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雪樓的五姑娘纔不過二十二三的年紀,正是個女子最爲誘人動人的時刻,一顰一笑之間都足以令得許多男子趨之若鶩。
纔剛踏進五姑娘的閨房,宋扶憶便嘖嘖稱奇,這閨房青綠二色佔多,有種淡淡的茉莉香味,牆上掛有三副畫,其中一副便是五姑娘的畫像。
這畫中的五姑娘可謂足有八十九文,不得不說這作畫之人功力很深,很能深層次的挖掘一個人的美麗。
五姑娘扣上門,笑道:“公子真是好眼力見,這幅奴家的畫像可是前些年有幸去了盛京,請盛京的宋姐姐所畫,也是因爲宋姐姐如今奴家才能坐上五姑娘的位置。”
宋扶憶回過頭來,對於五姑娘嘴中所說的宋姐姐他也不知道是誰,只是淡然坐下,掏出一錠約摸種七八兩的銀子,道:“姐姐別站着了,咱們可是幹正事來了。”
“好勒,嘻嘻。”五姑娘豐腴的身子頓時坐在了宋扶憶的大腿上,白皙的臉上小嘴吐了口氣吹拂在宋扶憶的臉上,勾着手指。
“好弟弟,讓姐姐做正事這點銀子可不夠呢,不過姐姐今天心情好,便讓弟弟你好好舒服。”
這五姑娘突然起身,脫去了外罩的薄紗,半露酥胸,如雪肩頭,宋扶憶拾起薄紗,將其湊到鼻尖嗅着,道:“姐姐可真誘人。”
五姑娘無來由的覺着臉紅,在白雪樓這麼多年了,可從未遇見能讓她覺着自己害羞的人呢,今天不知怎的,纔剛看見這年輕公子便覺着親近,此時纔剛脫了薄紗更覺着羞怯。
宋扶憶不知五姑娘的心思,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來尋花問柳,目的不過是爲了接觸那個昭兒姑娘。
“姐姐,聽聞樓裡的昭兒姑娘畫也不差,不知可否替我引薦引薦。”
五姑娘臉色有點不好了,那賤人自己和她根本不願說話,這年輕人望着是個斯文讀書人,原來同樣是那等腌臢人,她纔剛發火準備趕人,從院外就傳來罵聲。
她丟下宋扶憶在房中,過了廊門看見自己的院子裡五六個人吵鬧不停,其中個是她的貼身丫鬟小香,其餘五個人中有一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罵罵咧咧,身後跟着四個樓裡的龜公,個個手裡拿着棍棒。
小香捂着臉,嘴角有血,但是仍然擺開雙臂攔着眼前這些人不準進去。
五姑娘面色陰沉,走到小香身邊拉開她的手,看見小香臉上左右各一個巴掌印,更是有了血印,她沉聲喊道:“小香,誰打的你?”
小香搖頭不已不肯說,五姑娘看着眼前這五個闖進自己院子的人,冷冷道:“看來我在這樓裡真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了,如今區區幾個奴才也敢在我院子裡傷人。”
作爲白雪樓的五姑娘,外人都以爲她最起碼在這樓裡威風八面,實際只有她清楚,因爲五姑娘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所以被另外四個姑娘敵視,便是白雪樓的老闆都對她不滿。
若非她和盛京的宋姑娘有些關係,白雪樓早就把她壓榨的渣都不剩。
所以闖院子的五人清楚的知道五姑娘生氣了也不害怕,其中那個長得有些刁鑽的小丫頭片子直接指着五姑娘的臉,不屑的說道:“五姑娘,你這丫頭是我打的,竟然敢攔我們,不打死便是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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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都是小香的錯,姑娘您回屋吧。”這丫頭怕五姑娘吃虧,便不停的這樣說,這些年她都覺着五姑娘太難了,怎麼這世上好人就這麼愛受欺負呢。
若是其他時候五姑娘也就忍了,但是今兒她心情本就不佳,再加上這打人的丫頭就是那昭兒的人,她根本不打算息事寧人了,大不了就是死。
“小香,今天姑娘就給你做主,打你的人必須得讓他付出代價。”
到底是五姑娘,真狠起來也頗有威嚴,嚇得那五人眼皮一抖,不過隨即又都惡狠狠罵起來。
“好啊,看來今兒五姑娘是打算硬氣一回,不過可別怪我沒先說,今兒我們來這是姆媽的意思,因爲你今天破了規矩。作爲樓裡的頭牌姑娘竟然私自在堂上接客。”
五姑娘臉色一變有些慌張,白雪樓的頭牌姑娘不許私自接客的,必須得由樓裡安排,若是違背罰三百金,再打五十棍。
三百金倒不是什麼問題,但五十棍,以五姑娘的身子估計打下來人也要快沒了。其實這個規矩偶爾也可以破例,畢竟一般青樓靠的都是那幾個頭牌姑娘,但五姑娘偏偏不得白雪樓老闆和其他幾位頭牌的好感,所以這責罰可真是必不可少的。
看五姑娘啞口無言,那剛有些忌憚的女子又開始囂張起來,大聲道:“你們四個,五姑娘犯了規矩,立刻執行家法吧。不對,拉進屋裡打,至於這麼打你們做主。”
五姑娘萬念俱灰,心頭頓時生出死意,而小香剛因爲緊緊護在她的身前又被狠狠推砸在了地上。
五姑娘步步後退,四個龜公步步緊逼。突然,從院外又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年紀四十上下,風韻猶存,正是白雪樓的鴇母,只見她腳步匆匆,立刻喊住了那幾個龜公。
“真是混賬東西,豬油蒙了心敢對樓裡姑娘動手動腳?”鴇母大罵,她身邊另外還跟着幾個年輕公子,個個佩玉懸袋風流倜儻,當然,這模樣許多都是歪瓜裂棗。
“王公子,趙公子,李公子,真是讓三位公子見笑了。你們這奴才還不趕緊退下。”鴇母先是在身邊三個年輕公子跟前卑躬屈膝又在自家奴僕面前大擺威風,便是那四姑娘昭兒的丫鬟也不敢放肆退後站了。
鴇母讓三個公子先留步,她拉着五姑娘往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威脅道:“今兒你破了規矩,按道理是該按家法處置,但是王公子點名讓你陪夜,我知你最是看重堅貞,但今兒你必須得給我答應了下來,否則”
“我不答應。”
“呵”鴇母死勁掐了五姑娘的手臂,罵道:“賤人真是矯情,你可知王公子的老爹現如今可是什麼地位,從五品的司倉參軍,還是司馬大人跟前紅人,你若是從了他,以後這樓裡誰還敢去給你臉色,別不知好歹。”
“這次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老孃可從未聽過做**還能立牌坊的女人。”
五姑娘知道這次興許是真的逃不過了,突然想起還在她閨房內的那個公子,心想剛纔就應該少說話直接把那傢伙吃了,畢竟那傢伙她心底有些親近。
下輩子可不許再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