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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子裡,上墨容面色淡然,秦凜夙面沉如水,越安心侷促的站在一邊,偷瞄着秦凜夙,嘴巴一張一合,想說點什麼,可瞧着秦凜夙面色難看,又不敢開口,只能轉眼憤憤不平的瞪着一旁被點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的夏鎏。
白天寧從帳外進來,沉聲道:“解藥有效,但是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解掉將士們身上的毒,除卻一些身子底子好的,大部分將士如今還很虛弱,倘若……”
他話沒說完,秦凜夙和上官墨容卻都明白他的意思。倘若敵軍現在攻過來,他們是沒有半點抵抗力的。
一想到全軍上下危在旦夕,白天寧也禁不住變了面色,怒目向那夏鎏,冷聲道:“把解藥拿出來!”
夏鎏擡眼看他一眼,毫不在意道:“這種殺傷力面積大的毒我如今還制不出來,解藥自然是沒有的,你即便是要殺了我,我也拿不出解藥來。”
“夏姐…夏鎏,你太過分了,這麼多將士的性命,你怎麼能說毒害就毒害呢?你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我恨你一輩子!”越安心怒聲道,話說到最後卻有點底氣不足,她這番話貌似沒多大威懾力,可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有些傷感,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有點惱羞成怒,一瞬間邊紅了眼。
夏鎏微微皺眉,原本淡然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偏過頭,不去看越安心,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候帳外一陣疾呼,兩名將士衝進帳內,急聲稟報:“啓稟殿下,赤奴國突然襲擊,咱們的城門……馬上就守不住了……”
秦凜夙,上官墨容,白天寧齊齊變了臉色,越安心驚呼着從座位上跳起來,嚇得目瞪口呆。
話分兩頭,卻說丹陽城的守軍危在旦夕,白紫鴛在上官府卻也不怎麼平靜。
吳氏辦事的效率不錯,第二日便將扮作“表妹“的火靈夢接進了府裡。青竹軒這便多了一位表小姐,若菊幾個下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她,白紫鴛吩咐香姨做了一桌子的飯菜給火靈夢,樂的火靈夢合不攏嘴。
青竹軒里正熱鬧着,外頭卻又掀起了一陣風暴。
孫嬤嬤挑了簾子進來,面色有些焦急,稟道:“三少夫人,李姨娘在廚房那邊鬧騰開了,說是要發落了一廚房的奴才們!“
白紫鴛揚起眉毛:“哦?有這等事!“
孫嬤嬤有點猶豫道:“不敢瞞三少夫人,老奴同那廚房裡的程婆子關係不錯,剛剛恰巧在廚房跟她說點閒話,實在不忍她被打板子,所以纔來跟三少夫人您稟報,還望您能想想法子,救她們一救!”
白紫鴛深深看了孫嬤嬤一眼,繼而笑了笑道:“這府裡的下人如今好像還是我在管着,倒是不好勞李姨娘大駕幫我管教這些下人,若菊,孫嬤嬤,咱們就走一趟去瞧瞧吧!”
孫嬤嬤一聽白紫鴛什麼都沒說便答應下來了,忙樂的應了,若菊福了福身子,上前扶着白紫鴛。
火靈夢一臉糾結,捨不得一桌子的美食,又想跟着白紫鴛,白紫鴛倒覺得她跟過去反而惹眼,便讓她留在屋裡。
白紫鴛一行人剛到廚房外頭,便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緊接着便聽見李氏厲聲呵斥道:“好一幫眼皮子淺的狗奴才,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瞧瞧本姨娘什麼身份,我可是這上官府未來長孫的親奶奶,我那兒媳婦肚子裡懷的可是上官府的長孫,你們敢拿這些子破爛東西來敷衍我,我瞧着你們這幫狗奴才是太疏於管教,敢打主子東西的主意了,你們倒是給我說說,我的蔘湯呢,我二少夫人的燕窩粥呢,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昧了這些東西了?”
屋裡頭有人小心翼翼的回道:“李姨娘,您真的冤枉奴才們了,您的東西我們怎麼敢私自動用,是上頭根本就沒發這些東西,我們如何給您做的出來呢?”
“沒東西?你當我眼睛瞎了啊,這不是參茶是什麼,這一鍋不是燕窩是什麼,敢說沒東西,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睜着眼睛說瞎話騙我?”
“李姨娘您真的冤枉奴婢了,這些是老夫人的份例,我們怎麼敢私自動老夫人的東西!”
李氏一聽人提老夫人,似是越發的惱火了,白紫鴛進屋就瞧見她咬牙切齒道:“好啊,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拿老夫人來壓我,說,誰給你的膽子?”
白紫鴛揚了揚眉毛,笑道:“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惹的李姨娘發這麼大火,我這吃個早飯的功夫,就勞動李姨娘幫紫鴛我教訓下人,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一大早的就惹李姨娘生氣,怎麼?統統都想吃板子了嗎?”
廚房裡的下人自從上次被白紫鴛整頓了之後,對她便很是忌憚,白紫鴛笑眯眯的一句話,瞅着她身後的若菊,衆人便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李姨娘自是不怕她的,冷哼一聲道:“老三家的啊,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怎麼管的這羣下人,主子的東西都敢扣下,我每天要用參茶,二少夫人懷着上官家的長孫,這補品自然是不能缺的,要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說這羣下人了,就是三少夫人你,怕是也擔當不起吧!”
白紫鴛心裡頭冷笑,暗想,這吳氏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纔給她出了主意,這就給她找麻煩了。減了李氏的月例,不知會李氏倒也罷了,任由李氏在這裡鬧騰,怎麼,想借她的手把這事鬧開啊?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她這東風可不是怎麼好借的……
白紫鴛笑了笑道:“李姨娘這話說的,別說二少夫人有點什麼三長兩短我擔待不起,就是李姨娘您有點什麼病痛,我也是擔待不起的。”
李氏才點點頭,猛的反應過來,面色一變喝道:“臭丫頭,你敢咒我!”
白紫鴛冷哼了一聲,若菊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盯着李姨娘,冷冷道:“李姨娘,請你注意你說話的用詞,你要記住,在這上官府裡,你只是個姨娘而已,我家主子,纔是正而八經明媒正娶進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