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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鳶擰眉道:“三皇子說的話也許只是試探性的說說而已,不過依照我對他的瞭解,他倒也不是會隨隨便便做出些事情的人。所以,他會懷疑你,應該是有些蛛絲馬跡引起了他的疑慮,不過這事他如今應該還不能確定,所以咱們只要小心謹慎,或者即便是給他一個所謂的幕後主使者也無妨。”
鳳凰點頭道:“屬下只是怕三皇子昨日當着主人的面說這些話,是對主人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了。”
白紫鳶神色微凝,略略沉吟片刻道:“三皇子無論懷疑什麼,沒有真憑實據就無法下定結論,所以你不必擔心。至於同三皇子之間的合作,眼下看來,他比咱們要着急一些,所以你只要等着便好。至於如何合作,三皇子想要的無非就是人蔘了,不過這東西也不是能長期供應的東西,告訴他,咱們可以提供給他質量上乘的藥品和金銀,作爲回報,他需要成爲鳳凰樓在整個大秦發展蔓延的依靠,爲咱們掃清在官府中的障礙。”
白紫鳶心想,這樣的條件,應該比人蔘來的實惠多了,畢竟人蔘雖然效用神奇,可卻太過稀罕,秦凜夙可以用它培養幾個實力超羣的下屬,可是要用這東西培養一批戰力神勇的軍隊來,除非他知道自己手裡有如此一整個空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蔘,否則他應該是不會做這樣的打算的。
不過從上官墨容讓楚蒼穹將那些人蔘的藥力分散開來,同其他的成分混合在一起,煉製成藥丸,這個做法來看,他似乎是真的曾經做過此種打算的。
鳳凰忽然好像太過安靜了,白紫鳶詫異的擡頭,卻見鳳凰神色凝重的盯着門口,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抽了出來,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門口。
白紫鳶大驚,鳳凰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顯然是有人入侵了鳳凰樓,白紫鳶記起來,方纔鳳凰說過,因白紫鳶交代的那一批藥丸煉製到了緊要關頭,所以水千魂這兩天都在藥田守着,所以這會,她能指望的除了黑麪殺神派來的那羣護衛之外,便只有鳳凰了。
外頭無聲無息,鳳凰因吃過空間里人參的緣故,武功比起黑麪殺神派來的那羣人要高出一些,眼下看來,這人的武功,應該是在黑麪殺神派來的那羣護衛之上了,能讓鳳凰擺出如此如臨大敵的表情,對方的武功,決計不低。
白紫鳶第一個反應時,先從袖子裡拿出一方帕子來將自己的臉蒙上。鑑於這人能旁若無人的闖進鳳凰樓來,那麼鳳凰即便要戰勝恐怕也得費些功夫,她如今雖說穿了男裝,可怎麼說容貌也沒什麼變化,倘若被來人瞧到真容,鳳凰又無法將來人完全制住的話,那她的秘密可就要泄露出去了。
便在這電石火光之間,屋門被一股勁風吹開,一道黑影在勁風之後鬼魅一般出現在屋裡頭。
來人穿一身黑色夜行衣,沒什麼特別之處,面上蒙着黑色面巾,連頭髮也被包裹在黑布裡頭,渾身上下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頭。屋裡略微昏暗的燈光之下,也看不太仔細,只覺那雙眼睛透着股掩藏不住的陰狠。
那人手裡拿着一把長刀,刀身看起來挺重的樣子,此時垂在身側,一雙眼睛冷冷的掃向屋裡,在看到白紫鳶的時候,目光略略頓了一下。
長刀徒然揚起,竟直衝向白紫鳶,即便是隔着數步之遠,白紫鳶也感覺得到那股殺氣撲向她的面門。
鳳凰揚劍擋住,兩人交戰在一起,劍光和刀光交錯,頓時在屋裡頭交織成一片刀光劍影來,門口被擋住,白紫鳶也沒辦法出去,只能貼着牆站着,只盼着鳳凰的劍術能將來人擋住。
不過看起來,鳳凰的武功好像同來人是不相上下的,兩人瞬息拆了十幾招,可好像誰也沒能佔到上風。
這情形很難不讓白紫鳶覺得有些緊張,最近面對這種情形的情況好像有點多,不是被刺殺就是攪和進旁人的刺殺戰之中,危險總是離她有點距離太近。
不過貌似前兩天在家裡的時候遇上那渾身是毒的女子夏鎏她也沒這麼緊張過啊,難道是因爲她對鳳凰的武功心裡頭沒底,所以纔有點擔心的?
想到這裡,腦子裡禁不住浮現出前兩天遇上那夏鎏時候的情形,那個時候,好像有一雙手一直握着她的手,那雙手的主人雖然不是那一日趕走夏鎏的主要戰鬥力,可是,那雙手握着她的時候,她好像就是沒來由的怎麼也不擔心了一樣。
白紫鳶忽的有點心驚,什麼時候,她對那個人的信任和依靠變得如此多了呢?難道早在她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她就已經很不由自主的將那個人當成了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對象了呢?
鳳凰忽的一聲輕呼,猛然後退數步,手腕竟好像被砍傷了,鮮血順着手腕滴到了地上,白紫鳶嚇得,暗罵自己這個節骨眼上還敢思想跑毛,連鳳凰怎麼受傷的竟然也沒看清楚。
不過方纔不是瞧着兩人還勢均力敵的嗎,怎麼忽然間就情形逆轉了呢,難道這黑衣人方纔是隱藏了實力?
鳳凰捂着手腕擋在她面前,橫劍厲聲道:“閣下是什麼人,來鳳凰樓有何目的?”
那人提着刀一步步靠近兩人,聞言似乎冷笑了一聲,聲音古怪的開口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來這鳳凰樓只是想瞧瞧這鳳凰樓的老闆真的只是你鳳凰一人,還是另有其人,你可相信?”
白紫鳶聞言驚住,心裡頭禁不住暗想,這傢伙該不會是秦凜夙派來的吧,怎麼下午他才懷疑鳳凰樓的老闆另有其人,晚上就有人夜闖鳳凰樓,還問出這樣的話來了呢?
那人古里古怪的笑了笑,繼續道:“不過如今看來,好像真是另有其人啊,否則堂堂的鳳凰樓老闆,爲何要拼了命保護這麼一個小公子呢?難道說,這位公子是你家主子的兒子不成,那麼我若是將這小公子拿下,你家主子是不是該對我的話言聽計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