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白朔的要求,甘地看向老人,而老人卻發出愉悅的大笑!
“很不錯的年輕人,對不對?可不只有我一個人惦記着那些孩子的生命呢。”
甘地點頭,但是卻用漠然的眼神看向白朔:“辦得到是一回事,可我會什麼要去做呢?”
“嘖。”白朔喉嚨裡發出憤怒的聲響,手掌握緊,隱約的霸道神威從結界中泄露出來,環繞在他的周身。
無聲之中,風素昔攔在白朔前方,向他微微的搖頭:“交給我。”
她咬了一下嘴脣,看向甘地:“老師,我願意交還十九號權限,來換取一次“最終意志。的運行。”
她從空間中取出了那一柄硃紅色的劍鞘,平舉着還給甘地。
“值得麼?沒有了這個,你的神符也會徹底失去,再次凝聚神符的難度,不用我告訴你了吧?”
甘地並沒有去接過那一柄劍鞘:“不再考慮一下麼?”
風素昔沉默的搖頭,眼神堅定。
甘地第一次露出無奈的神情:“真是沒辦法啊,令人頭疼的弟子,但是確實會是個好女兒啊。”
他將劍鞘從面前推了回去,微笑着說道:“那我就再犯規一次吧,反正我是首席CEO,偶爾違背一下“董事會,的決定,也不會怎麼樣。”
風素昔詫異的看着自己的老師。
“就當是這段時間你給1天演1打工的費用吧,我可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老頑固。”甘地微笑着攤開手掌,掌心之上浮現出隱約的漩渦。
像是聯通着塵封的過去和不可知的未來,瞬間無窮的幻影從其中閃過,直到四個光點從其中飛出。
光點從隱約膨脹爲拳頭大小的火焰有靈魂在其中沉睡着,靜謐的燃燒。
沉睡的靈魂隨着他手掌的展開而飛出,落入風素昔的手中。
站在白朔的面前,風素昔咬着嘴脣,將四顆靈魂交還到白朔的手中低聲的說道:“這下……我就不欠你了。”
白朔搖頭苦笑着:“你從來沒有欠過我。”
此刻,隨着奧法之主的揮手,兩顆靈魂飛入他的手中。
而白朔略微的看了一下剩下的沉睡靈魂,一顆帶着原力的秩序波動,而另一顆卻有一種純粹有數據和公式組成的感覺。
章魚和R-2,這是他們復活的希望。
這樣以來,雖然不足以補償他們但是至少也能夠回到原點了吧?
“唔,沒有了那隻喜歡啃我坐墊的小松鼠還是蠻彆扭的。”
BOSS收起了靈魂,打了個哈欠:“這樣下去,楚響那個小丫頭也沒必要每天都悄悄傷心了啊。”
甘地像是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他扭頭對着奧法之主,眼神疑惑:“爲什麼,我感覺……你有“死兆。?”
甘地在無數時光中行使最終意志,其本身的直覺就說明了一部分來自未來的感應。
如果普通人被他這麼說,絕對是必死的預告什麼都不需要做,直接回家準備葬禮就是了。
可是現在對象居然換成了奧法之主,號稱永不隕落的王座之主,擁有在九王之中最強大的王權之一:“神秘,的最強者。
除非是無限崩滅,否則幾近“合道,的王座之主怎麼會隕落!?
這令人在震驚之中不由得嗅到一絲異變和陰謀的氣息。
白朔驚駭的看向老人,而老人卻毫不在意的撇了甘地一眼,聳肩說道:“你《北斗神拳》看多了死兆星那玩意,弄一百萬顆在我頭頂上疊着也屁用沒有。”
“但願如此。”
老人的手杖有意無意的在地上敲擊了一下“神域金融街,在空洞的迴響中徹底消散,交易市場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摸樣。
夏初的身體漂浮在甘地的旁邊緩緩的消失了,甘地看向還在沉默的少女無聲的提示,他們應該離開了。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白朔轉過身,看向那個低着頭的少女:“雖然知道你不可能答應,但是我還是想要再問一次。”
他握着風素昔的手,低聲的問:“在奧法之婁的見證之下,你願意脫離1天演1麼?”
自始至終甘地都不發一語,站在老人的身旁,等待着自己弟子的抉擇。
風素昔的頭髮晃動,忽然低聲笑了起來,露出如同往日一般的純淨笑容:“不了,老師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我不會離開的。
再說了,在這裡每天也不會像一般輪迴士一樣的冒險,這可是待遇超級棒的稀缺職位呢,怎麼可能說辭職就不幹了呢。”
“況且”她小心的看了白朔一眼,最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低聲說道:“也不用你因爲這種事情去跟那幾個女人解釋……”
白朔皺起了眉頭,再次擡起手掌。
風素昔的肩膀顫動了一下,垂下的黑髮顫抖着,但是卻沒有躲開。
良久之後,白朔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她的頭髮上,有些生澀的揉了一下。
“好吧,跟稱母親一樣的倔強。”
感覺到手掌的溫度,風素昔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抽着鼻子,但是卻沒有說話。
“我會去看你的,你來看我也可以,別去在意別人的眼光,等“大蛇無雙。的劇情再次開啓的時候,陪我去看看你的母親吧。”
風素昔忍着哽咽,微微的點頭:“嗯。”
白朔長出了一口氣,展開手臂,輕輕的抱住眼前的少女,臉上的笑容複雜,低聲的說道:“忽然有一個女兒,真是很奇怪的感覺啊。”
起初風素昔略微的掙扎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反抗,聽到他的聲音,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是……厭惡麼?”
“不,是喜悅和不知所措。”白朔笑了起來用力的擁抱着面前的少女:“不知道該用什麼的樣子去面對你,也不知道該跟你怎麼交流,所以纔不知所措啊。”
風素昔咬了一下嘴脣,最後卻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眼眶莫名其妙的有些紅。
“對不起”她的喉嚨裡哽咽着垂下的手指捏着白朔的衣角:“對不起……”
學着陳靜默的樣子,白朔笑着低語:“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他終於體會到陳靜默的心情,也體會到懷中少女的孤獨和恐懼,帶着溫和的笑容去努力的擁抱着她。
因爲是你,所以我原諒你了。
如果是你的話,不論怎麼樣我都會原諒你的。
風素昔的身體僵硬着覺得有一種不可阻擋的悲傷變成洪流,從胸腔裡衝出衝破了孤獨和寂寞的封鎖。
用力的攥緊了掌心臟兮兮的手帕,她再也無法壓抑哭泣的聲音,帶着等待了十八年的委屈放聲大哭。
母親,父親大人他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
她終於傾聽到了曾經母親用“安寧,和“眷戀。去形容的心跳聲。
在堅定而細微的脈搏聲中,她用力的抱緊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再顧忌所有人的目光,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放縱而軟弱的去哭泣。
“笨蛋”
“這個這個不用原諒也可以的!我寧願你不會原諒我
凵”
白朔輕輕的拍打着少女的肩膀,笑容溫和而愉悅。
良久之後,風素昔纔在白朔的襯衫上把眼淚擦乾淨,脫離了他的懷抱,低頭捏着自己的衣角。
“我……我該走了。”
“嗯。”白朔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髮:“那麼,再見。”
風素昔低着的頭點了一下,轉身走向了等待已久的甘地。
在白朔和BOSS的目送之下他們三個人轉身離開。
風素昔沉默的跟在自己老師的後面,就在即將離開的瞬間,扭頭看向背後的白朔,白朔微笑着揮手。她的臉頰有些紅嘴脣無聲的開合,像是說了什麼。
最後離開了。
而白朔卻在原地笑了起來,終於又聽到了啊,她的聲音,自己聽到了。
“再見了,父親……”
“再見了,我的女兒啊。”他自言自語着,笑了起來。
在他的身後,老人帶着愜意的笑容,敲了一下手杖:“接下來呢?
準備做什麼?”
“不知道,或許準備再去找個隊員回來吧?”白朔笑着回頭,將老人不久之前交給自己的東西扔了過去:“這個,還給你。”
“討伐紋章?”老人接過了落下的紋章,似乎並不準備收回:“這個東西你可以留着的。”
“感覺拿來也沒用,先還給你吧。”白朔提着風素昔還給自己的外套,隨手將它搭在肩膀上,從褲兜裡掏出菸捲,銜在嘴上:“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搞不定的話,再去找你要吧。”
“好吧。”BOSS將紋章收入空間,伸出手掌,在白朔疑惑的眼神中露出愉悅的神情:“戰團補貼了你這麼長時間,不至於連一根菸卷都不發一根給我吧?”
“噗”白朔也跟着笑了起來:“好啊。
就這樣,一老一少,兩人在交易市場中若無旁人大笑着,吸着菸捲,最後毫不顧公共環境的扔下了一地的菸蒂,消失了。
在龐大的復生大殿中,白朔站立在祭壇之前,目睹着面前的混沌光芒,等待着最後的迴應。
復生大祭已經進行到最後的關頭,接下來,就是等待亡者的歸來。
只是許久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傳來,讓白朔忍不住懷疑1復生大祭1失敗了,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
“呀呼!”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忽然從光芒中飛出,落在白朔的頭上,四隻小爪子死死的扣着他頭髮,大尾巴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
屹立在白朔的頭頂,多元宇宙最強生物,松果體殺手,松鼠發出〖興〗奮的呼喊:“超銀河美松鼠,颯爽登場!”
在大尾巴的下面,白朔的表情抽搐着,
這種生物果然還是死掉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