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墨影卻不這麼覺得。
看着君憐音這樣的哭着,墨影心中堵的慌,好像,有種叫做心疼的東西開始發芽。
南宮墨和唐澤兩人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君憐音在墨影的懷中。
唐澤笑了,而南宮墨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墨影。
墨影發現南宮墨出現了,臉上當即閃過一絲的尷尬,隨後便不動聲色的將君憐音從自己的懷裡推開了。
只不過,推開之後,卻發覺心中有些空蕩蕩的,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恐慌。
而君憐音只是便擦着眼淚,便可憐兮兮的看着墨影道:“墨大哥你不是去辦事去了麼?”
墨影聞言,臉色未變,只淡淡的道:“剛好回來。”
這個時候,被人忽視了的鐘瑤看到了南宮墨出來了,面上一喜。
然而,對上了南宮墨的冷眸之後,鍾瑤心中一顫。
南宮墨朝着幾人走近,並沒有再看君憐音一眼,而是看着那站在一旁的侍衛,道:“下去自己領罰。”
聲音冰冷,讓人心頭猛地一顫。
那些侍衛不敢多留,當即離開領罰去了。
“王爺......”鍾瑤正欲開口說話。
然而,南宮墨一記冷眼掃去,讓鍾瑤害怕的立刻閉上了嘴巴。
南宮墨往門外望去,卻見不遠處幾個丫鬟一臉緊張的看着這邊,南宮墨冷聲道:“過來。”
那幾個丫鬟雖然不願,但是也不敢不過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幾個丫鬟當即便跪下求饒。
她們是勸過側妃的,可是側妃根本不會聽她們的話啊。
“她這幾天可吃了東西?”南宮墨冷聲問道。
“沒有。”那幾個丫鬟連忙搖頭,隨後有一個丫鬟道:“連一滴水都沒有喝過。”
南宮墨聞言,眼中泛冷,道:“沒吃沒喝也有力氣在這裡鬧的人煩,看來是沒有餓夠,今天的膳食也免了。”
鍾瑤一聽,當即差點吐血,一口悶氣憋在心中吐不出來。
只不過,這個時候無人會同情鍾瑤,也不敢同情她。
鍾瑤心中雖極爲生氣,想要反駁,但是一想到自己全家都在天牢裡等待發落,也便不敢再撒潑。
隨即,當着衆人的面跪在了南宮墨的身前,道:“王爺,看在妾身的份上,還請開恩,饒了鍾家,他們都是無辜的......”
“他們無辜?”南宮墨諷聲問道,眼中厭惡更深。
如果鍾家的人無辜,那麼,那些宵小之輩就是無辜的始祖了。
被南宮墨這樣一反問,鍾瑤一噎,當即朝着南宮墨磕頭道:“王爺,妾身知道,我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看在妾身的面子上,您就饒了他吧,饒了我們鍾家吧。”
“你的面子值幾個錢啊,不要臉。”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止住淚意的君憐音忍不住的開口罵道。
鍾瑤聞言,又是一噎,狠狠的瞪了一眼君憐音,然而君憐音只是朝着她做了個鬼臉,讓鍾瑤更是氣的臉都扭曲起來。
忍,她要忍!
鍾瑤拼命的在心中提醒着自己,深深的呼了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鍾瑤擡頭,一臉無辜的看着南宮墨道:“王爺,好歹我爹是你的丈人,您就不能夠網開一面麼?”
然而,南宮墨不語,只是冷冷的盯着地上的鐘瑤。
他的心情原本就不好,看着這個鍾瑤,他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若鍾瑤是個男人,他敢保證自己能夠一腳將她踢飛出去。
聽到鍾瑤說鍾離是自己丈人的時候,南宮墨的目光不由得又冷了幾分,臉色更沉了幾分。
“我的丈人只有輕衣的父親。”毫不留情的開口。
鍾離算什麼?
鍾瑤聞言,又是一噎,她......
擡眼看向穆輕衣,看着穆輕衣,哭求着道:“姐姐,你幫幫我吧,鍾家因爲你的緣故,已經被打入了天牢,求你讓王爺網開一面吧。”
鍾瑤看着是哭着傷心,只是她的眼中卻閃着怨恨的光芒。
都是因爲穆輕衣的緣故,如果不是因爲穆輕衣,自己的爹也不會這樣,鍾家也不會這樣。
可是,這個時候,她又不得不求着穆輕衣,這讓她心中好恨,好恨。
她恨不得跟穆輕衣拼了,可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個時候,她不能再找穆輕衣的麻煩了。
穆輕衣聽着鍾瑤的話之後,眼中不由得閃過微微的一絲驚訝。
因爲她?
想着,穆輕衣不由得看向南宮墨,只不過,她只能夠看到南宮墨的背影,其餘的什麼都看不到。
心,忍不住的翻滾着,似乎有些明白了
但是,即便此,穆輕衣依舊面不改色的看向鍾瑤,脣微掀,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是啊,她爲什麼要幫她?她又不是什麼善人,似乎沒有這個權利和義務。
再說了,鍾家,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不是南宮墨,她自己也不會放過鍾家。
只是,若是她,她是不會傷他們的性命的,只不過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罷了。
畢竟,師父灌輸她的思想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多倍還之。
只不過,既然是南宮墨幫了忙,她就不用再動手了,免得,累。
“爲......爲什麼......?”鍾瑤一呆,隨即再也無法僞裝下去,瞪向穆輕衣道:“穆輕衣,你算老幾,你......”
“你找死!”南宮墨徹底的怒了,手一揚,掌風一掃,直接將鍾瑤整個人給掀翻。
“嘭!”的一聲,鍾瑤摔得十分的狼狽。
當即,鍾瑤清醒過來,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鍾瑤慌忙的擡頭看向南宮墨,道:“王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聽我解釋......”
然而,南宮墨卻還是陰沉着一張臉,緩緩的朝着鍾瑤靠近,直到離她一步遠的時候,才終於停下來。
“我今天就告訴你,輕衣她到底算老幾。”南宮墨冷冷的道,“在輕衣面前,你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你,頂多,只配洗馬桶。”
說完,南宮墨的眼中的厭惡再也無法掩藏,看着不遠處戰戰噤噤的跪着的丫鬟道:“帶她離開,今日不準送吃的,不准她出洛院一步。”
“如若不然,就將你們送回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