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度開着甄英雄的‘瓢蟲’離開了,美其名曰去山腳迎接警察,事實上是聽從甄英雄的話,將昏迷未醒的櫻桃帶出了白果的視線,避彈衣一類的東西當然也不能被白果之外的人看到。
白果還處於思維混亂狀態,對闌度的離開並沒有太在意。
果然,警方到來的時候,闌度並未出現,甄英雄暗暗鬆了口氣,知道闌度已經成功的將櫻桃帶到了安全的地方,現在,知道殺死馬國宇真正凶手的人,就只有自己與闌度,還有不會說話的櫻桃本人了,不過,警方也不會再去追查,因爲這屎盆子已經扣給了嚥氣的高橋澤。
什麼叫死無對證?這就是死無對證,高橋澤無法爲自己證明什麼了,甄英雄感慨啊,誰讓你把自己塑造的像個殺手神話來着?雖然警方欠缺你殺人的證據,但從一開始就先入爲主的認定你是兇手,少爺作爲一個受害者,證詞還是有效的,說你是兇手你就是兇手,還有個警察看到你招認來着!都知道你是牛B的殺手,那麼牛B的殺人手段得不到答案也沒什麼希奇,反正牛B的你已經完蛋。
白果心裡不是味啊,高橋的死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自己當時怎麼會突然昏過去呢?到底發生了什麼,完全是甄英雄在說,自己在聽。
警察衝上來的同時,甄英雄對白果笑了笑,“記得我們的約定哦。”
白果一怔,臉色變的更難看了,望了眼躺在地上的高橋澤,又望了望探身出車窗大喊大叫的原野以及後面全武裝的警員,最後將目光鎖在的甄英雄的臉上,這個男人,越來越像個迷了,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啊。
甄英雄不知道白果望着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很慶幸,緊咬着嘴脣的她點了點頭……
……
警察局的審訊室裡,原野的頭髮都豎起來了,如果說他是在咆哮,那一點也不誇張,“甄英雄,你給我老實說,你究竟爲什麼帶着白果溜出漢宮?”
球球的,少爺交代的還不清楚嗎?甄英雄打了個哈哧,做了個怕怕的姿勢,“原隊長,你們警察就是這樣對待受害者的嗎?”
受害者?你丫蒙鬼去吧!原野對甄英雄從來都缺乏信任,他很瞭解甄英雄,你要是受害者,爲什麼被炸死的人不是你而是高橋澤呢?他可是世界頂尖的殺手,一個國際級的通緝犯啊!
“我都說了,溜出漢宮是因爲憋的太難受了,於是想到自己做誘餌把那老傢伙引出來,而白果警官很贊同我的想法,所以我們倆一拍即合,就這樣出來嘍。”
靠,你丫說的也太簡單了吧?原野怒道:“你放……你胡說,白果是訓練有素的警員,不可能無視紀律與原則的!”
“球球的,你問來問去,總是停留在同一個問題上,悶不悶啊?”甄英雄又打了個哈哧,然後對原野曖昧的一笑,“原隊長,你該聽說過吧?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智商可能會等於零,哦呵呵,幾天的朝夕相處,難不成白警官愛上我了?”
“你放屁!”原野終於按奈不住憤怒的爆發了,髒話一出口,收不住了,“你他媽就是一流氓,少自做多情!告訴你甄英雄,高橋澤的死,鬼才相信是自作自受,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但我一定能查出來的!你他媽洗乾淨屁股,等着坐牢吧!狗孃養的雜碎!”
甄英雄有一個大忌,他很愛自己的媽媽,一直認爲自己所以還能純潔,就是因爲有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母親的緣故,原野因爲嫉妒而爆發的憤怒,讓甄英雄的雙目中佈滿了殺氣,“你罵誰呢?”
看到甄英雄冷冷的臉,聽到他沉沉的聲音,原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可讓他在甄英雄面前收回說出的話,這顯然不可能,過去,甄英雄是自己的眼中釘,一個危險的存在,現在,他更是自己的情敵。
“怎麼?要發飆?來啊,正好讓我見識你的能耐。”原野這是明顯的挑釁,脫掉外衣,白色的背心將那結實的肌肉完美的襯托,充滿力量的跳動說明了那身肌肉經久的磨練,難怪原野如此自信了,“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啊!”
球球的,你當少爺怕你嗎?平日的甄英雄斷然不會對原野的挑釁做出反應,但這次是個例外,因爲原野用黑色的語言攻擊了甄英雄內心世界裡唯一完美的存在,那是禁區,一個不容任何人玷污的神聖的淨土,那裡,有一個心靈的守護神。
“你以爲在自己的狗窩裡就了不起嗎?!操你媽的,來啊!”一扯身上的體恤,幾乎是撕裂了下來,不同於原野,甄英雄並不是壯漢類型,但身體很結實,很健美,猶如被壓縮過的肌肉沒有影響他的修長體型,反而讓他的身體看上去充滿了潛藏的能量與爆發力,這樣的身材絕對會另女人尖叫,男人羨慕。
真正的殺手對於肌肉的訓練有着特殊的要求,殺手需要僞裝自己,簡單說來也就是換上不同的服裝,就要有相應的感覺,肌肉過於發達,走在人羣中,任你打扮成什麼樣子,這個特徵都是致命的,真正的殺手,就是要把一個充滿能量的人普通化,僞裝,是最好的掩護。
撕破僞裝,甄英雄顯然憤怒到了一定程度,原野沒想到這小子真的要飆,不過來的正好,本就一肚子悶火的他早就失去了理智。
白果和這色狼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自己暗戀的女人與甄英雄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分開,換了哪個男人也會被妒火衝昏頭腦的,尤其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更讓原野無法平息那火焰,他雖然不願意相信,但無可否認,白果離開漢宮,絕對是自願的,因爲甄英雄在那樣的情況下無法強迫她離開,女人,永遠都是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的一根倒火鎖。
正當兩個即將開打的傢伙擡起拳頭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重重推開。
張進寶黑着的臉讓原野兩腿打軟,甄英雄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大咧咧的坐回了座位,望着原野的臉上卻清楚的寫着,你小子走運!
“你做什麼?!我是要你給他做份筆錄,你在做什麼?審犯人嗎?!看看你現在這樣子,要逼供啊?!”張進寶本來老好的心情被原野氣的全散,唾沫星子噴了原野一臉,原野囂張,卻只怕張進寶,站在原地,腦袋一低,一副兒子見爹的可憐相,這就是剋星啊。
轉過身來,張進寶嘆了口氣,對甄英雄說道:“甄少爺,實在抱歉……”
“道歉就免了,少爺大人有大量,不和瘋狗一般見識。”甄英雄看到門口晃動的人影,氣消了不少,“張局長,我承認溜出漢宮是我不對,但很幸運,或者說僥倖,高橋澤落網了,這是白果警官的功勞,明天我會送面錦旗過來,感謝她幫我解除了危機,我想,我現在可以走了,是嗎?”
“當然可以。”
張進寶的痛快讓甄英雄一怔,他怎麼如此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