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坐到牀上,撩起她的褻衣,雪白瑩潤的肌膚上,一大團青紫觸目驚心。
眼裡閃過一道自責,其實在路上,她不止一次說過,她腰疼,讓他給她揉揉之類的話。
但是,他都當作她想求得他的原諒,在故意勾引他。
他勾起一小團藥膏,均勻地抹在傷處,以內力給她化開。
傷處往下,是圓潤翹翹的小屁股,雖穿着褻褲,但是褲帶有些鬆,隱約能見……
李元睿深呼吸,強壓下辦了她的念頭,抹完藥就放下了她的衣服,說:“好了,抹完了。回去睡覺吧!”
“哦……”魏瑜磨磨蹭蹭地穿衣服,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不過,人家可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哼!你還沒完了!
人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怎樣?
魏瑜“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回到了自己房間。
回房之後卻也睡不着覺,只坐在牀上生悶氣。
“娘娘怎麼了?”書香問。
“沒看到嗎?生悶氣。”
“皇上還沒原諒您呢?”書香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書香,你說我千里迢迢跑倭國去滅了那害人的徵夷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麼就這樣對我?”
“您自然有功勞,功勞最大的就是娘娘您。”書香說。
“是吧?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可是他從頭到尾,就沒給過我一個好臉!我磨幹了嘴皮子,又是認錯,又是解釋,又是逗他開心,他都始終是這個死樣子,你說到底要怎樣他纔會恢復正常?”
“奴婢覺得,當對症下藥纔是。娘娘知道癥結在哪裡嗎?”
“知道啊!他就是說我……不該瞞着他。”
“娘娘爲何要瞞着他?”書香問。
“哎!”說到這個她就嘆氣,仰倒在牀,呈大字型攤着。
“娘娘爲何嘆氣?”
“這就表示,本娘娘除了嘆氣,無能爲力了!”
“那娘娘繼續努力。”
“哎!”魏瑜又嘆了口氣。
船上的第二天,魏瑜一天沒見到李元睿的人影,用完晚膳,她有些空虛寂寞地躺下睡時,他就進來了。
“皇上。”魏瑜起身。
“抹藥了嗎?”李元睿問。
“抹了。”
“我看看。”他在牀邊坐下。
魏瑜掀開被子,將衣服撩起來給他看。
“好多了。消退了不少。”
“嗯。我也覺得沒那麼疼了。”
李元睿點頭,站起來說:“睡吧。”
魏瑜很失望地說:“好。”
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皇上!”魏瑜拉住他的手。
李元睿轉頭看向她,她跟只可憐的小狗一般,眼巴巴地看着他。
心裡一軟,他沒有掙脫她的手。
“皇上,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魏瑜問。
李元睿看着她,說:“睡吧。”
睡吧?
魏瑜看着他,還是這個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面容,是她最親近的,最愛的男人,可是,爲什麼有種越來越遠的感覺?
魏瑜慢慢地,一點點鬆開了他的手。
手裡的柔軟消失,看着魚兒慢慢躺下,自己扯了被子蓋上,面朝裡蜷縮成一團,李元睿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