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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凝得了白紫鳶這話,暫且閉上了嘴,離開了。
白紫鳶卻是眉頭緊皺,有點煩躁不安。
白紫凝這事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所以當務之急她必須得防患於未然才行。
要想防患於未然,如今看來只有兩個法子,要麼就是讓白紫凝永遠閉嘴,要麼就是讓那個會因這件事而讓她有災難降臨的某人不會因此而懲處與她。
比如說,讓那個掌握全天下人生殺大權的人換成不會因這事責難她的那個,就算是東窗事發了,也不會因爲自己這身份而讓生命受到威脅。
要讓白紫凝永遠閉嘴,其實倒是不難,可她到底不是個能下得了手殺人的人,即便是爲了自保,她也不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白紫凝雖然可惡,可到底也並非十惡不赦,要殺了她,目前來看,她是做不出來的。姑且先哄着她算了,實在不行,尋思着從君莫言那裡要點能讓人失憶的藥喂她吃點,好歹別讓她動手殺人就是了。
殺人這事不是瞧對方是不是該殺,而是看自己有沒有殺人的勇氣,和承擔殺人之後心理壓力的能力。
白紫鳶自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能力,所以便不想幹這種會讓她後半輩子心裡不安的事情。
至於另一個法子,卻是更不可行的了。
雖然當今皇帝秦淵自上次太子謀逆事件之後,便身體大不如前,而且也的確是在考慮君人選。如今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儲君之位之爭已經暗潮洶涌了,不過目前來看,兩人的勢力倒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的,到底誰能繼承儲君之位,還未可知。
要說的話,其實若是要在這件事裡插一手倒也不是不行,以鳳凰樓如今的財力,資助一方奪得天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這人她雖說有幾分交情,可對他這人卻還是半點也不瞭解。這人城府太深,讓人十分捉摸不透,所以信任這兩個字,便是決計談不上的。
不過同這種人合作,倒是不必講求信任這兩個字,交易而已,各取所需罷了,她在商場混跡良久,所談成的每個合作都不是建立在信任這兩個字上,而是確信自己所能提供的東西,恰巧是對方最需要的罷了,如此一來,即便是沒有信任,也能互贏互利。
倘若她能幫助三皇子得了天下,那關於她身份這個秘密,即便是真有一天被人抖出來了,也不至於被處死吧……
不過這件事還得仔細思量才行,古人說得好,伴君如伴虎,向來皇位之爭都不是什麼簡單明瞭的事情,不是說誰出的力氣多就能建功立業的。往往反倒是功勞太多的那個會招來猜忌,到頭來反倒落得個慘烈的下場,這種例子古往今來也是比比皆是的,所以即便是要同助三皇子登基,她也得謹慎而行纔是。
琢磨了半響,又想起白青峰的事情必須先解決纔是,便從空間裡採了一株紫參,正準備往秦氏那裡過去,屋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上官墨容。
白紫鳶微微蹙眉,開口問道:“聽下人說夫君去找哥哥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同哥哥說嗎?”
上官墨容隨手合上門,搖了搖頭道:“我去了趟岳母那裡,將這次回門帶來的禮物給她親自送了過去。”
白紫鳶眨眨眼,詫異道:“禮物不是早上就讓下人們搬進庫房裡了嗎,還有什麼東西要親自送過去的?”
上官墨容微微笑了笑道:“我從爹爹那裡知道岳父大人進來身體有恙,這些日子便四處找人打聽,終於尋到了一株千年人蔘,我瞧見你方纔睡得熟便沒有叫醒你,再者岳父大人方纔的臉色也的確不好,這人蔘還是早些送去給他用的好,便親自送去了岳母那裡,岳父大人好面子,方纔都強撐着不願承認自己生了病,恐怕也不會接受這人蔘,送去岳母那裡,她應該會照顧着岳父大人服下的。”
白紫鳶瞠目結舌,開口問道:“你說的千年人蔘,可是鳳凰樓拍賣的那種人參?”
上官墨容點點頭道:“正是那人蔘沒錯,岳父大人是因上次太子叛亂的時候受的內傷未愈,一般的藥石無用,只有這靈氣十足的千年人蔘,才能治得好岳父大人的傷勢。”
白紫鳶看着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可他卻說得雲淡風輕的好像是去隔壁買了二斤紅薯一般一樣,人蔘是她的東西,從鳳凰樓拍賣出去雖然有三株之多,可能花那麼多錢買下那人蔘的,定然是不缺錢的。這東西從鳳凰樓出去之後便是無價之寶,上官墨容這些日子早出晚歸,難道一直是在替她給她的父親找千年人蔘嗎?
白紫鳶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東西涌動出來,那東西說是感動,可卻比感動複雜一點,讓她想開口道謝,又覺得謝謝不足以表達她的感激,半響她垂下眼來,朝上官墨容福了福身子,輕聲道:“多謝夫君爲紫鳶做的這一切,紫鳶十分感動,紫鳶如今無以爲報,就請夫君受紫鳶一禮,他日有機會,紫鳶必當報答夫君這番心意和恩情。”
上官墨容擡手扶起她,仰着頭目光微微複雜的看着她,半響淡淡笑了笑道:“你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本就該同甘共苦,互相協助,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你所珍惜的家人,我自當幫你照拂,只要你安心便好。”
白紫鳶忍不住有點鼻子泛酸,上輩子她一個人過的慣了,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這輩子她本以爲她也沒有期待太多,可是同上官墨容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好像在不斷的讓她陷入進一個不知名的大坑裡頭,只是那個坑裡的東西誘惑力太足,她不自覺的不斷靠近,不斷沉浸,而且還樂此不疲。
上官墨容的手握着她的手,他手心的溫度微涼中透着股古怪的溫意,傳遍她的全身,讓方纔她所擔憂所驚恐的一切都煙消雲散開來,好像只要能同他這麼肩並肩,手握着手一起走着,便是天塌下來,她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