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的子彈已經告竭,陳剛的子彈估計也不會超過三顆了。 此時,那具硬邦邦的凍屍已經站了起來,轉向了我們。本來就已經很猙獰的臉,經過了子彈的洗禮,現在看上去更加的恐怖了。子彈貫穿了凍屍的頭部,已經被打開過的顱骨此時已經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腦組織的碎片經過了子彈的加溫已經融化,稀稀軟軟的掛在屍體的臉上。此時我也來不及細緻觀察了,那凍屍正僵硬的向我們邁出了腳步。
我們三人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那凍屍卻還是一步步的向我們逼來。啪得又是一槍,陳剛打中了凍屍的心臟。這一槍仍然沒有獲得什麼效果,凍屍只是踉蹌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在一次的向我們走來。媽的,這東西怎麼就沒個死穴身邊的小警員憤憤的罵道。此話一出,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靈感。死穴的想法是正確的,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是有實體的,就一定會有死穴。此時凍屍又向我們逼近了兩步。見此情況身邊的陳剛再一次舉起了槍口。
慢我出言阻止了陳剛,打他丹田。我的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槍響,凍屍的小腹應聲爆裂。一股黑氣從凍屍爆開的小腹裡飄了出來,迅速的躲到了牆角。與此同時,那具冰凍的屍體也僵硬的倒了下去,沉重的撞在了地板上。我們三個人仍然保持着戒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混身僵硬了,才放鬆了身體。那具屍體再也沒有站起來,我們三人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相視一笑,然後全都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大約過了十分鐘,我們休息的差不多了,這時候陳剛開口對我說:小劉呀,真是多虧你了。聽陳剛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剛纔的那一下純屬瞎蒙,那時候見劉靈鬆是以丹田氣海收納陰氣的,所以說到死穴,我就依照此法在這凍屍的身上試試,沒想到還真讓我蒙對了,救了我們幾個一命。我對陳剛一笑,並沒有說話。可是想到陰氣,我突然想起了剛纔的那團黑氣,趕緊向牆角看去。那團黑氣還在那裡,脫離了凍屍的庇護,那黑氣好像也失去了銳氣,顫顫微微的蜷縮在牆角,不敢靠近我們。看那黑氣,我感覺不太對頭,量太小了,還不如那次我收服陳建國時的量大,我驅動聞鬼鈴,果然什麼聲音也沒有。看來這團黑氣只是那厲鬼的一部分。真想不到這厲鬼會如此厲害,僅一部分的怨氣都差點要我我們的命。看來我不能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了,打定主意,我目不轉睛的盯着黑氣的動向。小聲對陳剛說:陳隊長,我還有點後續事情要處理,你需要幫我一個忙。陳剛看我表情有些怪異,趕忙說:什麼忙你說吧,我馬上去辦。我將槐根土之法告知陳剛,那名小警員主動請纓,幫我去配置槐根土了。過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小警員纔回來,把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我,有些爲難的說:槐樹下面的土好找,不過找蚯蚓不太容易,我刨了好幾個地方纔找到一條很小的,不知道行不行。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現在已入秋天,等再過些日子,蚯蚓就會絕跡了,到時候我再想以槐根土加蚯蚓地方法收服陰氣就不太可能了,看來我還要再好好想些應時之法。我把小瓶子推到了牆角,眼見那股黑氣一下子就鑽到了瓶子裡。我迅速蓋好蓋子,然後對陳剛他們說:行了,這裡的問題徹底解決了,咱們可以走了。
出了停屍房的大門,明媚的陽光照在我們身上,稍稍驅散了我們的寒意。大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那個剛纔借接電話逃跑的工作人員。大家都表情怪異的看着我們。陳剛主動走向了其中的一箇中年人,兩個人朝着沒人的地方走去,說了會話,陳剛轉身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可以走了。我們三人先後上了車,朝着來時的方向駛去。
回去的路上,我問陳剛剛纔跟那人說了什麼陳剛告訴我:那人是法醫鑑定中心的書記,正在爲這事發愁,我跟他說問題全部解決了,把那書記高興的不行。我還跟他交代一定要保密,其實這話也不用我說,他自然不會宣揚。現在我估計他正派人收拾那爛攤子呢。大家笑過之後,剛纔那恐怖的事情已經揮去。我把那小奧拓的事情拜託給陳剛,他滿口答應了。
回到了刑警隊後,我看陽光很好,刑警隊的樓前又種着一排向日葵,這可是個好地方,陽氣絕對夠重。我掏出了小瓶子將它摔碎在地上,隨着玻璃和土渣飛濺,那股黑氣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連躲的機會都沒有,那團黑氣就在陽光的炙烤下飄散了。我再一次向陳剛拜託了尋找小潔的事情,然後就向他告了別。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時間緊迫,要對付那厲鬼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