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雪一直被南炎睿拉到密林裡,然後被他抵在一粗壯的樹幹上,沒待她站穩腳跟,俯身低頭就是一火熱長吻。
他一手輕撫着她的耳垂,一手捁着她的腰際,將她的身子緊緊的靠向自己。
她被他濃濃的氣息包圍,那誘人的紫荊香氣越來越像毒藥,侵蝕着她的理智,讓她總無法在他的懷中發出抗議。
好不容易,他吻夠了,這才離開了她的紅脣,可鼻尖卻還和她相互觸着。
“想我麼?雪兒。”他眸眼輕笑,直直的看她,“今早醒來,累不累?還……痛不痛?”
被他這麼一問,她臉又紅了。昨夜他禽獸一般折騰得她死去活來,她都不敢去回想了。好在今早醒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否則如果身邊還是他,估計早上她又得受罪一回。
“你不是說要去司制房麼?還拉我到這來幹什麼?”她不答反問,根本就是想避開話題。
他微眯着眼,將她的身子靠他更近,“我們晚上再去,現在去不是太惹人注意麼?會打草驚蛇的。你不要岔開話題,回答我,早上感覺怎樣?”
她被他這樣捁着,腿貼着腿,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某處發生的變化,這實在是……
“腰……腰有些累,那個……也還有些疼……不過現在,好多了……”她實在不敢注視他的眼睛,臉也滾燙得像個蒸熟的蘋果,真真是讓人羞愧難耐。
他聽後笑了笑,俯首在她耳邊輕輕咬着,“那……今夜還繼續嗎?”
什麼!?
還要繼續?她拼命的搖頭,不管不顧的將他推開,急急朝永和殿的方向奔了回去。
“你還想跑?”
他自然不會放過她,也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風千雪不敢回頭,只一心向前跑着。然那熟悉的腳步卻一直緊隨着她,感覺好像就在身後,但又保持着一定距離,不超過她。就好像,他很享受這樣的追逐,所以,他只是追,卻並不抓。
她咬了咬脣,更是加快了奔跑的腳步,卻沒想在經過一處拐角的時候,無意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原本正打算要去東宮探視妹妹的花天佑,老遠就看到了奔跑的她。於是,他故意選擇了一個和她相對的方向,就等着她來撞。果然,他沒有估錯。
而風千雪似是嚇了一跳,抱歉之餘,擡眼看向了他。
“怎麼是你?”她面色瞬間不好。
花天佑卻笑,“怎麼,看到是我,不高興?”
“是不高興!”她瞪着他,要不是因爲他,她怎麼會……
兩人還在對立,南炎睿也跟了上來,看到了堵在前方的人,腳步即刻緩下。
“喲,南陵太子也跟在後面呢!你們這一追一趕的,是在比賽嗎?我也加入,好不好?”他輕蔑的看了南炎睿一眼,那眼神就像在叫囂。
南炎睿挑了挑眉,倒像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然後道:“花太子或許還不太明白,我和雪兒正在玩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遊戲,您這要加入,是以什麼身份?第三者?還是,我們遛的一條狗?”
“你把本殿下比喻成狗?”花天佑臉色沉了下來。
“在第三者和狗之間,您自己選擇了狗,這可不是我比喻的。”南炎睿又笑,攬過風千雪,繼續往前走着。
花天佑冷着臉,看他們從自己身邊若無其事的經過,心中不免有些窩火。但很快,他又很好的將想爆發的情緒控制住了,並轉身和他們朝同一方向行去。
風千雪注意到他還緊緊跟在後面,推了推南炎睿,用眼神和他示意。
南炎睿轉了個頭,忽然問:“花太子這是要去何處?”
“哦,剛剛忘了告訴你,本殿下正好要到永和殿去探望舍妹。昨夜本是你選秀之夜,她作爲東宮太子妃居然沒出席,本殿下擔心她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要知道,在迦蘭,她可是非常受寵的公主,受不了一點苦的!”花天佑說着,打開了手中的摺扇,一邊搖一邊朝他瞥了一眼。
風千雪聽後忽的皺眉,這花天佑要去探望花婉月?那麼關於那竹籃子蛇的事,必是會露陷了!
這樣,好嗎?
可她又不能阻止他不去看自己的妹妹。
就在這時,身後又追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喊着“殿下、殿下!”,南炎睿和花天佑同時回頭,也不知那人喊的“殿下”究竟是誰。
風千雪亦跟着看去,發現追來的人,身穿的明顯是迦蘭服飾,也便知道,他剛剛喊的人,指的是花天佑。
“殿下,真幸運在這遇到您!南陵皇帝的和親文書已經到了!”說罷,他伸手向花天佑遞來一個摺子。
花天佑接過一看,脣角微微彎起,擡眼看了看風千雪,又對南炎睿說了一句:“尊敬的南陵太子,以後,麻煩你和我的未婚妻保持一定距離,否則這影響可是不好啊!”
風千雪一聽他喊自己做“未婚妻”,心中對他的厭惡感再次騰昇,她怎麼可能會嫁他?他想都別想!於是,她更是拉緊了南炎睿的手,理都不理他就繼續往前走去。
南炎睿也不吭聲,任由風千雪拉着他走。他亦是不會告訴花天佑他的美夢泡湯了,因爲,他還想看好戲呢!
不過這次,花天佑並沒有因爲被他們無視而生氣,反倒更平靜的在後面緩緩踱步,還邊走邊說:“想不到南陵皇帝那麼急,像是迫不及待要把你嫁掉似的。說在本殿下離開的時候,可以一起把你帶回去了。嗯……什麼時候離開呢?那就明天好了!”
聽到這,風千雪腳步突然一頓。
“怎樣?郡主,明天,本殿下的花轎,就會在東宮門口等你。這是聖旨,你可不能違抗。明天,你記得披着紅蓋頭,在殿裡等我。”花天佑說話間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低頭俯視着她。
風千雪忽的一聲冷笑,“花太子,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上書給聖上退婚吧!你要想娶我,下輩子早點來排隊。這輩子,你是趕不上了!”
花天佑有些不明白她話的意思,“我爲何要排隊?這和親文書,就在這裡!”說罷,他將那文書在他們面前攤開。
風千雪看都沒看,直接拍開了那文書。
“原來太子殿下還專門愛搶有夫之婦了,這愛好不對啊!”
有夫之婦?花天佑聽着眉頭一皺,凌厲的視線在她和南炎睿之間看了又看,他們不會是已經……
南炎睿忽然笑,一把摟過風千雪的腰,故意俯身在她耳邊輕訴:“你怎麼能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隨便告訴給他人呀,你不害臊,我都害臊咧!”
風千雪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目光依然沉着的看着花天佑,繼續道:“我和南陵太子之間有什麼關係,相信這皇宮裡所有人都知道。而你硬是要娶一個已經和別人發生過關係的女子,這讓你們迦蘭國王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和別人發生過關係的女子……
花天佑在聽到這話後,又再度打量了他們。可是不過一會,他又微微笑了。如果他們以爲,他就這樣宣佈放棄,那就錯了!
“回春郡主,想來,你還不知道,迦蘭國早就有娶有夫之婦的先例了吧?而那個人,就是我父王!”
什麼!?
這話一出口,風千雪和南炎睿皆是一驚!
迦蘭國的花欽王,居然也娶過這樣的女子?
花天佑彎了彎眼,又繼續說:“你們知道那女子是誰嗎?她就是……舍妹,花婉月的母妃。”
這消息,真真是讓人爲之一震!
風千雪忽然有些站不住腳,更緊的抓住了南炎睿的胳膊,好讓自己靠他更近。她怎麼就沒想過,居然還有這樣的意外!難道她真的,非嫁不可了?
不!即使抗旨,她也絕對不會嫁的!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她有些微涼的手背,似在安慰着她。她即刻朝他看了一眼,目中又燃起一片希望。她還有他,他一定會幫她解決的!
南炎睿雖給了她信心,但他自己亦是在深深皺眉。因爲就在剛纔,花天佑給他們看文書的那刻,他看清了上面寫着的名字:是“回春郡主”,而不是“茴椿郡主”!
這是怎麼回事?
父皇明明答應按照他的話去做了,而他亦是親眼見到那翰林院的大學士當即在現場起草文書,可爲什麼傳到這花天佑手裡的時候,上面的字卻變了?
誰是內奸?
此時在他的腦中,只一刻不停的回想着那文書送出去的情節。翰林院大學士將文書修好後,就交給了善喜,善喜亦是當着他父皇和自己的面,打開文書給他們過目。確認無誤後,善喜又將文書交給負責傳遞的太監手中。那麼,這意外,必定是在傳遞的過程中發生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太監!
這宮中太監如此多,即便是什麼時候新來一個,他們都不一定見過。
“若寒,若寒……”風千雪見他竟在愣神,不由多喚了他幾聲。他怎麼能在這時候分心呢?真讓她急得想跺腳!
南炎睿驀地清醒,迴應的看了看她,最後又看向花天佑。不管那文書最後是誰換下的,現在要換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籌碼!
於是,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也緊盯着那花天佑,然後道:“我想花太子是不想要那慕容將軍的屍首了吧?你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
花天佑聽後面色終於有些動容,剛剛佔了一陣上風,現在即刻摔了下來。
他怎麼就忘了這事?
慕容將軍的屍首,是他一直沒有從南炎睿這裡拿回來的。而他亦是給南炎睿提供過衆多條件,可這人,卻獨獨說了那句:
——“本殿下,就要你在南陵國看上的任何一樣東西作爲交換。”
任何東西!
那不就包括是人了?
許是見他想起來了,南炎睿忽而向前邁步,擋在了風千雪面前。
“慕容將軍的屍首,至今還保持完整。你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了?”
花天佑微眯了眼,有半晌的沉默。之後,他恨恨的甩了甩袖。
“回春郡主,如果你真不願嫁,那就請在三日後到皓月關外的戈壁灘,獨自闖陣!如若破陣,本殿下便向南陵皇帝書寫退婚文書,而那慕容將軍的屍首,亦是任由你們處置!如若不破,南炎睿,就算你送出將軍屍首,本殿下也是……不會退婚的!”
留下這話,他便轉身,大步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離去,不再和他們一起去永和殿了。
可是,他居然要她去獨自闖陣?
風千雪心中並沒有底,而她亦是不知,那花天佑,居然也會佈陣!
“我和你一起去。即使他不讓我入陣,我亦可以在外面等你。”知道她心中擔憂,南炎睿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膀。
“我會破陣的!”她眼神堅定,回頭看他,“今天開始你教我各種陣法,能教多少教多少。我即便記不住,但也一定會有印象!”
他眸光閃動,一手撫上她的面龐,點了點頭。
回到永和殿的時候,意外的,看見殿內多了好些女人。她們一個個衣裙光鮮,頭飾繁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軒澈帝那邊的妃子。
可是,那些妃子來這裡幹嘛呢?
風千雪不由疑惑。
很快,她看到了穿着一橙色大氅的杜芸青,端正的坐在主座上,正雙眼含笑的對着那些女人說些什麼。看到他們回來,她亦是嫵媚一笑,然後朝他們招了招手。
“瞧啊,太子和郡主回來了!”杜芸青對着衆人說到。
女人們一聽即刻轉過了頭,似是等了他們許久。
風千雪這才認清了那些女人。一對是趙氏姐妹,分別封了昭儀和昭媛,還有一個單獨出來的是劉婕妤,而在她們三個身邊,還坐這兩名樣貌姣好的女子,看穿着打扮,有些像昨夜見過的那些秀女們。再有一個,是剛剛入殿不久的唐秀香。一共六個女人,加上杜芸青,算是七個。真好熱鬧!
“民女見過太子!”
“臣妾見過太子!”
纔剛踏進門檻,女人們便爭着向太子行禮。
南炎睿一看到她們臉色就不是太好,拉着風千雪轉身欲走,突的就聽見杜芸青在那叫到:“太子殿下,可別走太快了。大家可都在等你呢!千雪,把太子拉過來坐下。”
聽這杜芸青的語氣,好像在故意刁難着南炎睿。風千雪質疑的看了看她,卻見她竟微微和自己使了個眼神,目中帶着戲謔之色。
她不會是,也知道這皇太子是真正的南炎睿了?
於是,她伸手扯過他,“既然人家專門來等你的,你就坐下聽一聽。”言罷,她亦是將他拽到了杜芸青旁邊的另一個主位,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南炎睿僵着臉,瞪了杜芸青一眼。
女人們此刻也都坐回原位,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杜芸青笑了笑,伸手示意了一下那兩名陌生的秀女,對他一一介紹:“這兩位,是你母妃推薦過來的,亦是一對姐妹。大的,比小的年長一歲有餘,姐妹倆可是能吹會奏,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啊!這不,她們都準備好給你獻藝了。要不要聽聽小曲?說不定,比那醉香園的姑娘唱得還好聽呢!”
話音剛落,她伸手一招,暗示那兩名秀女可以開始做準備了。
南炎睿聽後身子一歪,斜靠在座椅上,做足了欣賞的姿勢,可開口卻說了句:“哦?那要真比醉香園的姑娘唱得還好,本殿下倒很樂意送二位姑娘去那做頭牌。”
什麼?
那兩秀女一聽,面色瞬間大變。
“開始吧?嗯?”南炎睿看着她們,故意催了一聲。
沒有人敢動。那兩名秀女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究竟該不該彈唱了。
南炎睿等了一會覺得無趣,起身拉起風千雪再次離開,“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們愛怎樣繼續,本殿下要回房歇息了。哦,午膳的時候,將我們兩人的份送到房內即可。就不和大家一起吃了!”
話到此,他已然和風千雪消失在迴廊轉角,留下了一室錯愕的人。
杜芸青看他們匆忙離去的背影,脣角不由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淺淺的品了一口,視線卻還不時在四周掃了一圈。
“娘娘,這可如何是好啊?”此時說話的是昭儀趙雯樺。
“娘娘,你可得幫她們想想辦法啊!您還想要什麼,我們姐妹倆儘量幫您找來!”這說話的便是妹妹趙雯靜了。
劉婕妤倒是沒有出聲,她本來就是來看戲的,好回去將這裡發生的事告訴德妃蘇阮沁。這兩姐妹,根本就是自己推薦人來,還謊稱是德妃讓她們推薦的。
女人們一直在商量主意,可唯有扮作了唐秀香的紀雲珂,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手中不停扯着帕子。
風千雪,風千雪!
她三番兩次都沒能成功取得這女人的命,如今雖然近在身邊,卻更是難上加難了!
她的內力,她的武功,都被那偏心的男人封了起來!她即便得到了他的人,卻還是沒得到他的心!她不滿足!她想要,全部的他!
“嘶拉”一聲,她手中的帕子,就這樣被她生生撕成兩半……
與永和殿這邊的熱鬧不同,在皇宮外,七王爺的府邸,夜洛塵自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內。桌上,滿滿放的都是酒瓶。有喝了一半的,喝空了的,還沒喝的。
她,是別人的女人了……
雖然知道他們遲早會發生那事,可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心中還是無比的疼痛,宛如刀割一般。
一杯又一杯的斟空,滿上,再斟空。他酒量很好,向來是千杯不醉。可如今,他好想讓自己醉一次!
趙敏君一直遠遠的在迴廊處,透過窗戶擔憂的看他。是的,她真正的名字叫趙敏君,不叫趙梓涵。自從軒澈帝下旨給她賜了婚,她就被父親送來這了。而她知道他雖然還是排斥她,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將她拒之門外。
他,對人一直都是這麼彬彬有禮,即便是對他討厭的人。
而她,不幸就被他討厭了。
她知道的,他心中的人,是回春郡主。
“趙小姐,王爺都把自己關在裡頭幾刻鐘了,這晚飯可怎麼辦?”小翠好是擔心的問,她家這王爺,想來也是傷透了心。皇宮裡的小道消息向來傳得很快,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風千雪這個回春郡主,已經是太子的女人了。
趙敏君看了看翠丫頭,道了句:“晚膳你們吃吧,王爺和我那份,暫不用管。”
小翠一聽,不由問到:“趙小姐,您也不吃嗎?”
趙敏君搖了搖頭,“王爺不吃,我也沒胃口吃。你們去吃吧!”
小翠凝了凝眉,其實這未來王妃,她也是挺喜歡的。至少,她懂得珍惜王爺呀!輕輕嘆了口氣,小翠搖了搖頭,也就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入夜愈來愈深,夜洛塵還在喝,可卻在此時,一陣悠揚的琴聲娓娓從窗外傳來。那曲調抒情緩慢,亦是帶着點淡淡憂傷,讓人聽得不由心醉。
他不由得朝窗外望了過去,只見那一身水墨色齊胸襦裙的趙敏君,此刻正倚在一株長滿新葉的桃樹下靜靜的彈琴。
徐徐的晚風,不時的搖晃樹枝,地上偶爾捲起一陣沙塵,往她腿邊的方向吹去。
是要下雨了。
可他並沒有動容,依然不停的給自己斟酒,他想醉,好想醉。想要醉生夢死,想要醉解千愁,可爲什麼,他卻好像愈漸清醒,愈是深刻的想起,她已成了那個人真正的女人……
忽然雨聲大作,嘩啦啦的從天空下了開來,窗外瞬間一片白茫。
琴聲被深深掩蓋住了,耳邊再也聽不到那悲傷的曲調,可那彈琴的人,卻還坐在原地。
夜洛塵雙眼微微一眯,忽的將酒杯放了下來。
趙敏君呆呆的看着那豆大的雨,破壞了她手中奏出的音調,於是停下了動作,不再彈了。小翠和其他下人不時在她身後勸着,讓她回屋避雨,可她竟是覺得,這雨下得,好舒服啊……
不淋過雨,怎知這雨的好,就好像,能把心中的憂愁都衝乾淨似的。
正想着,面前突然現了一道高大的湛藍身影。他舉着油紙傘,在審視了她片刻後,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腕部,將她拽入自己房中。
她驟然大驚,剛要詢問,卻被他猛地壓在牀上,低頭,他俯視着她。
“你不是想做本王的女人嗎?那本王今晚就……滿足你!”
言畢,他長袖一揮,窗簾和帷幔,都紛紛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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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男女主破戒,貌似人人都可以破戒了……(大師兄你們說要不要也一起破啊?)
知道你們不喜歡花渣紀渣,會好好虐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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