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戰凜的生日過後,鬱梓便能感覺到戰凜在慢慢地相信自己,雖然在天籠裡發生的一幕幕還時常在他的腦海中迴轉,但鬱梓告訴自己,與其折磨自己,不如相信除了戰凜外真的沒有任何人能看見好了。
也許就連戰凜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踏入鬱梓用似真似假的感情所設的圈套。
“小烈馬,過來。”穿着筆挺黑色西裝的戰凜站在兩米高的試衣鏡前叫着神情恍惚的鬱梓。
鬱梓回過神來,從架子上拿過兩條領帶站在戰凜的面前,其中一條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另一條被鬱梓用僵硬的動作系在了戰凜身上。
鬱梓穿着西裝襯衫從不繫領帶,但是戰凜執意挑選領帶的時候一式雙份,不僅要鬱梓每天繫着領帶上班,而且還要鬱梓每天早上都親手爲自己系領帶。
“小烈馬,好像又歪了。”戰凜有些不滿地盯着鏡子裡那個歪歪扭扭的領帶結,沒想到訓練了這麼久鬱梓還是系得歪歪扭扭的。
鬱梓認真地看着領帶結,突然將手臂上的那條領帶甩在了地上,“這東西太卡脖子了,我不弄了,你那麼愛系找別人去吧。”
鬱梓坐在大牀上,只留給戰凜一個背影和一個後腦勺。
戰凜將地上那條領帶撿起來套在鬱梓的脖子上,將他的身體扳了過來,然後輕拽了一下,鬱梓的臉便貼上了戰凜的脣,戰凜順着鬱梓的嘴脣吻到左耳上,輕聲道:“你是我的人,爲我係領帶不是很應該的嗎?”
“那是女人才做的事!戰凜,你少把我當女人!”鬱梓羞憤地道,整天把他當成工具一樣肆意蹂躪想上就上就算了,還要他做這些事情,幫對方系領帶,這活兒是妻子爲丈夫做的好嗎?他現在這樣算什麼?
戰凜不語,他低頭爲鬱梓將襯衫的鈕釦一顆顆扣上,鬱梓穿襯衫總是喜歡不要領帶或領結,最上面的那顆鈕釦也總是不扣,兩人出去吃飯的時候總有些不知好歹的男人偷瞄鬱梓美好脖頸下的精緻鎖骨……
一來二去的惹得戰凜越發的不高興,恨不得將鬱梓從頭包到腳,更是讓獵非在他們離開後去教訓那些對鬱梓心懷不軌的男人!
戰凜看着鬱梓冷漠的臉龐,這個男人很少順從,甚至很少露出笑容,但卻偶爾會在小事上給戰凜溫暖和感動,佯裝堅強的冷硬麪孔似乎只是表面,實際上鬱梓只是一個怕痛又不願低頭的男人。
“最上面那顆不扣。”鬱梓低着頭看着戰凜幫自己扣着鈕釦的雙手,淡漠地道。
戰凜卻依舊將最上面那顆鈕釦也扣上了,鬱梓下意識地抓住了那顆釦子想要解開,精瘦的腰卻被戰凜摟住,“不聽話的馬需要懲罰,嗯?”
懲罰!!!
鬱梓的臉龐因爲這兩個字頓時升起了兩片彩雲,無恥的一幕幕瞬間闖進腦海,從生日後戰凜就換了一種方式逼他妥協,每次只要鬱梓對戰凜的話提出異議或者不想順從,戰凜就會二話不說地撕碎彼此的衣服,然後身體力行地讓鬱梓點頭妥協爲止!
見鬱梓沒有說話,只輕輕攥着拳頭,戰凜健壯的身軀一下子撲上來將鬱梓壓在了身下,“你今天不用上班,可以有很多時間解決以後的鈕釦要不要全部扣上的問題。”
鬱梓鬱悶地推了戰凜一下,沒有再去碰衣領下的那顆釦子,卻也沒有再說話。
該死的戰凜!
動不動就以身體優勢逼迫他屈服,每次在情事剛開始時候的厭惡與抗拒到漸漸被戰凜逼得不能自已,身體因爲戰凜的故意調.教而變得越發敏感,就像被人抓住了軟肋一般,讓鬱梓惶惶不安。
他的身體不會墮落了吧?不可能!只不過是因爲戰凜的技術越來越好,所以……
鬱梓皺緊了眉頭,漆黑的瞳仁裡染上了迷茫的色彩,戰凜見鬱梓老實聽話地沒再動釦子便攬過他的腰身,兩人穿過了走廊,戰凜將一個盤子遞給鬱梓,“藏獒王餓了。”
“我不去。”鬱梓將盤子又塞回給戰凜。
戰凜眉毛一凜,原本刻意隱藏的陰鷙又浮現出來,這副模樣讓鬱梓心一驚,果然魔鬼就是魔鬼,無論怎樣僞裝溫柔也始終變不成天使。
戰凜將關着藏獒王的籠子門打開,左手拿着盤子,右手攬着鬱梓的肩膀,力道大得鬱梓不得不前行而後蹲下。
高大健壯的藏獒王一見到戰凜便興奮地繞圈,戰凜掏出一個哨子隨意地吹了吹,樣子猙獰可怕的藏獒王便乖乖地像孩子一般坐下了,將盤子放在藏獒王的面前,聞到鮮美的肉味藏獒王立即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