣,將她送回樓下房間,又取了吃食來,留下創傷藥方纔離去。
杏子靜立在雲羅的牀前,低聲稟報了袁小蝶的反應。
雲羅仰了仰頭,笑道:“和我想的不差,只是我想要再證實一番。”
“公子接下來想怎麼做?”
“楊採萍那兒不知辦好了沒有?”
杏子道:“奴婢覺着,這事兒應該交給玉靈兒去做,普天之下,玉靈兒最賞識的便是廣平王。”
“楊採萍無心,玉靈兒早有情愫,我是擔心玉靈兒一出手,只怕廣平王未落情網,她自個卻先掉進去了。我寧可讓楊採萍一試,也不想看玉靈兒受傷。”
玉靈兒的心裡還有一份純真。
楊採萍則更信錢財,認爲只有自己擁有無數的錢財纔是最安全的。
杏子又道:“洛陽百花樓的百花香姑娘近來因公子之故紅遍洛陽城,公子所作的兩首詩詞、廣平王的詞、百花香姑娘的詞頗得文人讚譽。不過,有人傳言,那詞並非百花香姑娘所作。”
雲羅回憶那日,有開得正好的海棠,又備了兩大盆海棠花,給她送的乃是瓶中花,可見這一切早就有了準備。“這是提前備好的,我能猜到,明眼人也能猜到。百花羞一身傲氣,確能擔得這個美譽,而百花香奴顏婢膝,遠不及百花羞,這是百花樓的白媽媽有意要擡高自己女兒的身份,身爲風塵中人,名氣與身價就意味着她們能否尋個好人家。”
雲羅參加盒子會,旁人沒預料到,百花樓的人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來邀請,自更未料到。
杏子道:“溫黛黛近來在百樂門學曲很是認真,百靈姑娘亦是花了心力在教。副門主傳話來說,是將溫黛黛留在本門唱曲,還是贈些銀子放她離開。”
雲羅漫不經心地道:“若是她本人樂意,就讓她去京城酒樓裡唱小曲兒,這好過任她四處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