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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這般不卑不亢,絲毫不失鳳凰樓老闆的勢頭,也沒有半分逾矩之處,進退有度的,分寸拿捏的十分得體,倒讓白紫鳶有些驚訝,她原本將鳳凰樓交給她雖說是因她身上的那氣質,不過也有幾分賭一賭的意思在裡頭,畢竟那時候,她也沒有太多其他的選擇,不過如今看鳳凰竟處置的如此的好,驚訝之餘也是十分的欣慰的。
秦凜夙面上的表情有幾分捉摸不透,白天寧從鳳凰進來的那一刻就沉默不語,表情也有點異樣,上官墨容神色更是淡漠,彷彿周遭的事情都同他無關一樣,眼眸裡的溫意這會卻是全然不見,白紫鳶有些愕然,心裡頭也有點不是味道。
秦凜夙搖着摺扇,開口繼續道:“既然鳳凰老闆有此考慮,那麼本王今日藉着紫鳶妹子的面上叫老闆你出來一見,倒是有些魯莽了,白白的辜負了老闆的一份心思,如此豈不是不太好啊?”
鳳凰不緊不慢道:“王爺不必擔心,鳳凰既然敢來見王爺,就確定沒有人會將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這鳳凰樓雖說有些耳目眼線,可暫且還在我的控制之下。”
秦凜夙揚聲笑道:“很好,本王就欣賞自信和有魄力的人,鳳凰老闆非但魄力十足,更是難得的有自信,本王十分欣賞。既然老闆願意同本王一見,應該也猜得到,本王如此執着的要見老闆你,是爲了什麼事情吧。”
鳳凰點頭道:“王爺的心思鳳凰自然明白,鳳凰樓有今日的聲望,不是因爲這酒水菜品,而是因了那些世間罕見的靈藥,王爺想要的固然同那些東西有關罷了,不過王爺請恕鳳凰直言,如此逆天的東西,即便是鳳凰樓有,也不會太多,這偌大的鳳凰樓也還要仰仗那些東西繼續保持名氣,此事事關鳳凰樓的生存,所以王爺的要求,鳳凰恐怕難以讓王爺如願,還請王爺恕罪。”
秦凜夙揚眉,鳳目裡寒光乍現,面上倒也沒有生氣,依舊笑着道:“如此看來,鳳凰老闆是不答應同本王合作了?”
鳳凰彎腰道:“並非鳳凰不願,實在是有心無力,靈藥有限,無法滿足王爺您的需要,還請王爺多包涵纔是。”
秦凜夙淡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不過本王同鳳凰樓合作的意願的確是真心誠意的,鳳凰姑娘也不用如此直截了當的拒絕本王,或許也該同你身後的那人商議商議再做決定也不遲。”
白紫鳶眉心一跳,驚詫萬分,怎麼也沒料到秦凜夙在如此情況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這話並不是個疑問句,而是個肯定句,並不是懷疑鳳凰樓另有主事之人,而是確定鳳凰只是明面上的主子而已,此言一出,連鳳凰面上的表情都略微有些凝滯。
鳳凰的表情凝滯的只有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開口道:“王爺所說的話鳳凰聽不明白……”
“你不必聽明白,只需傳達便是,行了,既然鳳凰姑娘事物繁忙,本王也不多留了,姑娘請自便便是。”秦凜夙卻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摺扇收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鳳目含笑的舉杯起來,已經沒打算再理會鳳凰了。
鳳凰神色略沉,略略頓了頓,便彎彎腰,轉身出了包廂。
白紫鳶心頭狂跳,秦凜夙若非已經確定了鳳凰樓主事者另有其人,怎麼會這樣對鳳凰說話,他想同鳳凰樓合作自然是確定的事情,可他到底是如何知道鳳凰樓的樓主另有其人呢?而且,爲何要偏偏挑在今日當着他們這幾個人的面說這些話呢,難道他根本是有意爲之,這話根本就是說給在座的某些人聽得?
比如說她自己?
白紫鳶十分不安,可面上也不敢表現出什麼來,便只能低着頭繼續吃菜。
氣氛稍稍有點詭異,白天寧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上官墨容沉默不語,臉色不太好,時不時的掩脣輕咳。
白紫鳶擡眼看他,稍微有些擔心。
停了半響,秦凜夙才重新開口道:“方纔在街上,你們應該都瞧見了西北邊境八百里加急的戰報入京吧。”
白天寧似乎這纔回了神,微微皺眉道:“赤奴國最近一直不太安分,這八百里加急的戰報,該不會是那赤奴國又進犯我大秦邊境了吧?”
秦凜夙面色微冷道:“赤奴國這些年從未安分過,屢屢騷擾我邊境,此次引得邊境駐守的將官動用八百里加急,恐怕已經不僅僅是騷擾這麼簡單了,倘若赤奴國在這時候出兵攻打我大秦,朝中的局勢恐怕又得有一番動盪了。”
上官墨容沉默不語,秦凜夙卻轉向他問道:“三公子對這事有何看法呢,不妨說來聽聽吧!”
上官墨容拱拱手道:“稟王爺,墨容這些日子一心鑽研生意場上的事情,倒是沒多留心如今的朝局,所以對此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墨容以爲,如王爺所說,西北若是有戰事,朝中自是一番動盪,倘若王爺藉此機會奪得立下戰功的機會,儲君之位,恐怕就能多幾分勝算了。”
秦凜夙揚眉看他,繼而笑道:“三公子果然不愧是天臨書院這一屆文才謀略的第一人,隨便一語,便能戳中要點,如此之人不能爲朝廷所用,當真讓本王十分遺憾可惜啊!”
上官墨容掩脣輕咳,搖頭道:“王爺謬讚,墨容不敢當的。”
秦凜夙道:“那麼以三公子所見,本王應該如何奪得的立戰功的機會呢?”
上官墨容略略猶豫片刻,開口道:“墨容拙見,王爺當身先士卒,親自請纓,披掛出征,將那赤奴國遠遠擊退,給以重擊,使其不敢再犯我大秦邊境。如此一來,王爺在朝中的呼聲便會更高,也能借此機會奪得一部分兵權,如此一來,在陛下心中自然也能多一成分量,離成大事之日,自然便不會遠了。”
秦凜夙目光銳利,看了上官墨容許久,揚聲笑道:“說得好,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三公子所說深得本王之心,本王越發覺得,讓三公子這樣的人去經商,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三公子確定不再考慮考慮,入朝助本王一臂之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