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夢和水千魂相視一眼,卻忽的均單膝跪地,拱手恭恭敬敬向她道:“屬下願與主人同甘共苦,生死與共,誓死保衛主人安全。”
白紫鳶覺得鼻子有點酸,伸手扶兩人起來,也不知應該再說點什麼,便張開手,將兩人一起擁在懷裡。
“好,從今往後,同甘共苦,生死與共……”
朝貢晚宴之後的第三日,白紫鳶趁着午睡的功夫,留火靈夢守着牀鋪,以防有人發現她不在牀上,自己便從空間裡出了白府,去了鳳凰樓。
這三日中,秦氏果然有事沒事找她麻煩,又是請安又是侍疾的,想找這些由頭活活累死她。不僅如此,若菊明明是她的貼身丫鬟,卻被秦氏整日裡派去做一些瑣事,根本沒空來照顧她,害得她不得不自己去廚房端飯,可廚房裡給她的飯菜這幾日卻連個下人的都不如。好在她有一空間的靈果充飢,倒是餓不死,只是天天吃水果也挺讓人難受的。更不消說,秦氏還減了她一半的炭火,原本就不怎麼擋風的屋裡更是冷如冰窟。
好在她有火靈夢在身邊,火靈夢只要呆在她身邊,她周身自動運轉的護體罡氣就會將她也籠罩在裡面,她便感覺不到寒冷。
火靈夢的藏息術對付秦氏等人自是綽綽有餘,即便是面對面站着,她們也發現不了火靈夢的存在,藏息術並不是隱身術,只是將自己的氣息全部藏匿,再以內力震動周圍的空氣,製造出折射效果來,使得自身影像不會在周圍的人眼中成像,如此便在事實上達到了隱身的目的。
不過這樣一來,白紫鳶自己也看不到火靈夢的存在,只能感覺到她在身邊。
至於水千魂,在離開空間之後,她便讓他去找鳳凰,守護鳳凰樓的安全。
有了火靈夢的存在,秦氏讓她請安侍疾,便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小狀況,比如說,請安的時候,秦氏會忽然被絆倒,侍疾的時候,藥碗會神奇的被秦氏自己打翻,然後好巧不巧的扣在秦氏自己臉上。再或者是,莫名其妙會有股冷風從秦氏領口吹進脊背裡,或者是一聲淒厲厲的慘叫聲忽然響起在秦氏一個人耳朵旁邊,嚇得她失聲尖叫,可週圍的人卻都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一來二回幾次,秦氏便覺得白紫鳶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再想起綠荷臨死前咬牙切齒詛咒她的模樣,便覺得是綠荷的鬼魂護着白紫鳶,這下子便再也不敢找這些由頭折騰白紫鳶了,白紫鳶便終於在第三日得了清閒,用不着再去請安,也用不着再去侍疾。
秦氏被嚇怕了,連炭火和伙食也給白紫鳶恢復如初,若菊也被派了回來。白紫鳶用了早膳之後,便讓若菊回房休息,自己便拉了牀帳進了空間,去了鳳凰樓。
循着舊路進了鳳凰樓,剛進了後院,一笑眯眯的男子便擋在了她和芽兒面前,白紫鳶一愣,便覺身邊一陣熟悉的涼風吹過,知道是水千魂到了身邊,便安下心來。
芽兒卻一臉驚喜的喚那人:“小程哥哥,你怎麼在這!”
白紫鳶挑挑眉,詫異的看向那人。
那被芽兒喚作“小程哥哥”的男子溫和的笑着,摸了摸芽兒的頭髮,輕聲道:“芽兒乖,小程哥哥找你家公子有事要說,芽兒去旁邊玩好不好?”
芽兒正要點頭,忽的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白紫鳶,用眼神詢問白紫鳶的意思。白紫鳶心下嘆口氣,果然女大不中留啊,人家帥哥一個溫柔的笑就把芽兒迷得七葷八素,差點都忘了誰纔是她家主子。
也不知這喚作“小程”的男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原本這麼乖巧聽話的芽兒也被他收買了。
白紫鳶擺擺手示意芽兒先下去,芽兒這才朝着那喚作“小程”的男子笑了笑,跑到了一邊。
等芽兒走了,白紫鳶看向那人,開口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鳳凰樓?”
那男子彎了彎眼睛,露出十分溫柔的笑容,微微彎腰,拱手道:“小的軒陽小程,公子您叫我小程就好,我家主子是黑麪殺神,我受主子之命來鳳凰樓,一來是爲履行鳳凰樓和我家主子的約定,保護鳳凰樓的安全,二來也是爲了幫主子和公子您之間送個消息。公子您行蹤不定,我家主子的行蹤您也不知,所以一旦有什麼事也互相聯繫不上,故此主子纔派我過來。”
白紫鳶揚揚眉,心下卻覺得這軒陽小程的出現目的並沒有那麼單純。那黑麪殺神又在打什麼主意?
白紫鳶也懶得細想,便點點頭道:“替我問候你家主子,告訴他以後若是要再派人過來,請提前知會我一聲,要麼如今天這般的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我還當是殺神閣下送來的人手失了職,放了什麼外人進了鳳凰樓。”
那軒陽小程聞言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點點頭,道:“公子的話小程知道了,一定轉達給我家主子。”說罷了彎彎腰道:“今天貿然出現,驚擾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小的就在西院住着,您有事直接知會我一聲便好。”
白紫鳶點了點頭,他便彎彎腰告退了。
鳳凰這時候也過來了,兩人進了白紫鳶的專屬屋子,白紫鳶纔開口問:“那個叫軒陽小程的什麼時候來的?”
鳳凰垂首道:“回主子,軒陽小程在您上次離開鳳凰樓之後的第二日一大早就到了,帶着殺神的信物過來,屬下便讓他進了西院住了下來。”
白紫鳶皺眉道:“你可留心過,他有沒有什麼可疑舉動?”
“回主子,屬下一直派人盯着他,他來的這幾日一直沒有離開過西院,就方纔您到的時候纔出來過,其他時間就一直在西院裡練劍,並沒有什麼可疑舉動。”
白紫鳶沉吟片刻,道:“繼續留心着,別讓他隨意出入鳳凰樓。”
鳳凰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