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墨回到了秋波園之時,穆輕衣人早已睡下了。
因爲穆輕衣早有交代的緣故,所以墨竹並沒有告知南宮墨穆輕衣出去過的事情。
南宮墨知曉輕衣睡下之後,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南宮墨眼中還有些許的倦意。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墨和穆輕衣便一同走出秋波園,此時秋波園的門口早已有馬車在等候,而墨影便就坐在馬車的駕駛位上,墨竹立在一旁。
當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走出來之時,墨影便跳下馬車,候在一旁。
今日兩人便是爲了糧食的事情,特意去拜訪丞相樓修染的。
等兩人上了馬車之後,墨影墨竹便坐到了前方,由墨影駕駛,直接的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此時問川城中的百姓已經紛紛起牀,擺攤的擺攤,逛市集的逛市集,街上也早已經熱鬧起來。
所以墨影駕駛的馬車並不快速,之時勻速朝着丞相府而去,畢竟,若是去得太早了,樓修染還不一定下了早朝呢。
當馬車緩緩的到達樓相府的時候,樓修染的馬車也正緩緩的停在了樓相府。
樓修染走出馬車的時候,恰好南宮墨和穆輕衣兩人下了馬車,就這般的撞個正着,時間不晚也不早,剛剛好!
樓修染見到兩人,眼中並沒有什麼變化,臉色不便的朝着南宮墨和穆輕衣兩人走來,抱拳道:“禹王禹王妃來我相府所爲何事?”
樓修染的聲音不吭不卑,正是樓修染平日裡會有的作風。
“樓夫人產子也有半月有餘,特來拜訪!”南宮墨道,面上也瞧不出什麼來。
樓修然聞言,瞭然的點點頭,隨即便將視線看向穆輕衣道:“禹王妃既是來了,還請禹王妃爲芸兒請個脈。”
來者是客,讓客人請脈,視爲無禮。
但是雖知這一點,樓修染依舊提出此等請求,實乃說明樓修染對夫人的小心和疼寵。
對此,穆輕衣並無異議,只是點點頭,道:“有何不可?”
“多謝!”樓修染道。
隨後,三人便在幾個下人侍衛的跟隨下,走進了樓相府。
進了相府之後,樓修染便直接的朝着丫鬟吩咐道:“將禹王妃帶到夫人房中去。”
丫鬟聞言,點點頭,便走到了穆輕衣跟前,朝着穆輕衣道:“禹王妃請隨奴婢來。”
穆輕衣聞言,點點頭,便隨着丫鬟一同前去,而墨竹便緊緊地隨在穆輕衣身後。
等丫鬟帶着穆輕衣離開,樓修染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王爺請隨我一同去喝喝茶吧!”
南宮墨聞言,頷首,便隨着樓修染朝着廳中走去。
而這個時候,在主院中的季芸兒,正一臉無聊的坐在房中,看着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寶寶熟睡,眼中有着一絲的無奈。
都說女人坐月子得躺在牀上,可是她躺了一週之後,便再也沒有辦法繼續的躺着的。
若非是樓修染不允許,自己這個時候都想去坐坐外頭的鞦韆,呼吸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了。
‘芸兒,你這坐月子,就必須好好的坐,若是到外頭去吹風了,身子出了什麼差錯,你讓我怎麼辦?’
樓修染一臉嚴肅又有些驚恐的模樣很快的便浮現在季芸兒的腦海中,讓季芸兒忍不住的又一次輕嘆出聲。
真的是,不知道把那個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丈夫如何了。
很想要忤逆他的意思,畢竟自己做了什麼,他也不會真的將自己如何,但是就是受不了他那總是一臉正色的臉上露出那種恐慌。
“唉!”季芸兒忍不住的又一次的嘆息一聲。
站在一旁的丫鬟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夫人這般的嘆息,不由得道:“夫人,丞相這都是爲你好,你再這般的嘆息,若是丞相下朝回來瞧見了,又以爲奴婢們苛待了呢!”
這丫鬟這話,當然之時打趣季芸兒的話了。
畢竟這些丫鬟和季芸兒相處久了之後,也都知曉了季芸兒是個怎樣的心性 了。
季芸兒剜了一眼這個說話的丫鬟,正要說話的時候,便瞧見了門邊進來的穆輕衣,眼中頓時亮起一抹光。
“輕衣,你來了啊!”季芸兒迅速的站起身來。
可是因爲站的太急的緣故,讓季芸兒的身形一個不穩,直接的朝着一旁倒去。
“啊——”
“夫人!”
“小心!
三聲驚呼,一同傳來。
穆輕衣的眉頭一凝,腳尖一點,在丫鬟沒有拉住季芸兒的時候,穆輕衣人已經到了季芸兒的跟前,扶住了季芸兒往下倒的身子。
季芸兒拍拍胸口,有些受驚。
但是站穩之後,卻笑笑的帶着一絲羨慕的道:“真羨慕你們這些會武功的人,我如果早來這裡幾年,我也學一身的功夫好了。”
“額?”穆輕衣淡然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疑惑,因爲,她一句也沒有聽懂季芸兒的話。
季芸兒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太同。
什麼早來這裡幾年?季芸兒莫不是不是北辰國的?
季芸兒看着穆輕衣一臉的不解,這才心驚自己說錯話了,當即便笑着問穆輕衣道:“你怎麼來了?”
穆輕衣聞言,臉上又恢復了平靜,只道:“我來爲你診脈。”
季芸兒一臉的狐疑,但是卻還是將自己的手給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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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輕衣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季芸兒的腕上,靜靜聽着脈搏。
而這個時候,廳中,南宮墨和樓修染都已經做了下來,兩人的身旁的茶几上,都放着丫鬟端上來的茶點。
南宮墨看也沒有看一眼那些精緻的點心,只是拿起一旁的茶靜靜的品着,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樓修染只是一臉沉穩的坐在那裡,抿着脣看着南宮墨,目光中有着一絲的探尋。
“禹王來此,似乎有別的事情?”樓修染是何許人也,既然能夠再年紀輕輕的時候坐上相位,便也能夠說明樓修染本人並不簡單。
若是不能夠看出來南宮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麼就太菜了。
“嘭!”的一聲,南宮墨放下茶杯,隨即擡眼看向樓修染,脣邊有着一抹淡笑,道:“本王確實有事請樓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