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又把小七的話琢磨了一會兒,他好像瞬間明白了,他猛地站起身來,並且轉身面帶笑容的拍了拍小七的肩膀,說道,“真是哥的好兄弟。”
小七再次的愣住了,不知道哥哥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更加疑惑的是,剛纔哥哥還愁眉苦臉,怎麼轉眼的功夫,哥哥就面帶微笑了呢?
小六子想着,這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道理他還是懂的,他如果能在師父和師孃的面前表現的格外的好,難道他就沒有機會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小七正納悶呢,就見到哥哥已經朝着柴房跑去了,很快便抱了不少的柴禾,朝着北上房的西三間去了。
小七繼續納悶,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北上房西三間屋頂上的煙囪開始冒煙了。
“哥給師父和師孃燒炕去了?”小七自言自語道,這時候,小七不經意的環顧一圈,發現米粒兒和陶奶奶在的房間,秋實叔在燒炕,師父和師孃的房間,哥哥在燒炕,唯獨葉奶奶的房間,好像還沒有人去燒炕。
小七抿了抿脣,總覺得有些心疼葉奶奶,想着葉奶奶腿腳不好,身子也不好,所以,小七便也去了柴房,抱了柴禾,然後去北上房的東三間,給苗秀蘭燒炕去了。
冬季裡的天色都黑的比較早,眨眼的功夫到了晚飯的時間。
陶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的主動去張羅給那些幹活的漢子們做晚飯,倒是小七過來問了一次,不過陶然說自己的腿腳不好,這段時間先不做了。
小七又去問了苗秀蘭,苗秀蘭在和小七的聊天中得知,陶然不想去做飯,苗秀蘭的心裡雖然還是不痛快,畢竟以前的時候陶然可是每次都很積極的,這在福上村呆了一段時間怎麼就變得懶了?
總之,這個晚飯是不能沒有人做的,小七雖然現在做的還不錯,但是他畢竟還是小了點,很多事,是需要有個大人做決定的。
苗秀蘭在簡單的思慮之後,就隨着小七去做飯了。
陶然見了苗秀蘭去做飯,這才從房間裡出去,不過,她沒有去廚房,而是去了北上房的臥房裡。
葉春暮自從今天回來,就一直在房間裡陪着洛夢,並且將他怎麼處理王三兒的事情,和現在事情進行到了什麼階段,都跟洛夢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們小兩口還在聊呢?”陶然笑呵呵的說道。
洛夢聽聞是乾孃,便急忙的說道,“乾孃,快進來坐着。”
葉春暮也急忙起身,將門簾撩開,讓陶然進來。
“春暮啊,正好你在房間裡,我有點事,正好跟你說。”陶然垂下眉頭,面色和善,語氣平緩的說道。
“岳母,您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我。”葉春暮和洛夢說笑了一下午,整個人的心情空前的好。
“你也知道,七夢的身子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所以,到她生產前的這段時間,她就不和咱們大家吃一鍋飯了,我就想着,我給她單獨的開小竈,這樣也好讓她養身子,並且,大家吃大鍋飯都是統一的時間,我想着七夢這時候是少食多餐,所以,她什麼時候餓了,我就什麼時候給她做一些飯。”
陶然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葉春暮的臉上。
很明顯,葉春暮沒有料到陶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不僅僅葉春暮,就連洛夢,似乎也沒有料到乾孃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洛夢知道,乾孃說的確實也是對的,這段時間,她在孃家住着,每天吃飯的時間,雖然和大家也一起吃,但是很多時候,尤其是晚上,她都會再吃一些。
“這——”葉春暮的臉上有些尷尬,他以爲是岳母還沒有原諒他和老孃。
“孩子,你也不用多想,我就是爲了讓七夢的一切安排還和在福上村一樣,這段時間,她少食多餐是對的,不然,肚子裡的孩子長得太大,不利於生產。”陶然認真的溫和說道。
“恩,我在我爹那的時候,確實,吃飯有點不定時。”洛夢也如實說道。
聽到岳母的解釋和媳婦兒的附和,葉春暮的心裡纔有些些許的緩和。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是咱們大家都好,那個,岳母,這廚房——”葉春暮不知道陶然會不會還有別的要求。
“廚房就用一個,不耽誤大家的事,你也看出來了,你和七夢說了這麼久的話,她也就是喝了點水,卻沒有說餓吧,不過啊,再過半個時辰,她肯定就餓了。”陶然的臉上依舊是格外的和善。
葉春暮似乎意識到,可能自己錯怪岳母了。
“恩恩,那就好,岳母,這些天,需要什麼東西,您儘管跟我說,或者跟小六子說,讓他去買。”葉春暮急忙笑呵呵的說道。
“恩,這個是自然,你也放心好了,我會對七夢照顧的跟從前一樣好,不過,你能明白,你娘可能會多想,這樣,你去和你娘說一下吧。”陶然溫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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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去跟我娘說一聲,那岳母,您在屋裡陪着七夢吧,我也覺得,這段時間他身邊不能離開人了。”葉春暮也認真說道。
“你去吧,我在這邊。”陶然說完,便坐在了洛夢的身邊。
葉春暮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出去了。
洛夢見葉春暮走遠,便看着乾孃說道,“乾孃,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在這個家裡待着有些憋氣。”
“你這傻孩子,只要他們對你好,我怎麼都好。”陶然說話間,便開始給洛夢剝花生,她是個怎麼都閒不下的人。
“乾孃,你說,我婆婆會不會多想?”洛夢忍不住的問道。
“多想又怎麼樣?她以前又不是沒有多想,她明擺着就是想跟你在兒子面前爭寵,我是個沒生養過的人,但是我也知道,這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生了養了孩子,那麼等你老了孩子孝順你,這也就是這一輩子的緣分,可是總想在兒媳婦兒面前爭搶點重視,那就過分了。”陶然不徐不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