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已經想通了原理,那該如何破除呢?看電影或者聽歌,終有時長限制和其他打擾。但處於一個四周封閉,且都可控的環境中,又要如何脫離其中。
漸漸的我想通了,爲什麼陽識煉體能自行運轉,破掉那女人的媚功。那是因爲自己已渡‘欲心劫’,堪破了虛無慾望這一關竅。
但這誦經聲卻不同,自己是在感應到其牽引少陰的一瞬間,太陽增強消弭少陰,從而清醒。這是因爲自己修習浮生馭夢,對意識流動異常敏感,所以纔能有所察覺。
又想了許多可能性,和相關應對方法。最後悟出了些許心得,雖然不多,卻也大約掌握了幻術、媚術的輪廓,更多的得以後有機緣,再加以印證修行。
當房間內誦經聲再次停止的時候,衆人又從舒適的感受中醒來。坐着的女人看着大家說着:“好了,今日法會就到此爲止吧!”
“這就結束了嗎?”有人問着。
“明天還能不能來繼續聽?”
“那個磁帶賣不賣?我家裡有錄音機。”有人一語中的,說到了重點。
那坐着的女人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才接着說道:“大家聽我說,這圓頓聖祖法會磁帶是不賣的,不過各位已經是圓頓法門同修,所以可以贈給虔心的同修們。”
“那怎麼做纔算虔心呢?”有人又問着。
這時方臉女人手中抱着一個紙箱子,已經回到了方桌旁,聽到有人問,接話說着:“虔心的表達方式有很多,可以宣揚圓頓法門,帶新人來參加圓頓法會,也可以爲圓頓法門同修提供物資幫助,當然也可是像其他寺廟那樣,捐獻供養錢。越虔心的人,不但可以擁有圓頓聖祖梵音磁帶,還可以接觸到瑩雲行者,甚至圓頓聖祖。”
原來坐着的女人叫瑩雲行者,但是還可以接觸到圓頓聖祖,難道這個圓頓聖祖現在還活着?她的一番話引起了我的好奇,不過在場的衆人卻不單是好奇而已,更多的人已經在行動了。
他們紛紛掏出身上的錢財、首飾手錶、還有人打算脫衣服捐獻被拒絕了。每個人捐獻的詳情,都在另一個本子上做好了登記。
我沒有上前,只是看着這些瘋狂的人們。登記得差不多的時候,幾乎所有捐獻的人都領到了一盤磁帶。有一些身無長物的人一早就掀開簾子跑了出去,看樣子是回家拿去了。
這時瑩雲行者站了起來,眉眼含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也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我看了看陸續回來交錢領磁帶的人,無奈的暗自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既然這裡沒有邪修作怪,只有這些騙人的小把戲,那自己也沒必要繼續摻和了。在我看來,賣這種可以給人帶來舒適幻覺的磁帶,與那些電影,電視並無不同之處。
就在我掀開簾子,走到大廳,這時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圓頓聖祖頭頂的白熾燈已經亮了起來。轉身走出大門,卻突然聞到一股香味。
只見瑩雲行者站在不遠處,看着天上的半月,口中說着:“你叫黃武夷吧?”
“是我,瑩雲行者好記性。”我說着。
她轉過身來,嫣然一笑。那笑容再次象上次一樣,引動了陽識煉體。她見我沒有反應,又說着:“我看小哥也是不凡人,可以單獨談談嗎?”
我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看到的白氣,心想也算同道,聊聊也行。然後點了點頭說着:“可以,我有些問題想請教瑩雲行者。”
“那隨我來吧!”她說着,在前面帶路,往左側廂房走去。
再次經由聖祖殿,她用鑰匙打開房門,然後請我進入。房間裡此時漆黑一片,對於我來說還是能看清具體情況。這時瑩雲行者進跟在我後面進了門,黑暗中,她胸前一雙玉兔不小心撞到了我的後背,一陣柔軟彈性的感覺從後背傳來。
“不好意思。”我趕緊說着,自己進門後就站在了那,並沒有讓出足夠的位置。
“呵呵!沒關係。”她笑着說。
說着話,她就打開了房間裡的燈。這個房間與右邊差不多大,約有二十平米左右,最裡面貼牆放着一張老式木牀,還帶有紗帳,牀前是一張老式圓桌和四張凳子,左側靠窗是梳妝檯和書桌,右側是衣櫃和鞋架。
“快隨便坐,不用客氣。”她在身後說着。
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圓桌邊坐下。而她卻走到衣櫃前,脫掉了淡黃色僧袍。看到她雪白後背的一瞬間,我低下了頭,沒敢再看。
等了一會,她從書桌上的保溫瓶中倒了杯水遞給我,然後說着:“不知道小哥修煉的何種功法?”
我看她這麼直接的問着,卻不好回答,她可能也看出了我的爲難,嫣然一笑的說着:“沒關係,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瑩雲行者,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我轉移話題的問着。
“叫我瑩雲就行了,我做了什麼嗎?”她疑惑的問着。
瑩雲行者的一舉一動,都散發出奇異香氣,與她的一娉一笑結合之下盡顯魅惑。讓人情不自禁想出口挑逗她,玩弄她。
“我是問,爲什麼要騙那些人的錢財!”太陽之境中盡力剋制着奇怪想法。
“哦!我還以爲你是問爲什麼勾引你呢!”
我沒聽錯吧?這話是她說的?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於是再次問着:“什麼,你說什麼?”
“我是說。”她湊了過來,在離我耳邊十來公分的距離繼續說着:“你看不出來,我在勾引你嗎?”
物極必反,話也一樣。我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她的媚惑之術,少陰之中浮生煉氣運轉,隨後感覺清醒了不少,然後說着:“哈哈,瑩雲行者你都能做我大姐了,不敢有非分之想。”
她聽到我說的話,笑容不變,又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才說着:“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定力,不錯不錯。”
“多些誇獎,你的媚功也是相當厲害。”我回答着。
她聞言眉頭微皺,翹着嘴說:“可你還不是抵禦住了。”她換的衣服是一件女士襯衫,昏黃的白熾燈下,隱約可以看到半透明的衣服裡面情形,伴隨着話音,她還故意的挺了挺胸膛。
瑩雲行者這一變,不單改變了說話口氣,甚至連整體氣質都改變了。彷彿她變成了被人欺負的小女子,讓人憐愛之感由衷升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苦笑着問,她這是想變着法的勾引我啊。
“什麼問題?可以再說一遍嗎?”她小聲的說着,連臉頰都紅了。
“就,就是爲什麼要收那些人的錢。”話出口又覺得不妥,但她卻呵呵一笑的回答說。
“他們自願給的呀!我可沒強制要呢!再說他們也享受了,難道不該給錢嗎?倒是你,你還沒給錢呢。”她竟然有些害羞的說着,最後還揮動粉拳輕輕打了我一下。
看她這個樣子,不經覺得好笑,卻追問着說:“那些錢是人家辛苦賺來的,你就這樣施展些小手段就給騙了去,讓人家怎麼過日子呀。”
“可這也是他們自願的呀!能給和尚錢,給道士錢,甚至賭博喝酒花錢,難道在我這花掉,就是不對咯?”這時她慢慢說着,雙眼含淚,似乎立馬就要哭出來了。
“可你的做法太容易讓人上癮,這樣是會讓別人廢掉的。”我邊想邊說着,竟然漸漸發現自己有些辯解不過來了,難道是自己太片面了?
“難道賭博就不上癮嗎?抽菸酗酒就不上癮嗎?”她吞嚥了幾下,大吸了幾口空氣,似乎忍住了哭泣的感覺,然後幽幽的說着。
“可賭博有來回,抽菸酗酒也分人啊!而你這可是老少通吃呀。”我腦子又轉了過來,自信的說着。
瑩雲行者聽到我的話,站了起來。把我面前的水杯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遞到我面前說着:“那我也沒其他辦法呀,小女子只會這個,在這江湖上,想賺些脂粉錢,也只能這樣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喝,她放下水杯後,再次湊近我耳邊,用無比誘惑的聲音說着:“不這樣,難道你養我啊?”
那陣香氣更加濃郁,而句話也讓我心裡發癢,感覺觸動了自己的內心深處,就像曾經夢境之中的甜蜜話語一般。我轉過頭看着她的雙眼,喃喃說着:“好啊,我養你!”不知道這話自己是對月熙,還是對瑩雲行者說的,總之自己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
“那好呀!”她說着湊得更近,體香之味更加濃郁。
看着她那粉紅的嘴脣,兩腮嫣紅更甚,一雙迷離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我緩緩靠了過去,就在兩張嘴脣相距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她突然吻了上來,像許久沒有吃肉的狼一般,撕咬着我。
十來秒後,她的嘴巴才停了下來,我雙手襲向她的胸前的兩隻玉兔,喘息着問道:“到底是哪個能人,能讓你屈居他身下?”
她在我脖子上繼續撕咬,手也不安分的到處遊走,不時還發出了高興的聲音,聽到我的問題,她沒有繼續裝傻,而是咬着耳朵說着:“他不過是一個凡人,借他之手修行罷了。”
沒過多久,我和她就打在了一起,相互糾纏着來到牀上。我又問着:“你和他...。”一段少兒不宜的對話中,我漸漸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其實自己沒有真正與她戰鬥,只不過是利用早先所領悟的幻術之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而已。在她說出那句:“難道你養我啊?”的時候,我則故意順着她說:“好啊,我養你!”的話。
然後主動湊了上去,在她以爲自己得手之際,其實自己的兩手早就迅疾按住她的兩側太陽穴,用馭夢煉體,陰識入侵她的太陽之境,順着她想要的結果發展。隨着她意識中的局勢焦灼起來,在我的引導之下,她漸漸迷失自我,沉淪在**歡愉之中。
自己再借此契機,詢問她自己想要知道的。雖然沒有真正戰鬥,但看到她嘴角漸漸留下口水,舌頭不時還伸出來舔一下。
隨着詢問的問題越來越敏感,她陰識之境中的苟且之事也越來越激烈。她的身體竟然抽搐起來,然後打溼了地板。我看情況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由她自己獨自做這個春夢吧。
鬆開按在她太陽穴的雙手,她軟軟的癱坐在我曾坐過的椅子上。心中暗想,她果然是個放蕩的女人。然後頭也沒回的出門而去,從我進到房間再出來,不過半小時左右,這會對面竟然還有人在登記交供養錢。
從她的口中問到,圓頓法門其實並非圓頓聖祖起的頭,而是由一個女人,於一九八八年在臺灣創立,名爲‘觀音法門’,她自稱是‘清海無上師’。
觀音法門遍及海外,當然也傳入了國內。而圓頓聖祖許成江,於一九九三年在福建廈門入教。後來覺得這是個賺錢機會,便於去年開始建立自己的圓頓法門。
而瑩雲行者在圓頓法門建立後才認識的許成江,在與他深入交流後,得知了許成江的想法,便想到了一個絕妙計劃,就是利用圓頓法門來修行。
至於具體怎麼修行的,她一直不肯說,在她的意識中,也不能太過強硬的逼問,只能套她的話。
在瑩雲行者的媚功幫助下,圓頓法門一年之內發展迅速,很快就遍及全國大部分城市。而那個帶有奇異效果的磁帶,也是得到了她的大力幫忙。
瑩雲行者本名爲林瑩雲,而具體年紀和出身她也沒說。至於她爲什麼來到常德,這點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卻得知方臉女人才是這座寺廟裡的主持,林瑩雲不過是路過而已,隨時可以走人。
我驅車趕回市區,對於這種情況只能上報處理了。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回到市區後,在一家名爲‘津市牛肉粉’的店裡吃粉當晚飯,味道與黔州的‘水城羊肉粉’各有千秋。
吃完飯,拿出手機,撥通了九部聯絡員的電話,上報了圓頓法門事情,不過依舊省略了該省略的部分。吃飽喝足,工作也彙報完畢,站在路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和車。
剛剛纔與林瑩雲在她意識之中雲雨過後,現在卻有點想林月熙了。不知道遠在**的她還好嗎?還有那個鄧紫諾,有沒有回到內地呢?記得她好像就是湘南的人吧。
想着想着,漸漸地思念起的人越來越多,然後掏出手機,給他們挨個打電話。第一個撥通的是師父,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喂,小風嗎?”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師父,是我。”我鼻子一酸,高興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