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演講我估計有些雷人,衆人都傻傻地呆在原地,一個鼓掌的都沒有。我摸了把頭上的冷汗,向山下的戰場看去。只見這個時候,戰場形勢突然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因爲,陶升叛變了!
於毒和文丑軍打得難解難分,這時候,任何一點外在的力量都將是決定性的,都能左右戰場的局勢。於毒知道自己的部下只不過是一時之勇,所以率先考慮到要增援,可是現在唯一的機動力量就是守衛山寨的六百士兵了,其中有五百人是他的親兵,戰鬥力超強。於毒來不及多加思量,就向山寨那裡下了調兵令。幾個被保護在隊伍中心的號手丟了了手中的兵器,舉起手中的長號,吹響了求援的號角。
文丑下令急速射,不過等他手下裝填好臂張弩時,黑山老營中人馬已經聽到了號令。很快,於毒的親兵隊就從老營營寨中衝了出來,就像下山的猛虎,惡狠狠地衝進了山下文丑的隊伍裡。這股生力軍本就養精蓄銳多時,現在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投入了戰場,立即扭轉了戰場的局勢。很快他們就在文丑軍中殺出了一個大大的缺口,成功地將阻撓的文丑軍撞開了一條小縫隙。於毒趁機率領部隊回撤,從文丑的包圍圈中殺了出來。
文丑軍這下再也受不了這打擊,幾個機靈的傢伙已經考慮改換門庭,士兵們喊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相反,黑山軍卻戰力倍增,越戰越勇。
不行,不能再等了。文丑暗自對自己說道,陶升你可不要怨我,誰讓你眼睜睜看我的兄弟流血呢,坑你一次不爲過。他立即對親兵下令,命令他們大聲呼喊:“建義中郎將陶升,主公有令,立即佔據黑山老營!建義中郎將陶升,主公有令,立即佔據黑山老營!建義中郎將陶升,主公有令,立即佔據黑山老營!”
親兵們連喊了三四遍,整個戰場都聽了個一清二楚。陶升心想這次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萬一於毒獲勝,等他秋後算帳,自己一定死的很難看,還不如現在藉機反了,多少還能立下個功勞。戰後不說立功行賞,反正文丑也不能處罰到自己。說幹就幹,反正現在寨子裡就剩下些老幼婦孺,自己手裡還有一百親兵,足以成事!他衝着自己的這些心腹喊道:“升官發財,就在今日!喝粥還是吃肉,大家自己選!”
這些個親兵平日裡都被陶升不惜重金喂得飽飽的,早就對他唯命是從了,現在聽到陶升的命令,就像餓狼一樣,衝着那些個婦孺亮出了閃亮的爪子!現在滿寨子現在只剩下那些首領的家眷,幾個侍從在她們左右的老兵被這些個反叛的親兵一個個砍倒在地上,抱着傷口反覆翻轉,一會就流乾了鮮血,活生生痛死了。
陶升破口大罵,“一羣笨蛋,管這些人幹什麼,還不去搶旗杆!”
他手下這才恍然大悟,衝着旗杆下那十個護衛士兵殺了過去。很快,陶升就站到了旗杆的下面,他拔出環首刀,照着那纏在上面的繩索斬去,一下兩下,繩索繃斷,黑山軍“於”字大旗轟然落下,正在相互搏殺的黑山軍和袁軍士卒相互愣了下,又投入到搏殺之中。只有那些個小首領眼巴巴地看着被“中黃太乙正神”附身的於毒,尋求着解決的辦法。
於毒剛剛也嚇了一大跳,自己還以爲有勇有謀的陶升居然叛變了,整個老虎嶺老營都被敵人佔領了。不,不,不!
絕不能就這樣認輸,他叫過身邊的徐二虎,低聲對他說道:“二虎,我設法給你拖延一段時間。你帶着你的五百人,向山上老營攻取,一刻鐘內必須拿下老營,奪回首領的家眷!聽明白沒有?”
徐二虎點點頭。“師兄。我聽明白了。可是這老營地勢險要。又有衆多滾石擂木。能不能寬限點時間。我得命人消耗他們一下。”
“寬限?”於毒反問一聲。“如果一刻鐘成功不了。那些個小首領肯定準備投降。到時候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二虎。就看你地了!”
於毒也不等徐二虎地回話。自己搶先站在一個小小地土丘上。衝着左右低頭喪氣地士卒竭力大喊着:“中黃太乙正神早有安排。大家勿慌!”他隨手指了下旁邊地小山。“正神剛剛告訴我。他已經派下了三百神兵。正在陸續施展法術。等到一刻鐘之後。神兵定會出擊。將袁軍打得一敗塗地!”
據他不足二十步地文丑冷哼一聲。“不識時務地東西。來人吶。跟着我。宰了他!”周遭五六十個士兵一起應諾。跟着文丑衝向了小土丘。
於毒這次不願也不敢撤退。反正這已經是最後一仗了。不是打贏就是戰死。沒有第三條路選。看着文丑惡狠狠地樣子。於毒突然笑了一下。他剛纔已經中了三支弩箭。又在突圍地過程中被人從前面砍了一刀。根本就沒有力氣了。不過就是死。也要死地有尊嚴。不能哆哆嗦嗦像個懦夫。於毒嘴邊地酒窩更深。他居然拍了下地上地浮土。一屁股坐了下來。向後倒了下去。好像要在這戰場上補個午覺。他地衛士就在他地四周與文丑軍反覆搏殺。形成了一個大地漩渦。漩渦正中地男子。睡得正香。他翻了個身。露出鮮血淋淋地後背。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字:“娘……”
站在山頂地我猛地一縮脖子。幹什麼。難道那於毒還有千里眼不成。居然用手指着我們。難道是發現我們了。不會啊!不管他了。該出發了。“衆將聽令。華雄領一百人居中衝鋒。魏延領一個隊從左面進攻。孫觀領一個隊從右面進攻;我帶一個隊居後策應大家;趙雨留下了保護閒雜人等。大家還有問題沒?”我無視趙雨地殷切目光。衝着衆人說道:“那就出發吧。看誰能在千軍之中取得文丑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