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晴親切的挽着曹太后的胳膊,嬌嗔道:“太后娘娘,這個賤奴膽大包天,前些日子差點將晴兒打死了,您可得爲晴兒做主啊!”
“一個賤奴竟敢如此放肆,毆打宮妃,簡直不把皇權放在眼裡!”一道陰柔的聲音帶着陰寒在大殿內響起。
“那你們說,哀家是不是該好好讓她長長規矩,嗯?”女子鳳眼輕佻,聲音陰戾中帶了絲嫵媚,蔥白玉手輕輕摩挲着金玉掐絲指套。
安文夕雙瞳微縮,這個女人就是北宮喆的母妃?簡直是一個妖邪的老妖婆!
“太后娘娘,您早就該給她點教訓了!”江向晴趾高氣昂的剜了安文夕一眼,接着對身後的雪竹使了個眼色。
雪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曹太后,得到了默認,走到安文夕面前,揚手便打。
安文夕眼底掠過譏意,攫住那落下來的手,往回一拉,狠狠地捏住雪竹的手腕。
“啊!”雪竹一聲驚呼,她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滄月手中的浮塵一掃,安文夕捏着雪竹手腕的手驀地一痛,下意識的鬆了手。
曹太后踱步走到安文夕面前,冷眼睥着她,眼裡盡是厭惡,似嬌嗔似命令的對滄月道:“哀家不喜歡她這雙手,還有這張臉,看着心煩。”
“那奴才就將它毀了,省得礙了您的眼。”冷意森森的聲音令人心底發顫。
tnnd,他們憑什麼要毀了她的臉,毀了她的手!安文夕緊抿着嘴脣,握起雙拳,警惕的盯着朝她走來的滄月。
隨即,肩胛處一麻,安文夕發現自己四肢癱軟,渾身使不上力氣。原來這老妖婆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角色,看來今晚她將她劫來這裡的目的並不僅僅是爲了江向晴!
“來人,上桚刑!”
安文夕拼命的掙扎,但在身材粗壯的宮人手裡,她的掙扎顯得無力蒼涼,隨着的竹夾的收緊,手指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曹太后美豔的鳳目流連在安文夕的臉上,冷冷道:“哼,連眉頭也未皺一下,倒是個硬骨頭。”
“都沒有吃飯麼,再用力!”滄月冰涼的聲音在執刑的宮人頭頂響起。
“唔~”安文夕感覺手指都快要斷了,死命的咬着下脣,身子無力的扭動着。
偌大的長樂宮內瀰漫着淡淡的血腥,血水順着蜿蜒了一地,十指上傳來的疼痛使得安文夕痛到休克,曹太后這才揮了揮手,“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好戲纔剛開始呢。”
滄月瞭然,對宮人道:“撤下去。”
曹太后掃了眼地上的安文夕,隨即視線落到小几上的食盒上,對一臉驚駭的江向晴道,“你若是有功夫就該做了宵夜給皇帝送去,而不是把心思花在我這個老太婆身上。”
江向晴立即驚慌的跪在地上道:“伺候太后,是晴兒的本分。”
“罷了,你回去吧。”曹太后懶懶道。
“是。”江向晴匆忙逃離了長樂宮,這裡的氣氛太恐怕,令她心底發顫。
曹太后美目掃了眼宮人手中的藥盞道:“給她灌下去!”
“咳咳……”安文夕被灌入鼻子內的湯汁嗆到,看了眼血肉模糊的雙手,杏目幽深,估計連骨頭都斷了!
“哀家知道你是鳳青軒的胭脂醉,令無數男人着迷,今晚就讓哀家瞧瞧你的本事。”曹太后鳳眸輕揚,拍了拍手,殿內涌出了一衆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