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服下越蒼穹帶來的藥,大家都沒事了。
只是上官墨容受傷頗重,那丹藥雖是人蔘煉製而成,但是因人蔘的效力被分散,所以藥力減弱了許多,所以即便服了藥,上官墨容的傷勢也並未有多少起色。
秦凜夙讓上官墨玉送上官墨容和白紫鳶回去,自己帶着越蒼穹和白天寧趕往獵場腹地去尋皇帝的隊伍。
百毒神君來的蹊蹺,若說不是哪個身份極高之人將他帶入圍獵場,誰也不信,倘若如此,只怕百毒神君的目標並不止秦凜夙一人,唯恐百毒神君轉移目標,秦凜夙和白天寧連同越蒼穹繼續趕往獵場腹地。
上官墨玉帶着她和上官墨容回了駐地,上官墨容的臉色越發蒼白,呼吸也越發沉重,未等回到帳子裡,便已經昏迷過去。
上官墨玉將上官墨容放在牀上,讓白紫鳶好好照看,自己急匆匆的去尋大夫。
上官墨玉一離開,火靈夢便顯出身形,捏着上官墨容的脈搏,半響卻面色大變。
“姐姐,姐夫這脈象微弱的很,剛纔他分明是早就中毒了,還用內力強壓毒性,後來又催動內力爲姐姐你擋了一掌,再加上他原本體內就有一股十分古怪的劇毒,這會要是再不醫治,只怕就要沒命了!”火靈夢急聲道。
白紫鳶訝然,驚詫的看着上官墨容,腦子裡半響有些當機。他既然早就中毒了爲何要逞強強壓毒性,明明知道催動內力會讓毒氣攻心,又爲何要拼着性命爲她擋一掌,倘若僅僅是因爲他們之間的交易,這樣的代價,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白紫鳶怔愣的盯着上官墨容,心裡忽的禁不住在想,他……他會不會除了同自己之間的交易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所以才拼命救她呢?比如說……他或許挺喜歡她的,又或許覺得有她這麼個未婚妻挺不錯的,再或者,倘若她當真成了他的妻子,也挺好的?
這一個個的念頭如同雨後的春筍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在她心裡冒出尖來,讓她腦子有些混亂,所以便更加怔愣。
火靈夢見她呆呆站着,焦急道:“姐姐,你再不救姐夫,姐夫可真要死了,你捨得姐夫死嗎?”
“啊?”白紫鳶猛地驚醒過來。詫異的看着火靈夢,終於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腦子裡第一個反應上的念頭便是不!當然不!她不要他死!
從袖子裡急忙拿出一瓶靈潭水來,連稀釋都不想稀釋,便直接喂上官墨容喝了下去。
眼見上官墨容的臉色慢慢好起來,呼吸也慢慢平穩,白紫鳶才鬆了一口氣。那顆因聽了火靈夢的那個“死”字便不安跳動的心終於稍稍安定下來。
火靈夢拍拍胸口道:“乖乖,還是姐姐的靈潭水比較管用,姐夫應該是沒事了。”
未免上官墨容醒來之後看見她,火靈夢重新隱去身形。
待火靈夢隱去身形之後,上官墨容慢慢睜開了眼睛,轉動幾下,落在白紫鳶身上,目光略微驚詫。
白紫鳶輕咳一聲問:“你……你覺得怎麼樣,好些了嗎?”
上官墨容此時的感覺怎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周身上下翻騰的一股熱流流轉在他所有的筋脈之中,丹田中沉積的內力以極快的速度增長,方纔的毒傷已然全部好了不說,身體也是從未有過的輕盈和充滿力量。
就連深入他骨髓中的那冰焰之毒,此時也像是被削弱了一大半一樣,沉寂在他的體內,沒有半分先前的活躍。
上官墨容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驚詫的看着白紫鳶。是她給自己吃了什麼嗎?她難道還有比人蔘更加逆天的東西?她的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上官墨容腦子裡閃過,終究沉寂下來,他隱去面上的驚詫,恢復以往的平靜,點了點頭,向白紫鳶輕聲道:“我沒什麼事了,感覺好多了。”
未免他起疑,白紫鳶道:“看來越公子帶來的靈藥起了效用,你沒事就好。”
上官墨容點了點頭。
也不知是不是她有點心虛,總覺得上官墨容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探究之意。爲了轉移上官墨容的注意力,白紫鳶轉身倒了杯熱茶遞給上官墨容,上官墨容支起身斜靠在牀邊,接過她手裡的茶杯,道了聲謝。
白紫鳶搖搖頭道:“是我該謝你纔是,若非你幫我擋了那一掌,我只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她頓了頓繼續道:“這是三公子你第二次救我,紫鳶心裡十分感激。只是……”她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擡起頭看着他問道:“只是若是因爲你我之間的交易,三公子大可不必每次因紫鳶冒生命危險,紫鳶實在承受不起,更何況,你我之間的交易也是……”
“倘若我告訴你,我救你不是因爲你我之間有交易在先呢?”上官墨容忽的打斷白紫鳶的話,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說道。
白紫鳶怔住,她心裡頭雖有太多的念頭和猜測,可是真當上官墨容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驚訝,很想問問他,不是因爲交易,那又是因爲什麼呢?可是心裡卻又有點糾結。
上輩子沒經歷過什麼感情,卻也曾好奇的研究過這方面的材料。她記得有一本書上說過,男女在相處的時候,倘若要一方強過一方,一方主導另一方,那麼就得掌握好節奏,把握好主動權。
這會,倘若她問了,這主動權便落在了上官墨容手裡,他回答的是她所想的那般固然不錯,可若是不是呢,倘若他回答的是一些諸如什麼責任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類的鬼原因,她這一問,豈不是得落個臉紅尷尬的下場。
所以,白紫鳶笑了笑道:“三公子心胸大度,如此仗義的救小女子於危難之中,紫鳶實在感激不已,擇日定當擺一桌酒席,來謝謝三公子的救命之恩。”
“酒席?”上官墨容挑起眉,神色古怪的看着她。
白紫鳶打個哈哈,笑着又點了點頭。
上官墨容正要開口說什麼,上官墨玉拉着個大夫衝進了帳子裡,一見上官墨容沒事人一樣坐着喝茶,登時有些驚詫。
“三哥,你沒事了!”
不知是不是他家三哥傷重昏迷剛醒的原因,上官墨玉指揮那大夫給他家三哥把脈,總覺着他家三哥在他和那大夫之間來回遊走的眼神有點略微的涼意,又好像帶了幾分不悅,好像對他們的出現有些不滿似得。
上官墨玉警覺的回想了一下方纔掀開帳子的情形,唔……紫鳶妹子站着,他家三哥躺着,紫鳶妹子好像在笑,他家三哥好像正要跟紫鳶妹子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