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張學友的你最珍貴,本來是一首很抒情的歌曲,可是在這般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刺耳。 我迅速用手捂住胸前手機所在的位置,想盡量減小手機的聲音,並且趕緊退了幾步,再一次回到了牆角。我的手都沒敢鬆開,隔着衣服摸索着就將手機掛斷了。手機鈴聲一收住,我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關機了事。處理完這一切,我大口的喘着粗氣,全身都是汗,後背都已經溼透了。天哪,希望屋裡的人沒有聽見。
感覺自己的心跳略爲平穩了些,我小心地站起身來,雙腿還有些顫抖。側耳聽了聽院中的動靜,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安靜,只有我的呼吸伴着風吹草低的聲音。我把呼吸調整平穩,悄悄的向大門潛去。輕輕的俯下身子向院內窺視,所有房間的燈都熄滅了,整個院子都進入一片黑暗之中。難道屋子裡的人睡覺了就在這時,開起鐵門的咯吱聲從院後傳來。看來是有人走了後門,難道是我被發現了,那人想要從後面偷襲我來不及多想,我幾個箭步躥到了距離院子十米左右的一個小坑裡,這是附近少數幾個能夠容人藏身的地方。我趴在坑裡,小心地探出頭,觀察院子周圍的動靜。約麼有個兩三分鐘過去了,沒見任何人出現。我覺得情況不對,應該不是有人發現了我,而是有人從後門出去辦什麼事情。我決定繞道後面看個究竟,爲了以防萬一,我繞大圈,跟院子保持着二十米以上的距離,小步潛行。來到院子後面,我仔細觀察,沒看到有什麼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的確有人從裡面出來了,剛纔還鎖的好好的大門,現在已經敞開了。這人究竟會去哪呢正在我理不清頭緒的時候,突然身後一道火光閃現。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着實嚇了我一跳,身後不遠處就是那座佈滿了墳墓的大山,我剛纔過來的時候只注意院子,並沒有注意那座山。我迅速臥倒在地,悄無聲息的轉身向那座大山望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在我的眼前。放眼望去,整座山上綠光熒熒,全都是磷火,把整座山都映亮了。隱隱約約的在林立的墓碑之間好象有個人影在晃動。我壯着膽子,拿出望遠鏡,藉助磷火的光亮向山上那人的位置看去。只見那人身穿白衣,手拿黃紙,不停的向空中拋灑。那人時不時的揮動手臂,那些黃紙好像有了生命,在空中一直飄揚不肯落地。當空中飛舞的黃紙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竟然好像氣體爆炸一般,在一道明亮的火光下同時燃燒,化作灰燼悄然飄落。就在火光閃現的同時,我藉助望遠鏡也清晰的看到了那人的臉,那人正是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劉靈鬆
眼看着劉靈鬆在墳墓當中做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法術,我不敢近前。我現在不知道這劉靈鬆的功力究竟恢復得怎麼樣了,貿然行動只會投鼠忌器。從望遠鏡裡看那劉靈鬆應該還沒有發現我,仍然自顧自的施法。我悄悄的躲到一棵相對安全的大樹後,這棵樹可是附近唯一的隱藏點。我一手拿着望遠鏡小心觀察,另一隻手抓着那根警棍。我要是被那劉靈鬆發現,就只好拼個你死我活了。又有幾道火光閃現,只見那劉靈鬆脫去了上衣,雙手平伸,仰起頭,臉和雙掌都向着月亮,口中唸唸有詞。只一眨眼的工夫,剛纔還是漫山遍野的磷火居然全都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劉靈鬆的丹田處若隱若現的幽藍色光芒。眼前的這一切都跟他對付宇使用的活祭屠鬼大發驚人的相似。我屏住呼吸,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見一股股的五顏六色的霧氣,從那滿山的墳頭中滲出,幽幽的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個碩大的暗灰色氣團,緩慢的飄向劉靈鬆,一絲絲的進入了他的丹田氣海。我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難道這劉靈鬆不想活了怎麼用這方法對付自己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只見那劉靈鬆雙手一揮,餘下的那些還沒有進去他身體的氣團風馳電掣的向我所在的位置飛來。我一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可是人的速度怎麼能快得過風,我轉身剛跑了兩步,只覺得背後一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彌留之際,小潔在我身邊將我喚醒。大懶蟲,起牀了。聽到小潔的聲音,我睜開了雙眼。小潔甜甜的笑着,用一雙閃着光芒的大眼睛正盯着我看。我感覺很累,使勁的伸了個懶腰。我對着小潔笑了笑,做了個鬼臉。小潔輕輕的掐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後拉住我的手讓我坐起來。我很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可是小潔怎麼也不肯放手,無奈我只好懶懶的坐了起來。我用雙手揉了揉肉眼睛。可就在這時,身邊的小潔不見了。我找遍整個房間也不見她的蹤影。救我一聲淒厲的呼救在我耳邊響起,這是小潔的聲音。這個聲音是那麼的清晰,他應該就在我的耳邊,可是無論我怎麼找,就是看不見小潔的身影。我在房間裡到處跑,尋找聲音的來源。呼救聲不絕於耳,可是我始終找不到小潔。突然我被什麼東西絆倒了,我感覺摔得很重,呼吸都有點困難了。這時耳邊的呼救聲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