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我給她報了仇,分明就是夫君你幫她報了仇!”魏瑜衝他笑道。
李元睿卻是面色一整,說:“事實上,姚念珍一來禹州,丁汝言就壞事了,雖然我早晚要動他,但是不知情的人都會以爲,是你在幫姚念珍報仇。”
“……也是哈!”
“所以,丁婉嫦也會這樣以爲。”
“……”魏瑜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
不管丁婉嫦是走投無路,還是忍辱負重,向自己的“殺父仇人”懇求,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心些。”李元睿說。“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後宮的女人,能不來往,便少些來往吧。”
魏瑜有些感動點點頭。
她家夫君還真是會爲她設身處地地考慮,雖然那些女人都是他招來的……
後來,丁汝言被判了死刑。
皇上念及他也曾有些功勞(沒有功勞也做不到尚書這個位置上來),特赦免了他的家眷,貶爲平民就算完事。
丁婉嫦又帶着晗宜來謝了恩,看那感恩戴德的樣子,真不像裝的。
在丁汝言被砍頭的前一晚,姚念珍打扮得比那天更漂亮,站在了丁汝言面前。
後來魏瑜問她都說了什麼的時候,姚念珍說,我只問了他一個問題,問他是否認得我。
“哦!”
“事實上……當初他不止是我父親的學生,我還跟他有婚約。”
“哦?”
“他說,他沒想到竟然會死在我的手上。”姚念珍說。“當時看到他那痛悔的表情,我心裡的確很痛快。”
魏瑜笑了笑。
“謝謝師傅。謝謝娘娘!”姚念珍跪在她面前說。
魏瑜將她扶起來,說:“不用謝我,若不是你爲自己積攢了金陵第一女先生的名氣,陳家就不會請你來做我的先生,若不是你當機立斷,反而拜了我爲師,我們也不會有後來的緣分。所以,真正該謝的,還是你自己!”
“總之,能遇到娘娘,是念珍畢生修來的福氣。”姚念珍笑着說。
魏瑜也微微一笑。
其實她覺得,無論是姚念珍的福氣,還是她自己的福氣,都來源於皇上。
若不是他,自己哪能活着這般舒服自在?
若不是他,姚念珍的仇也未必報得了。
有了這層覺悟,這天晚上,她待他便格外殷勤些。
給他夾菜,添飯,沒事還對着他傻笑。
李元睿狐疑地看着她,問:“可是又有什麼事要我給你辦的?”
“沒有啊!”魏瑜說。“看你說的,難道我對你好,就是爲了讓你給我辦事麼?”
“那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是因爲什麼?”
“因爲……你是孩子他爹,是我夫君啊!”魏瑜笑着說。“皇上天天這麼操勞,我自然應該多關心你嘛!”
“哦……”李元睿點頭。“那,今晚讓我進去。”
“噗!咳咳咳!”魏瑜嗆着了。
丁汝言的落馬,貌似也刺激到了裴英。
這天,陳欣風風火火地來到內室,沉聲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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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瑜看他臉色不對頭,對陳媽媽使了使眼色。
陳媽媽把晗樂和屋裡伺候的宮女們都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