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壯漢與我交手到施法滅殺小鬼不過三秒左右,還沒來得及得意,這時就聽見坤莆怒吼着:“你竟然殺了我的孩子們!啊!我要你死!”
他一下子發瘋似的向我奔來,不時還從腰間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砸向我。那些罐子中有些是粉末,有些是蜈蚣、蜘蛛之類的毒蟲。
一擊得手,我自然不會再留在原地,急速的離開現場,也往河邊跑去。這時那壯漢看見我,一伸手就想抓住我的衣服。但他的速度遠遠不及我,一個側身避過,來到河邊縱身一躍跳到了對岸。
來到對岸回頭看時,只見那壯漢也驚恐的翻身跳下河中。而那坤莆老頭卻沒停手,遠遠的朝我繼續扔着東西。七八米的河面,他竟然還是扔過來一些。我沒有傻看着,避到了更遠處。而一些沒有扔過河的瓶子掉到了水中,只見水面很快就有魚漂了上來,而還在水中的壯漢遊了幾下後就不動了。
我心中駭然,這毒真夠恐怖的。最後看到那坤莆返回了樹林間,就在我剛想離開這裡的時候,聽見剛纔的河邊公園方向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我隨即想到了什麼,再次從另一處河邊飛躍過河,來到剛纔交鋒的樹林北面,卻沒有看到坤莆身影。這時聽到大路邊又傳來尖叫聲,我趕緊向大路邊跑去,心裡想着這可麻煩了。
來到路邊,在路燈下,果然看到坤莆正在路上追趕一個女人。他背後的一輛轎車敞開着門,有一個人倒在不遠處的地上,而另外一個女人正朝我這邊跑來。
坤莆看到我更加癲狂,嘴裡咆哮着我聽不懂的話。不能任由他這樣濫殺無辜,我近不了他身,躍起順手從樹上折了一根兩米左右的長樹枝當武器,向他衝去。
那女人眼看就要跑進樹林,我想到剛纔的毒應該還沒散,於是大聲喊着:“別進樹林。”與此同時手中的樹枝向靠近的坤莆橫掃過去。
樹枝帶着葉子一下子結結實實的抽中了他,隨即被打飛三米開外。就在這時,對面路上有一輛車駛來,就在略過停在路中間的轎車後沒開多遠,一頭撞向了道路對面的路燈杆上。
我心想這可怎麼辦,怕接下來死的人會更多。就在這時遠方響起了警車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報了警。我四下裡看了一眼,逃跑的女人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坤莆還趴在地上暈過去了,我還能聽得到他的心跳。我心念一動,決不能讓更多人死了。於是來到轎車上,發動停下的轎車向前開了一百多米後橫在路中間,想借此來提醒過路的車輛。
就在我剛下轎車回頭,就看到對面有一輛貨車正緩緩接近。顧不得其他,我急速的飛奔到貨車前行的道路中間,就在我剛剛站定,司機就看見了車前不遠處的我,然後猛的踩下了剎車。
貨車還沒撞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原地,來到了車門邊,對驚魂不定的司機說着:“師傅,前面發生了車禍,幫忙把路封了。”
“你...。”我只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個字,又向警車的方向飛奔,也不知道貨車司機會不會按我說的做。
從剛纔到現在,超負荷的運動讓我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溼。兩百米後我停在了路邊,纔來得及喘兩口氣,警車就已經來到近前。我揮舞着手喊着:“前面有毒氣泄漏,不要過去。”
只見警車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然後急停下來。見此我轉身用盡最後的力氣跑向來路,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我跑向自己的轎車,坐回車內後駛離了現場。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卻一點不想跟警察有交集,因爲有很多事情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十分鐘後驅車在一家賓館停了下來,拿出錢包開了一間房。我需要休息,好好的恢復一下體力。
經過一晚的運功調息,體力已經恢復了三成。早上八點過我打電話給蔣家國瞭解到,他昨晚在賓館睡下後沒有再發生其他事情,現在已經在去籤合同的路上了。
然後我又打電話給東志偉,跟他大概講了昨晚的情況。
“條子那邊還沒什麼消息,等下午點我再打聽打聽。風兄弟真是厲害,才一天時間就搞定了,下午過來,咋們好好聚聚。”東志偉電話裡說着。
“東哥,我受了傷,要休息幾天,下午我就不來了,如果有新的情況通知我就行。”我說着,看向了自己左臂隆起的大包。
“哦?嚴重不嚴重?”他問着。
“沒事,一會我去醫院看一下。”
“那你自己注意,如果需要用錢隨時開口。”
“謝了東哥,回見!”
昨晚一開始我還能壓制血蚊的毒,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我體力與浮生靈氣消耗不少,殘餘的毒已經開始侵蝕我的左臂。雖然一直設法壓制,但一時間也難以恢復正常。我打算去醫院瞧瞧,如果有藥物的幫忙會更好些。
我穿了一件長袖襯衫,來到醫院掛號。等了好久才輪到我,當醫生看到我的手臂時也嚇了一跳,隨即安排人給我做化驗。
接下來一直在醫院度過,左手臂纏上了繃帶。醫生安排了一場手術給我切除了壞死的地方,他們也驚訝這毒素的厲害,也納悶爲什麼毒素沒有繼續蔓延。
我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是敷衍着說自己被蚊子叮了後就成這樣了。等做完手術,醫生給我開了一堆藥後我出院回到了公司宿舍。
我坐在牀上,反思着這次的戰鬥經歷。一開始我以爲有紫薇道法,可以不懼怕任何鬼怪陰神,可是沒想到對方會用毒蟲,而且還能突破九星佩的保護。更讓我忌憚的是坤莆後來扔的那些瓶子裡的毒,也不知道後來河邊小公園怎麼樣了。
沒想到殺了兩個小鬼會對坤莆造成那麼大刺激,我走後他並沒死,不知道警察會怎麼處理。還有自己既然摻和了這事,以後還得注意槍械。以自己目前的能力一兩把沒太大問題,但如果很多把或者暗中偷襲的話,自己根本躲不掉。
這次還有無辜的人因此而死,如果自己能再多些手段對付他們就好了。我得找些輔助工具才行,把自己的能力更大發揮,減少意外的傷亡。
下午我找到師父,跟他說了說這次的遭遇,也問師父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制止別人。師父想了想說:“以你目前的能力,的確有一種武功適合你。”
“師父是什麼武功?”我迫不及待的問着。
“點穴!”
“點穴?是不是像電視中那樣?”
“哈哈,當然不是。現實中的點穴是作用在人的交叉神經處,最長見的案例就是我們手肘上的麻筋,如果不小心碰到,整個手就會麻木。而以不同力度點不同穴位,也會有不同效果。”
“那師父快教我。”
“爲師也不會,不過我早年得到過一本有關點穴書,你等着我去找找。”
師父轉身去書架翻找,我想點穴確實合適,不管是認穴還是點穴的時機我都有,只要能練成的話,以後對敵又多了一個辦法。
十來分鐘後師父找到了,是一本發黃的小本子,師父遞給我說着:“就是這本,我看過一些,裡面並沒有穴位圖,不過你可以自己去書店買一幅。”
我接了過來,只見封面繁體毛筆字寫着《腧穴封解》,聽到師父的話我擡頭問着:“師父,你爲什麼沒學這個呢?”
“這點穴對精準和力度要求極嚴,要想點啞、點定他人可不容易,還不如直接出手製服來得快些。至於那些死穴,一般練武之人都知道,也不會輕易給對手擊中的機會。所以對於一般人來說,除非是行醫推拿,不然點穴不過是雞肋之物。”師父說着。
我心裡想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會呢!又與師父聊了會天,晚上陪他吃了晚飯後才離開。一回到宿舍,我就開始研究這本點穴書。
等看完全書我才明白師父白天跟我說的雞肋的意思,這本書並不是什麼武功秘籍,只是介紹穴位的封解方法,想要點穴成功有很多要素,不同的穴位施加的力道不一樣,受力大小不一樣。就與鍼灸類似,不同的病症對應不同的穴位,針下不同的深度。
而且要想完成一個功能,比如定身,不單只是點一個穴就能有作用。甚至對於不同的身體來說,產生的效果影響也不盡相同。還有點穴對於被點的人來說,並不是一點傷害都沒有,控制不好的情況下甚至會導致對方終身殘疾。
雖然看起來並不能短時間內學會,甚至根本不實用,但我並不想放棄,以前師父教打坐的時候說過一些有關的穴位,甚至修習浮生煉氣時靈氣遊走也與經絡有關,既然如此更應該搞懂它了。
第二天我聯繫東哥,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他讓我到一家KTV找他,說到時候見面聊。沒多久我開車來到一家名叫‘紅太陽KTV’,我在門前找到車位停好車,在包廂裡找到了東哥。
“風兄弟,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嚴老闆,也是家KTV的老闆。”東哥坐在沙發上和一個胖男人說着話,看到我走進來他招着手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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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好呀!”嚴老闆站了起來,伸出肥大的右手說着。
“嚴老闆好!我叫風林。”我也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
包廂裡放着BEYOND的‘無盡空虛’,在**買隨身聽的時候,老闆當時送了一盒他們的磁帶給我,雖然只是伴唱音,我卻一聽就知道歌名。
我坐下後東哥說着:“風兄弟,上次的事情幹得漂亮,今天藉着嚴老闆的茶,替死去的兄弟們謝謝你。”東志偉站了起來,雙手端着一個茶杯,說完一口喝光。
見東志偉這樣,我也雙手端起茶杯站起來說:“東哥客氣了。”也跟着他喝完。
“志偉真是有情有義啊!”嚴老闆在一旁看着。
我們又坐回沙發,他又從自己的皮包中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說着。“風兄弟,這是這次的辛苦費,收下吧。”
這個信封薄薄的一個,裡面應該沒有多少錢,當然我也沒在意這些,伸手接了過來。等摸到信封的時候才感覺到,裡面不是錢,而是一張卡片。東哥看出我的疑惑,解釋說着:“這裡面是一張銀行卡,初始密碼就在信封裡,現在還是銀行走賬方便,以後的酬勞都會打到這張卡。”
“謝謝東哥。”我說着。
“哎!可是你應得的。其實今天讓你來這見面,是因爲接下來的事與嚴老闆有關。”
“哦!是什麼事情呢?”
“嚴老闆,是你說還是我說?”東志偉問着。
“還是我說吧!”他拿起茶几上的茶呷了一口。
“我的小兒子被綁架了!”他放下茶杯說了這麼一句,我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等着他解釋。
“大前天下午他從外面回來,剛進家門就暈倒了。我立馬就喊了救護車,等送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醫生卻說沒病,說他只是脫力暈了過去而已。”嚴老闆又點起了煙,邊抽邊說着。
“可一連兩天過去了,人還是沒醒,問醫生還是同樣的答覆。就在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那人說他有辦法救醒我兒子,不過要價五百萬。我聽到他這麼說,就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家的事的。他卻承認說是他做的手腳,只要我給了錢,就能救回兒子。”
“五百萬我是有的,但不能便宜他了,不然下次再出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後來我想起前段時間志偉跟我說過他的遭遇,和我兒子的很像,所以就聯繫了他。”
“嗯,這事光聽開頭就知道和我遇到的一樣,搞不好還是黃建堂他們弄出來的。”東志偉也說着。
“事情我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幫得上忙。”我回答道。
“那真是多謝小兄弟了!”嚴老闆激動的說着。
“風兄弟,那你就跟嚴老闆去吧。”
“好的,嚴老闆,我們走吧!”我站起來說着。
嚴老闆在前開車帶路,我跟在他的後面,沒多久來到市人民醫院,停好車子兩人一同乘坐電梯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