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定會保護好公主。”
北宮喆冷冷掃了玉公子一眼,嘴角滿是譏諷:“也許,她並不需要!”
青玄立即垂下頭,不敢接話。
花姑姑看到玉公子懷裡的安文夕,驚道:“胭脂姑娘這是……”
玉公子將安文夕放在牀上道:“她醉了,花媽媽最好爲她準備些醒酒湯,不然明天有她難受的。”
“有勞玉公子了,歡涼送送玉公子。”
“是,玉公子這邊請。”
夜涼如水,安文夕不安的翻着身子,夢裡的九哥哥眉眼溫柔,每年在她的生辰都提着桑葚酒爲她慶生。她好酒貪杯,九哥哥寵溺的颳着她的鼻頭笑她,每次只許她喝幾杯,從不能盡興。突然,夢境一轉,臉上掛着淡笑的九哥哥變成了一身戾氣的北宮喆,冰冷的眼風禁錮着她,她怎麼也逃不開。
“唔~”後腦勺上傳來一陣悶疼,安文夕頓時失去了意識。
黑衣男子看着牀上暈過去的安文夕,嘴角沁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長樂宮的大殿內,幾盞清油宮燈搖搖曳曳。殿內立着一位明麗的婦人,紅色金絲鳳服逶迤了三米有餘,頭上插着支純金火鳳步搖,端的是高貴無比。看着地上的昏迷的女子,俯下身子,伸出塗滿血紅色蔻丹的玉手,尖利的指套輕輕劃過女子的臉龐,眼底掠過一絲陰狠,手下的力度不自覺加大,立即在女子白淨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印。
“哼,和她那賤人娘長得一樣,一樣的——狐媚子!怪不得令皇帝念念不忘!”
一旁面上無須的陰柔男子尖着嗓子道:“她可是承安出了名的豔妓胭脂醉呢。”
“哼,既然如此,待會就讓她好好的表演表演,哀家倒要看看她yín蕩成什麼樣子!”她將手指從女子臉頰上移開,滿眼厭惡道:“滄月,讓她醒醒酒!”
“是!”一旁的男子立即命人端來一盆冷水,一股腦的澆在了安文夕臉上。
“唔~”安文夕頭疼欲裂,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自己不在鳳青軒,匆匆掃了眼四周,她認得這裡是長樂宮!她只記得她和玉公子把酒言歡,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幽暗的宮燈籠罩着陰森駭人的大殿,長樂宮的氣氛詭異的可怕,這不是她記憶中長樂宮的樣子。
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殺氣,她警覺地擡起頭,和眼前的年輕婦人對視,那人妝容妍麗,保養極好,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只是眉目極其妖邪,眼神令人毛骨悚然,眼底沁出一層寒霜,正冷冷的盯着她!
“你是誰?爲什麼將我劫來這裡?”安文夕冷道。
“太后娘娘,晴兒給您請安了。”江向晴急忙的福了福身子。
“太后娘娘,奴婢攔不住晴妃娘娘。”一個小宮女怯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罷了,你下去吧。”曹太后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起來吧,這麼晚,你怎麼來了?”語氣裡有絲淡淡的不悅。
“太后,晴兒做了宵夜,特意給您送來。”說着接過來身後雪竹手裡的小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晴兒有心了。”曹太后冷淡的掃了眼食盒。
看着江向晴雙目含火的盯着安文夕,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安文夕頓時心中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