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勸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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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了聖旨,安康便尋了謝丞相府的老太太,說要打理自己屋裡的東西,準備要遷府的事,不便再打理府邸了,交出謝丞相府各房的鑰匙,就離開了。
鑰匙交了,總不好再讓她拿自己的東西來貼補旁人。
頓時間,連安康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用再管那些庶子、庶孫們的吃喝使用,她有自己的沐食邑,又有俸祿,總能將自個一家的日子過好。
安康令心腹嬤嬤去打聽,很快就知道昨兒雲羅派了水仙、海棠在京城幾大當鋪贖東西的事,因都是商人,彼此有交情,對方一併將她典當的東西都給了,光那十箱子東西,怕得近二萬兩銀子。
昌隆帝不好過問謝家的家事,但他也是皇帝,更是安康的兄長,即便早年與安康兄妹的關係多差,到底是皇家人,這皇族公主的顏面他也是要護的,傳揚出去說皇家公主過不下去日子都在典賣東西,要是被百姓們知道,他的臉面也掛不住,明白了關鍵,一道賜公主府的聖旨,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安康大公主接了聖旨,特意攜了女兒入宮謝恩。
又讓南安過歸鴻齋來尋雲羅說話。
鄭非霧還想多坐會兒,而她是入宮給鄭貴妃侍疾的,瞧着時辰到了。領了丫頭離去。
南安見無外人,提着衣裙行禮,“雲羅表姐幫我們這麼大忙,該如何謝你纔好?”
“你這可謝錯了人。這是皇上恩典,回頭你見着皇上,多與他磕幾個頭。”
兩個人說起笑起來。
雲羅拉她坐下,突地臉色一凝,道:“你老實告訴我,年初在嘉勇伯府,你是不是想算計我來着?卻稀裡糊塗地算計了你哥和慎寧鄉君去?”
南安頓時臉色漲紅,雖沒承認,也沒否認,她咬了咬脣。有種無地自容之感,原想害雲羅,可雲羅卻助了他們一家,“是我糊塗了,我只想着要助哥哥達成所願。沒想……”心下好不糾結,總不能說這原是安康大公主的意思,南安道:“你只管罰我,原是我錯了,你是打是罵,我絕不還嘴。”
雲羅把話說開,反不生氣。看着南安這副要受罰的模樣,忍不住“噗”的一聲笑起來,伸手輕捏着南安還帶着幾分稚氣的臉龐,“我哪裡捨得罰你?只是想告訴你,往後可別打這種主意,你原是個貴重身份。反學得沒了風度。”
南安拉着雲羅,滿是愧疚地道:“你還是罰我吧,那事原是我有了私心,你怎麼罰我都成。我今兒一早就找了四表哥求情,他答應幫忙。可母親說,怕是光表哥出面還不成,想求了貴妃娘娘幫忙說項求娶呂小姐。”
雲羅又在她臉上捏了幾把,若換作旁人,南安早就生氣了,可因她心裡有愧,雲羅怎麼捏也是笑着的。
雲羅道:“是哪位呂小姐?”
“本想求娶秦安候的庶長女,可四表哥說,若是嫡妻得求娶她舅舅綏成伯的嫡女,說是早年他見過春華姐姐,相貌、才德配得我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凌雨裳早前做過那麼多錯事,着實不配做嫡妻。”
讓神寧的女兒做小,這是雲羅最樂意瞧見的。
神寧當年就是怕做小,這才恨下心腸動了殺機。
以謝如茵那溫軟的性子,知道凌德愷娶了公主哪裡敢爭,只有求一紙休書,便是這個也被他們給剝奪了。
神寧要維護的是她的顏面,凌德愷要保的是他的榮華富貴。
南安吃吃笑道:“還是表姐面子大,我原求他,他支支吾吾不肯應,我一說是你叫我去求的他,他那眼珠子瞪得銅鈴似的,還不肯信我,我信誓旦旦地說,真是你讓我去求的,他這才應了。”
與其說是讓慕容祉幫忙,但這背裡真正說話拿主意的還是慕容禎,能玉成此事的亦還得是慕容禎。
慕容禎是豫王世子,他說的話,無論是在呂家還是豫王府都極有份量。
早前,慕容祉連庶女都不肯說謝疇,一聽是雲羅的主意,就改成提綏成伯的嫡女了,這一位是嫡女,自然要壓在凌雨裳的頭上。
雲羅早前沒想再做什麼,只因慕容禎說過,凌雨裳與謝疇湊成一對,往後這日子熱鬧了。那時,雲羅是厭惡安康大公主的,可後來聽說安康拿了自己的嫁妝貼補家用,又聽說安康因爲生母麗妃在先帝時比先太后的位份高,又比太后得寵,後來昌隆帝登基,處處打壓她與遼王,便動了惻隱之心。加上聽說神寧派了下人放出風聲,說出狠話,哪位文武官員敢把女兒許給謝疇爲妻,與她女兒平分秋色,她就和誰沒完。
既然神寧這麼怕有人與凌雨裳平起平坐,她豈能遂了神寧的願,偏弄出一人來,壓在凌雨裳一頭,讓凌雨裳到手的嫡妻位份變成平妻,想想就歡喜。
原想,不是呂春華爲嫡妻,若是呂春芬爲平妻也好。沒想慕容祉竟說要把呂春華說給謝疇,怕是安康大公主也是喜出望外,這麼久來,連遼王都不敢把女兒嫁她爲兒媳,竟有人願幫忙,只要不委屈她兒子,娶個清白、體面的好姑娘爲婦,安康也歡喜。
雲羅笑道:“往後可不許再這樣,我厭惡這等算計。”
兩個人打鬧說笑了一陣,正玩樂着,有宮娥道:“稟公主,安康大公主來接南安郡主出宮了。”
雲羅將南安送出歸鴻齋外,正瞧着不遠處站着安康大公主與鄭嬤嬤,兩人有說有笑的。
鄭嬤嬤欠身道:“我家貴妃有兩日沒見公主了,正要老奴過去探望呢。公主這兩日鳳體可好?”
雲羅答道:“謝貴母妃記掛,還勞嬤嬤轉告,就說雲羅一切安好。”
鄭嬤嬤點着頭,笑道:“安康大公主。鄭三小姐的婚事我家娘娘原是做得主的。”她款款行禮,轉身離去。
安康大公主臉露笑顏,這好事是一樁接着一樁,笑道:“原是想與貴妃娘娘求娶別家小姐的,貴妃娘娘問我,鄭三小姐如何?”
南安瞪大眼睛,不是要說呂家小姐的事麼,怎麼又成鄭小姐了,這鄭三小姐的模樣、品行,她們都見過。也是個極好的人選。
雲羅卻聽說貴妃私下原想把鄭非霧許給廣平王,許是連貴妃也生氣了,好歹謝疇也算是名門公子,再則謝疇和凌學武一樣,一滿十歲就被賜了候爵。
南安驚道:“娘。貴妃娘娘當真要把鄭三小姐許給哥哥?”
“可不是真的,我當即就應了,願聘鄭三小姐爲嫡妻,我們且回府等消息。”
鄭貴妃可不是傻子,突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難不成是她又知道了什麼。
昨晚,雲羅離開太極殿。昌隆帝就去了鄭貴妃宮裡歇下,次晨安康大公主就被賜了府邸,無論如何,這對安康大公主來說是好事一件接一件,鄭貴妃既然那麼說,定是有說服昌隆帝的把握。
接下來好幾天。安康大公主與鄭貴妃之間說好的事竟沒了下文。但易嬤嬤卻告訴雲羅:“皇上要鄭三小姐爲平妻,貴妃娘娘不應,定要鄭小姐爲嫡妻、慎寧爲平妻,兩個人正爲這事僵持着。”
光陰如箭,很快就近了五月。榴花如火。
雲羅改了一陣戲文,在海棠、虎妞陪伴下漫步御花園,易嬤嬤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道:“安康大公主亦急了,入宮探望鄭貴妃,眼瞧着吉祥候與慎寧鄉君的婚事便要近了,可鄭貴妃還是不應爲平妻,只同意爲嫡妻。”
雲羅近來聽到的都是這事,鄭貴妃也是個膽兒大的,昌隆帝不應,她就敢和昌隆帝鬧脾氣,便是昌隆帝去了她宮裡,她也敢不理。
也許,是鄭貴妃身上這種像極了民間尋常妻子的性子,正入了昌隆帝的眼,偏就寵她一人,也驕縱着她。
鄭貴妃能寵冠後宮二十年,雖無子女,可見她亦有過人之處,不犯頭風症的時候,她盡心打理後宮,便是犯了風症,也能忍痛打理好六宮事務,讓昌隆帝在前朝無後顧之憂。
易嬤嬤輕嘆一聲,“鄭嬤嬤的意思,讓公主陪皇上下棋時,從側面勸勸。”
她去勸昌隆帝……
昌隆帝可是瞧着凌雨裳長大的,即便凌雨裳犯錯在先,可也不忍看她做了平妻,被人壓上一頭。
不大說話的虎妞突地驚異地道:“那……不是豫王世子麼?從豫郡回來了?”
雲羅擡眸望去,迴風長廊那邊行來一抹醬紫錦袍的魁梧男子身影,頭上戴着雪白絡纓銀製王冠,穿着江河海水五爪騰龍蟒袍,腰繫嵌玉石紅鞓帶,面如嚴冰冷霜,目光如炬。峨冠崔嵬,長髮高挽,負手佇立,合體的緞袍將整個人顯得頎長而精神,風儀皎皎,靜若石雕,偏行止如風,衣袍飛揚。
雲羅整個人怔在一邊,不由得喃喃道:“怎又穿醬紫色的袍子?”
易嬤嬤驚問:“公主,這有何不妥。”
“看到醬紫袍,給人感覺像打醬油的。”
海棠不由失聲笑了起來。
虎妞追問道:“這有什麼說法麼?”
海棠捂嘴笑道:“戲臺上小廝、婆子,行內稱之謂跑龍套,可知我們還有一個說法叫打醬油的。”
虎妞張大嘴巴,連易嬤嬤也是欲笑不笑的表情,原來這醬紫袍子還有另一種解釋,是跑龍套、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