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我眼前一亮,趕緊說了句: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小潔腰繫圍裙,從廚房跑出來叫住我說:幹什麼去,吃飯了。我這才納過悶來,原來我沒走錯房間。平常自己一個人已經習慣了髒亂的環境,就連我媽都懶得給我收拾屋子了。這次回家,只覺得眼前一亮,到處都光亮如新,就連牆壁好像都是新粉刷過的,看來家裡有個女人就是不一樣。
小潔拉着我來到飯桌旁,我放眼一看,簡直就是饕餮盛宴。我平常難得下廚,就算做也只是來個辣椒肉絲或者土豆絲。今天桌子上不僅有肉,還有蝦。小潔面帶幸福的笑容對我說:坐下吃吧,我準備了好久呢。我用手指沾了點口水抹在眼角,撇着嘴對小潔說:太感動了。親愛的你辛苦了。小潔偷偷一笑,然後嚴肅的說道:小樣快點吃吧。這種感覺真好,充滿了家的溫馨。小潔微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嚥,邊勸我慢點吃,邊不時地爲我加菜。這餐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食不知味,原因當然是幸福的感覺代替了味覺。飯後我自然是自告奮勇的承擔起刷碗的任務,小潔站在我的身後靜靜的看着我,不用回頭我也可以感覺到,她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一切收拾妥當,我跟小潔一起看電視,不過看的什麼我全然不知。我是一個正常的那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是一個我喜歡的女人。我的心裡很亂,臉上熱乎乎的。我答應過小潔的父親,所以我絕對會信守我的諾言。沒待多會我就以傷勢爲由早早的上牀睡覺去了。小潔可能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她習慣早睡,現在也困了,早早的回了房間。當然我們是分房睡的,小潔是客人,睡在我的大牀上,而我就睡小房間的單人牀。我這人有個臭毛病,換牀睡不着,其實關鍵在於一牆之隔就有一個大美女,我怎麼能睡得踏實。感覺翻騰了一個小時,我還是瞪眼望着天花板。想來想去,我還是走吧,在家太受煎熬。我摸着黑,悄悄的穿好衣服,在小潔的門前側耳聽了聽,什麼聲音都沒有。我這才放心的,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出了門,我想了半天要去哪裡,最後還是決定去車間,畢竟那裡的事情早晚都是要有個了斷的。
騎車來到車間,時間還不到九點半。不過操作室的大門早就從裡面鎖上了,也不知道今晚值班的是誰車間也怪,往常值班都是兩個人,可這次偏偏只留一個人。也許是擔心人多會出大亂子,人少反而沒事,裝置都已經倒空了,也不怕有人炸了。砸了半天的門纔有人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個頭來,原來是一班的張國華。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直到徹底確定是我,才放心的給我開了門。我睡不着,來轉轉,你去值班室睡吧,走的時候我會鎖好門的,明早你再下來。看得出老張對我的到來很疑惑,可是能不在這個鬼地方待着他還是求之不得的。於是老張滿口答應,自顧自的回了休息室。上次被襲擊後我帶來的驅鬼工具都沒來得及拿走,應該都在工具櫃裡面放着。我取出了那些瓶瓶罐罐,拿了個手電,就向裝置裡走去。
裝置裡雖然有燈,但是出了這麼多的怪事,還是讓人感覺背後發緊。我小心翼翼的來到三號塔的下面,上次放進去的槐根土也不知道還在不在。環視四周,我沒發現有任何的異常,去冬聞鬼鈴,也沒聽到有什麼怪異的聲音。難道這鬼友誼的躲着我探身進了塔裙,除了手電的微弱光線裡面漆黑一片。藉助手電,我找到了上次的槐根土,不過因爲放置太久,土已經幹了,裡面的蚯蚓爬了出來,死在了瓶子周圍。大爺曾經說過中邪的人身上會有味道,那麼也就是說怨氣是有味道的。我拿起了小瓶子,把鼻子湊了上去,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沁入了鼻腔。看來那天還真的有怨氣被吸進來過,只不過是我沒有及時的蓋上瓶子,再加上蚯蚓跑了,那怨氣才掙脫了束縛。見到我使用的方法有效,我心裡十分高興,以後再遇見那厲鬼,我也有方法能夠對付它了。從塔羣裡鑽出來,我正在打掃身上的土。突然我的後腰一陣酥麻傳來,我感覺到我的腿無法動彈了。向身後看去,只見身後一人,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此人正是劉靈鬆。我想要逃跑,可是一發力就感覺整個下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像是抽了筋,頓時疼得我涕淚俱下。這時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