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漢卡住了脖子,感覺自己正在逐漸的失去意識。
就在彌留之際,我突然想起了我們戰凍屍的一幕,丹田就是他的死穴。於是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擡腿踹在了老漢的小腹之上。
我不知道人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會有多大力氣,只覺得我一腳上去,脖子立刻得到了解放。那老漢被我一腳踹得倒退了十幾步,躺在地上捂着小腹,痛苦的翻滾着。我掙脫了束縛,癱軟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見那老漢一時半會還起不來,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爬到小王身邊觀察他的情況。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呼吸還算正常,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臉頰。小王被我拍了幾下才幽幽轉醒,我詢問了一下他的傷勢。小王表示沒問題。於是我伸手把他拉了起來,一起走向那老漢。那老漢仍然捂着小腹,痛苦的在那翻滾着。早知道這一腳這麼管用就早點踹他了,何苦讓我們這麼費勁。小王熟練地拿出手銬,將老漢反身銬住。我在一邊對小王說:這老東西的軟肋在小肚子上。聽完我得話,小王笑着說:是麼然後把老漢翻過來,照着他小肚子上面就是一拳。這一下下去,老漢疼得殺豬一般的嚎叫,身體痛苦的蜷縮着。我抓住了他的脖領子,將他按在地上,膝蓋頂住了他的小腹,大聲問道:劉靈鬆在那裡他把小潔抓到哪去了老漢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脖子一橫,把臉轉向了一邊。我千辛萬苦的跑來這裡,可不是看他視死如歸的。你不說那就怪不得我了。說完我的身子前傾,加大了膝蓋的力道。老漢立刻開始了殺豬般的慘叫。我說老漢嚎叫着表示肯合作了,我稍稍提起了膝蓋。我師父是抓了一個女孩,他們就在那邊的房子裡。老漢喘着粗氣,艱難的對我說道。我順着他說的方向看去,只有茂密的楊樹,根本看不見什麼房子。我有些出去耐性了,膝蓋再一次大力的頂在他的小腹上。啊我沒騙你就在前面。我稍微鬆了些勁問到:怎麼去那裡別讓我再擠牙膏了往西邊走一里地你就能看見一條很窄的土路,再沿着土路往南走二里地就能看見。這是我這些天以來第一次得到小潔的消息,一股說不出的衝動充滿了我的身體。我只對小王丟下一句:通知小李,你們帶他上車。就頭也不會的跑向老漢所指的方向。
小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此時我滿腦子都是小潔,也沒注意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不顧一切的向林中跑去。沒過多久我真的看到看到茂密的林中有一條小路,與其說是路倒不如說是樹的間距稍微寬些,大約僅能容下一輛小車通過。並且小路是彎彎曲曲的,要不是地上的腐葉稍微少點,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條路。我按照老漢說的,沿着小路向南跑去。
此時天以放晴,陽光透過楊樹葉在地上留下形象點點的光斑。我大約跑了五六分鐘,突然看見前面不遠處好像是車燈一晃。我迅速閃身,躲在一棵楊樹後面,小心的探出頭,觀察前面的動靜。可是那道光只是時閃時滅,並沒有移動的跡象。我躬下身子,在小路旁的林子裡左躲右閃,快速的向那道光束前進。前進了不多時,我看到了那道光束的來歷。這裡真的有一座房子,看起來房子面積不大,沒有圍牆。整間房子都爬滿了爬山虎,在這茂密的林子裡如果不是來到跟前,根本就沒辦法發現它的存在。剛纔那道光就是陽光打在窗子上的反射。我兜了個大圈來到房子前面,房門大開,裡面沒有一點有人活動的跡象。我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拿出警棍直接進了大門。
我靠在大門邊上,小心的向裡面探了一下頭,發覺沒有異狀,我邁進了房子的大廳。大廳裡面的陳設跟普通農家院很像,一排沙發靠在正對面的牆邊,沙發前面是個茶几,上面凌亂的擺放着一些瓜子水果。估計這裡沒有電,廳裡看不到任何的一樣電器。廳的左右還各有一扇門,我首先選擇了右面的大門。
右面的房門並沒有關,我躡手躡腳的向裡面張望,看起來這房間是廚房,外加雜物間。大門正對面的牆角是一個竈臺,旁邊散落着一些塊煤。一些裝糧食的口袋和幾捆時令蔬菜放在竈臺的另外一邊。還有一張破舊的單人牀靠在最裡面的牆上。我來到牀邊,一股羊騷味衝進我的鼻腔。看來這張牀應該是那個老漢睡的地方。整間房裡都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於是我返身向客廳另外一面的房門走去。這邊的房間房門緊閉,我拿起警棍,全身緊繃,進入了備戰狀態。輕輕的轉動了門把手,大門吱的一聲被我推開了。嗯大門被推開的同時,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我立刻後撤兩步,做出防禦姿態。可是片刻之後一切如常,只有那個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只見一個女子全身赤裸的躺在牆邊的一張雙人牀上,從她的口中斷斷續續的傳出了微弱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