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離宮不久,皇上的聖旨便跟隨着去了鍾家,將鍾離的獨女鍾瑤賜婚給南宮墨爲側妃。
因爲再有五日便是良辰吉日,便定在五日後成親。
而此時,在王府的穆輕衣也接到這個聖旨,這讓穆輕衣的臉色變得慘白。
宣旨的張公公看着穆輕衣的臉色發白,不由得有些擔心,卻還是上前一步道:“王妃,如今王爺不在家,您便先代王爺接旨吧。”
穆輕衣聞言,緩緩的擡頭看向張公公,然而,她並沒有上前拿那黃燦燦的聖旨,而是冷眼看了一眼張公公,便轉身朝着後院走去。
而穆輕衣這一舉動,不僅僅讓一旁聽旨的奴僕一臉的震驚,那張公公更是一臉的懵逼。
這禹王妃,果真是特立獨行,這樣的情況竟敢轉身離去。
看着穆輕衣挺直的背影,張公公的眼中的擔憂不由得更濃,隨即目光便掃向一旁的林德,道:“這聖旨你且收着。”
林德聞言,身子一僵,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敢不接,他可沒有王妃那樣的氣勢啊。
想着,林德只能清顏歡笑的接下了聖旨,並高呼萬歲。
只是林德看着手中的聖旨,眼睛都有些泛紅了。
誰能夠幫他將聖旨拿走啊?
王妃與王爺好好的,來一個側妃湊什麼熱鬧?
若是有人在王爺癡傻落難的時候嫁進來,他自是會歡迎,這個時候嫁來,又能安什麼好心?
只是,聖旨是皇上下的,他的根本沒有辦法,現在只看王爺能不能有辦法了。
張公公再看了一眼穆輕衣離去的方向,隨即微微搖搖頭,轉身準備回宮覆命了。
唉,誰讓禹王妃沒有一個好的出生了,再說了,以後若是禹王爲皇,那就別說三妻四妾了,到時候,必然是三宮後院啊。
回到皇宮之後,張公公如實的將禹王府的狀況一一回稟,不敢有半點的隱瞞,畢竟若他隱瞞了,到時候傳到皇上的耳中,皇上他日必會對他有所隔閡。
南宮啓聞言,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說知道了便讓張公公出去了。
而皇上下旨賜婚這件事情不到兩個時辰便在京中傳開了,大街小巷茶樓酒館有不少人議論此事。
此時,天香樓內也是對此事議論紛紛。
“都說禹王妃幸運,從一個平民百姓成爲王妃,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嘛!”一個穿着綾羅綢緞的男子有些嘲諷的道。
“可不是,當初十里紅妝雖說震驚整個京城,不過說到底也只是平民,如今王爺病好了,皇上自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許給他了。”另一個人附和。
他們此話一出,隔壁桌的人也就按捺不住了,道:“按你們那麼說在,這側妃好歹是京都御史的獨女,既是禹王恢復了,怎麼不直接讓鍾小姐爲正妃?”
此言一出,不等這一桌的人搭話,旁邊那桌的人便開口了,道:“你傻啊,傳聞禹王是禹王妃醫好的,若是這個時候棄了禹王妃,別人會怎麼想?”
聞言,那人便不說話了,因爲他很清楚,即便衆人不敢明裡的說,但是卻還是會說皇家忘恩負義,這對皇家的名聲是一個傷害。
幾人這樣的議論這的時候,又有一個嘲諷的聲音插了進來,道:“那個禹王妃當初不就是看中了權勢才願意嫁給禹王的麼,這個時候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之中,說到底也是自作自受 。”
“你胡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嬌嫩而又憤怒的聲音從他們的頭頂傳來。
他們擡頭望去,便瞧着二樓站着一個穿着一聲粉衣的俏生生的姑娘,一時之間,他們只顧着看姑娘,忘記說話了。
君憐音原本是和小叔君無塵來着天香樓吃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
更爲讓她惱火的是,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輕衣姐姐?輕衣姐姐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也不顧身後君無塵的警告聲,君憐音幾步便從二樓跑到了一樓那桌人的面前,雙手叉腰的道:“輕衣姐姐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不可以這樣說她。”
說這話的時候,君憐音的臉色因爲怒氣有些泛紅,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她的身子已經完全的無礙了。
“是哪裡來的小丫頭,我們男人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之前譏諷穆輕衣的那個男人一臉不耐的看着君憐音道,不過他的眼中卻有着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
這個姑娘雖說不是極美的,但卻也實在是有些姿色,最爲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種活力讓人覺得很是難得。
想着,那男人便站起身來,緩緩的朝着君憐音走來。
君憐音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有危險,只是一臉怒氣的指着那男人的鼻子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說禹王妃,你不怕被殺頭麼?”
這話,徹底的激怒了那個男人,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意,但是很快的,他怒極反笑。
伸手便抓住了君憐音的細嫩的小手,一臉淫邪的看着君憐音道:“小小丫頭不懂事,今日大爺便來調教調教。”
說着,髒手便又往君憐音的身上探去。
“郭公子這是要親自教育我的侄女嗎?”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君憐音身後傳來。
那個被稱作郭公子的人擡眼看去,卻見來人是君家的信任家主君無塵。
此時君無塵原本溫潤的臉上佈滿了寒意,他那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君憐音被握着的手。
而郭公子一想君無塵的話,便知道自己抓住的人正是君家現在最爲受寵的小姐君憐音。
一時之間,色膽飛遠,只剩一心的忐忑。
然而,看着君無塵只是隻身一人,又知道君無塵其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郭公子又是惡從膽邊生,非但沒有放開君憐音,反倒是一臉挑釁的看着君無塵,道:
“原來是君老爺,幸會幸會,我只是和小姐鬧的玩的罷了。”
在郭公子看來,那個君無塵雖然是皇商君家的家主,但是畢竟纔剛上任,根本就沒有什麼能耐,也因爲如此,他纔敢出言挑釁。
想着,郭公子便的手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朝着君憐音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