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些事情啊,說都說了,還要這麼的沉重做什麼?女婿快起來,你這身子骨還沒好利索,若是再出點什麼問題,我那姑娘還不是要和我拼命?”洛長河笑呵呵的說道。
洛仲驚訝的看着老爹,老爹從來都是個嚴肅的人,這次竟然還能說句俏皮話了,真是難得。
“葉子啊,你岳父讓你起來,你快起來吧,不然待會兒七夢看見了,沒準真的要跟你岳父鬧脾氣了。”苗秀蘭也笑着說道。
“是啊,我妹妹這個人啊,我覺得我爹就是給你們家養的,你說養了她這麼大,到時候遇到了什麼事,該不該跟我爹翻臉的,都會跟我爹翻臉,我和我大哥,勸都勸不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可是我這妹子到了你們家,又是心疼孝順婆婆,又是把自己夫君看的比天還重要,嘖嘖嘖。”
洛仲一邊壞笑一邊說道。
正巧,這會兒熬好了藥端着藥碗進了屋裡的洛夢,聽到了二哥的這番話,便提高了嗓門兒的說道,“我說怎麼一個勁兒的打噴嚏,原來是有人說我壞話啊,別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自己的親哥哥。”
洛仲聽到洛夢的聲音,便急忙的住了嘴,給屋裡的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很明顯的就是,進來的這位小辣椒,可是惹不起的主兒。
洛夢進了房間,將藥碗放在了葉春暮坐着的椅子旁邊的木桌上,“趁熱喝了吧。”
說完這件事,洛夢便看向了屋裡的所有人,然後很認真的說道,“婆婆和我二哥說的那件事,我覺得秋實說的意見,在現在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現在葉子雖然身子有所好轉,但是終究沒能復原,所以,基礎的活就讓平時那些可靠的兄弟們做,至於精細的部分,估計到了後期,他的身子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說完這句話,洛夢便坐在了炕邊上,看了一圈大家,然後接着說道,“米粒兒那孩子跟我說點別的事,我想了想,覺得米粒兒做得對,雖然我現在不是苗家的人,但是,米粒兒和金粒兒還是苗家的骨血,他們是我的兒女,這輩子都是我的兒女,並且,根喜大哥以前對我很好,我想着,有兩件事跟大家說。”
聽到洛夢說這句話,大家似乎很是吃驚,並且將目光集中到了洛夢的身上。
“第一呢,我想把前面攤位的租金漲價一次,還有,眼下天氣越來越熱了,我想把那些攤位也規劃一下,再就是對這個百貨店開到現在的程度,進行總結,然後在鎮子的另外一頭,再開一家分店;第二,我想花點銀子,讓二嫂早點從牢裡出來,第三,我想幫大靜,把親事定下來。”
洛夢將這番話說完,房間裡頓時安靜的不得了,不過很快,苗秀蘭便感激的說道,“我的兒媳婦兒是個好女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葉春暮非常高興的笑了,他似乎已經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女人了,但是他知道,他的女人是獨一無二的。
洛長河聽完,則說道,“這是你們葉家的事,哈哈,我現在也算是外人,不過呢,我的女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那就儘管開口,只要爹能做得到的,必須要幫女兒做。”
洛仲聽完老爹的話,竟然很興奮的鼓了鼓掌,然後接着說道,“我發現我爹這段時間變化太大了。”
聽到兒子的這句話,洛長河直接拿了菸袋杆子,輕輕的敲了一下洛仲的腦袋,“小兔崽子,你這意思,你爹以前不怎麼地?”
洛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小心翼翼的說道,“不不不,我爹一直都很好,好到不得了,我因爲有這樣的爹,感到自豪和驕傲。”
“啐!你個小兔崽子說的這話,比罵人還難聽呢。”洛長河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掩飾不住心滿意足的笑意。
頓時,房間內歡聲笑語連成一片。
說了一會兒對於將來短暫期間的打算之後,洛夢便詢問起來關於福子帶着苗根喜和洛仲,在苞米地找到了行兇者衣服上留下布條的事情。
洛仲將當時的情況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並且將他保存完好的那塊布料拿了出來。
洛夢放在手裡好好地端詳了一番,卻也沒有得出什麼結果,畢竟,她不是做布料生意的,對於這些布料的質地這些事情,不是特別的熟悉。
然後洛夢又跟洛仲打聽了一下最近半年時間裡,家裡或者附近發生的比較可疑的事情。
衆人這樣說着聊着,竟然到了半夜了。
米粒兒格外貼心的給大家煮了點稀粥,當做是夜宵了。
大家吃過了稀粥,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的安歇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雞鳴聲便響徹了整個落日鎮,那紅彤彤的朝陽,從地面升起,映紅了東方半邊天。
米粒兒依舊是格外的勤快,一大清早就起來去廚房做早飯了。
只是,當米粒兒洗了臉去廚房的時候,突然聽見廚房裡有動靜,她原本迷糊糊的雙眼,頓時瞪得溜圓,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廚房門外,又格外輕的朝着廚房裡張望,心想了,難道是什麼賊人?
可是,當米粒兒放眼看去的時候,卻見小七正在竈膛前面收拾柴禾,並且將易燃的引火的柴禾,還有木柴都碼放的很整齊,然後正準備起身。
米粒兒很是驚訝,她站在廚房門口,完全看的驚呆了。
朝陽將米粒兒的身影拉長,映在了地上。
小七發現小木凳旁邊的身影的時候,才急忙的轉身去看。
“嘿嘿,米粒兒啊,你起得很早。”小七憨憨的說道。
米粒兒尷尬的笑了笑,“跟你比,我還是晚了那一點。哦,你這是在——”
“煮粥啊,我不會做菜,但是煮粥,我已經學會了,我想着,等你們起來了,粥煮好了,你們拌點小鹹菜,咱們就能吃早飯了。”小七憨憨的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