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四個屍體一樣的蠢貨扔到後面座位上,揀起他們的武器。雙手擡起汽車前邊,用腳把自行車勾出來。仔細看兩眼,把它拽到街邊,衝一個少年說道:“給你了,賣廢品去吧。”
說完話,這傢伙堂而皇之的坐進汽車,發動離開。
他不認識路,不過也不用認識,只管往前開,沒多久開出城市,找個無人處停車,把四個倒黴蛋拽下汽車。
找出第一個罵自己的青年,按住了啪啪啪狂扇一通,把青年打的滿臉血,也終於把他打醒過來。
青年睜眼後還有些迷糊,甩甩腦袋,似乎是感覺到疼痛,擡手摸臉,這一摸之下更是疼的叫了一聲。
稍緩一會兒,青年終於清醒過來,怒目看向白路。
白路反手一個耳光:“別看我,我會管不住自己的。”
“牛皮就弄死我,不然我殺你全家。”青年也不擦臉上和嘴角的血,就這樣惡狠狠說話。
白路笑了一下,抓住他右手往上一彎,直接手腕骨折。
青年痛的大叫,白路淡聲說道:“閉嘴,要不斷另一隻手。”
估計是被白路乾脆利索的動作嚇到,青年咬住嘴脣不再喊痛。
“這才乖,說吧,爲什麼砍我?”
青年沒說話。
下一刻,白路一拳打到他臉上,鼻血直接竄了出來。人往後倒,呼通一下,半天沒起來。
白路蹲到他身邊說:“我要問問題。希望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
青年沒回答,也沒動,就那樣躺在地上。
白路站起身,右腳猛地踩下,瞬間,那青年弓成蝦米一般。白路收腳退開:“你最後一個機會,配合麼?”
青年猛烈咳嗽好多聲,又是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啞着聲音問道:“你想問什麼?”不等白路說話,青年又問道:“你是不是二彪子派過來的?”
白路說:“你傻麼?是你開車撞我!關別人什麼事?不過二彪子是誰?跟我好好說說。”
青年看看汽車。再看看白路。簡單說道:“二彪子是我們的對頭,我們去收拾他,遇到你了。”
白路來興趣了:“你們是黑社會吧?二彪子厲害還是你們厲害?”
剛說完這句話,車上響起電話鈴聲。白路上車去找。在駕駛位附近找到個水果手機。接通後問:“找誰?”
“你死哪去了?”電話那頭是個很大很粗的嗓門。吼道:“還不快過來?”
白路說:“小點兒聲,瞎喊什麼?有話好好說。”
電話那頭終於聽出聲音不對,大嗓門冷着聲音問:“你是誰?”停了下問道:“黃鳥栽你手裡了?”
白路拿開手機。問地上青年:“黃鳥是誰?”
青年指着地上一人說道:“他就是。”
黃鳥是開車的壯漢。白路點點頭,再跟電話說:“是啊,黃鳥栽我手裡了。”
“幹你孃,你個王八蛋別讓我遇到,遇到就弄死你。”大嗓門喊道。
“白癡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連我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弄死我?”想起上午遇到的金鍊子六個人,又有黃鳥四個人撞車後就下車砍人,再有大嗓門的亂喊亂叫,不由感慨道:“你們昆城,是不是智商不好的都混黑道了?”
“幹你孃,有本事報地址。”
“報你個腦袋,老子知道這是哪兒?”白路問青年:“這是什麼鬼地方?”
青年左右看看:“不知道。”
白路很氣憤:“果然是沒有智商的人才能加入黑社會,我一個外地人不知道在哪就算了,你本地人也不知道?”
青年說:“我是鎮雄的。”說這話的語氣略帶些驕傲。
可惜對面是不學無術的白路,根本不知道鎮雄是什麼。見青年表現的很驕傲,白路說:“你是不是傻了?都這德行了還拽?白癡。”
罵過青年再跟電話那頭說:“你是誰?”
“我是頭哥。”
白路聽的直皺眉頭:“這是什麼狗屁名字?你姓什麼?”
“賀。”
“你叫賀頭?賀大頭?我去,果然是沒智商的人才能加入的黑幫,連名字都這麼出神入化。”白路說:“先閉嘴,聽叔叔說,那什麼,你算是黑道里混的比較好的吧?”
頭哥壓着聲音問:“你想做什麼?”
“能不能幫忙找幾個人?”
“找人去找警察。”
“你怎麼一點不善良呢?多做好事能長壽……”
話沒說完被打斷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路嘆氣道:“說了找幾個人,你怎麼就聽不懂漢語呢?”說着話朝青年搖搖頭:“你們幫選老大,是按智商選的吧?智商低的當老大。”
青年怒着眼睛不答話。
白路走過去擡腳就抽:“手腕不痛了是吧?”
他下手極狠,這一腳抽下去,青年直接朝一側倒下。
白路再跟頭哥說:“二彪子是怎麼回事?你們倆誰厲害?”說到這裡想了下:“你們倆幫是不是要打架啊?依着我先別打,你告訴二彪子,他大哥不讓他打架。”
“你是大彪子?不是死了麼?”頭哥驚訝道。
“我去。”白路實在沒忍住,氣罵道:“都是些什麼破名字?你叫頭哥,和你做對的是倆傻子,果然是智商低才能加入的黑社會。”彪子在東北話裡,是傻子的意思。
“你他馬的到底想做什麼?”頭哥怒吼道。
白路嘆氣道:“肝火太旺,你得戒欲啊。”
“我去你大爺的,你報名字報地址。老子不找你是你養的。”頭哥暴怒了。
白路繼續嘆氣:“你傻麼?不是說了我不認識路,你一遍一遍問個沒完,問屁股啊?跟我透個底兒,你的智商到底有多低?”
頭哥怒的要出離憤怒:“草你馬,你等着,你等着。”
“白癡。”白路看眼倒在地上的青年。走去依舊昏迷未醒的壯漢黃鳥身前,對準肚子猛踩一腳。黃鳥瞬間清醒過來,抱着肚子邊痛邊打量周圍情況。
白路說:“別看了,我在這兒。”
黃鳥彎着腰慢慢站起來,面對白路問道:“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問你一句。智商多少?及格沒?”
黃鳥被問蒙了,這傢伙是什麼來路?是白癡麼?怎麼問這種白癡問題?
見黃鳥面帶訝意不回話,白路做出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又一個智商不過關的……你是怎麼考到車票的?就這等智商,開車出去就是謀殺……是了。剛纔就開車謀殺我。鬱悶個天的。你們這幫雜碎黑社會到底有沒有個正常人?”
亂髮一通牢騷,白路又拿起電話:“大頭,幫我查幾個人。查到後咱倆兩清。”
“我查你大爺,你有本事就把黃鳥他們都殺了。”頭哥掛上電話。
白路若有所思地看看黃鳥:“你們家大頭讓我把你們都殺了。”
黃鳥冷着面孔不說話。
白路撓撓頭:“帶我去見見你們家大頭,還有那個二彪子。”
黃鳥愣了一下,好象沒聽明白這話,想想問道:“你說真的?”
“廢話。”
黃鳥點頭:“好。”
這時候,另兩個昏迷的傢伙陸續醒過來,白路打開汽車後備箱:“進來倆。”
沒人願意進。
白路去抓起一個拽着就走,輕易塞進後備箱,跟着再拽個進去,倆傢伙一顛一倒蜷縮在裡面。
關好後備箱,衝黃鳥說:“把那個白癡弄車裡。”
白路拳頭大,爲不吃虧,黃鳥和青年自動坐進車裡。
等汽車上路,白路讓黃鳥指方向,二十分鐘後停在一處建築工地前面。
應該是剛拆遷沒多久,有一片地方空着,此時站着兩幫人,人多一幫大概有六十多人,人少的三十多人,每幫人前頭都站個人。
這倆人距離不遠,卻不說話,只冷冷看着對方。每人手裡都拿卷報紙,報紙裡藏着一把刀。
汽車停下,黃鳥去看汽車上的時間,衝青年喊道:“還兩分鐘,快。”打開車門朝人多一方跑去。
白路也不攔阻,下車靠着車門往前看,隨口問剛剛下車的青年:“人多一方是你們幫?不錯不錯,人數佔優。”
青年惡狠狠瞪他一眼,託着斷手,一瘸一拐往前跑。
白路搖頭道:“又一個智商不夠用的,都這德行了不去醫院,還跑來打架?”
等他倆跑過去,時間正好十一點鐘。兩幫頭領身後都有人大喊:“到時間了。”
於是下一刻,倆頭領一起喊打,然後衝到一起。
這是真砍啊,人手一把砍刀,一刀下去就是白肉紅血閃耀。白路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的素材,拿出手機拍攝。
兩幫人一共打了八分多鐘,人少一方個子高、人壯實、能打,心也齊。但架不住對方人多,那些人同樣心齊,還同樣肯玩命,輕易逼住他們衝在最前面的幾員悍將。
八分鐘後,戰爭結束。人少一方轉身跑掉,人多一方追了會兒才得意收兵。
因爲真刀真槍做戰,結果很是慘烈,地上還躺着十六、七個傷者,有腦袋開瓢的,有屁股中刀的,還有衣服弄撕的。
至於白路,耐心看了八分鐘熱鬧,同時也對兩幫老大的智商擔憂,不就是打架麼?說破天也得動手,這兩幫人倒好,約定時間打架,一定要等到時間到了才動手,哪裡還是黑社會?分明是好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