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哲說:“我要是說我是個好人,你信麼?”
白路說:“你是在說,好人和色浪其實並不衝突,是麼?”
這傢伙還真是不會聊天,山崎哲當沒聽見,按照自己的頻率繼續說道:“我認識小林一前輩,我和他關係很好,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吧,沒聽到有緋聞。白路回道。
山崎哲再說:“我比小林前輩小五歲,我們其實是同一時代的歌手,他和你是朋友,在知道白雨和衣丹要籤我的公司之後,沒說不要籤吧?退一步說,你覺得我這麼大年紀,還能做色狼麼?”
白路回道:“小林一說什麼想什麼是他的事情,至於你?歲數大並不耽誤做色狼,我們國家好多六十歲的貪官睡上十七、八個情人,很正常。”
聽到這句話,顧鵬幽怨地看白路一眼:“咱這是自爆家醜麼?”
“翻譯就是。”白路隨口說道。
顧鵬只好翻譯這句話。
山崎哲說:“那是貪官,我什麼都不是,只是個音樂人。”
“音樂人也不耽誤做色浪。”白路認準這傢伙很色,接着說道:“你還有個兒子,你們倆一起色。”
山崎哲笑笑:“怎麼才能扭轉這個印象?”
“爲什麼要扭轉?”白路說道。
山崎哲笑道:“好,依你說的,我很色,那你放心把你妹妹交給我?”
我妹妹?白路又受傷了:“我長的就這麼老?”
“對不起,白雨是你姐姐?”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想說什麼?”
“按你說的,我很色,你還讓你姐姐簽約我公司,就不怕以後被我色了?”
白路說:“你敢色,我回來打死你。”
山崎哲笑道:“等你回來打死我,你姐姐已經吃虧了。”
呀,這是怎麼回事?好象有點兒不對勁。
白路琢磨下,冷笑道:“你看中的是利益,她們能給你掙錢。”
山崎哲說:“你不肯和我合作。她們年紀又不小了,能幫我賺多少錢?”
白路再琢磨琢磨:“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還有我兒子,都不是壞人,邀請她們來簽約是我的主意,我會害她們麼?但公司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後面發生些事情,纔會拖延一段時間。”山崎哲說:“SWEET分一隊和二隊。一隊十一個人,二隊是替補,有十四個人,今天二隊沒來,一隊平均年齡十八歲,二隊平均年齡十七歲,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白路回想下剛纔見過的女孩,年紀小是肯定的,長相麼。並不是漂亮的驚豔,有幾個女孩甚至就是一般人感覺。隨口回道:“和我說這個幹嘛?”
“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只要你有意向,具體事情可以再談。”山崎哲說:“我問過小林前輩,也和白鳥信夫先生聊過,也讓人和你姐姐聊過,他們一致說你很好。我纔會有合作的想法,還找人瞭解過你,風評很好。”
白路笑道:“你害怕我是流氓?”
山崎哲點頭道:“如同你防備我,我也要對你多些瞭解。”
白路說:“你還是不瞭解我,就這樣吧,走了;爲了感謝你款待。這頓飯我請。”起身離開。
山崎哲頗有些無奈,心說這傢伙還真難搞。
其實正常說來,山崎哲好大一個社長,下面有好多知名藝人。憑他老一輩藝人的名頭,又有現在的實力,即便是電視臺也會給些面子。一般簽約、或是一般談事情,下面隨便派個人就成。今天能親自趕來,真的是很有誠意。奈何白路堅決不配合。
現在,我們的白大先生帶着顧鵬去算帳,再回來跟白雨、周衣丹道別,又跟SWEET們和山崎哲揮揮手,轉身離開。
如果是別的男人置身於妹子們的海洋裡,多會想辦法長留片刻,哪怕說說話也好。可惜白大先生就沒仔細看過她們。
白大先生身邊有太多太多美女,大房子裡、黑標裡全是美女。
和SWEET這些妹子不同,這一羣人高矮美醜不同。黑標那些妹子身高全是標高以上,舞蹈學院先選拔一次,多年藝術薰陶培養,氣質尤佳;後面柳文青又選拔一次,再逐步清理,留下現在這些人。可以這麼說,在黑標呆過半年以上的妹子,不論身材、相貌、人品,都很不錯。
和黑標的妹子們比較,SWEET這些女孩最大優勢是年輕,此外,聽話和音樂才能還要略勝一籌。不過因爲是日本人,想去中國發展,語言這關就能累死人。
白路沒心情爲她們瞎張羅。
進電梯後,麗芙問白路:“他是真心想和你合作?”
白路說:“好象吧,看來日本的音樂環境真是殘酷。”
麗芙笑笑:“你怎麼想的?”
“我看不到那些女孩的優勢。”白路說:“她們來中國,唯一噱頭是日本妹子,除非都是大胸美女……”話說一半,問麗芙:“一直沒注意,她們胸大麼?”
麗芙笑道:“有你這麼問問題的麼?我是女人!”
白路說:“要是能選出一些漂亮妹子,長的好看,皮膚好,胸又大,再是聽話的日本妹子,想不出名都難。”
麗芙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日本女孩聽話?”
“啊?何山青說的。”說話間,電梯停下,白路趕忙換話題說道:“你別下,上來聊會兒。”
這個他說的是顧鵬,聽到白路說話,略有點兒爲難:“我先把她送回去好麼?”
白路服了:“趕緊點兒。”看着顧鵬和白瘦女孩出電梯,等電梯門關上,跟麗芙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麗芙問:“什麼怎麼回事?”
白路問:“顧鵬長的怎麼樣?”
“你們東方人的審美和我們不一樣。”
“就說長的怎麼樣,和審美有什麼關係?”
麗芙想想回道:“一般吧,有些瘦,長相普通,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就一普通人。”
白路再問:“他身邊那個女孩呢?”
“挺好的,按你們病態的審美觀來說,挺白。白了就好看。”
白路說:“你也白,我覺得你好看,是不是也病態?”
麗芙眼含笑意說道:“兩回事,我是白種人,沒時間曬太陽,只能白,而且本來就好看。你說是吧?”
白路咳嗽一聲:“說正題。”
“你還有正題?”說着話,電梯門再次打開。大家走出來,保鏢和麗子翻譯回房間,麗芙跟着白路走。
進屋後,麗芙給白路倒杯水:“他們倆是他們倆的事情,你別瞎操心。”
白路說:“我不想操心,不過可憐的顧鵬同志這一次最少出血兩百萬日圓,其中有從你那拿的三十萬日圓工資,和從我這借的一百一十萬。”說着搖搖頭:“傻男人真多。”
“傻女孩也多!”麗芙說:“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沒法說,你不能因爲自己是男人。就向着男人說話。”
“我要向着女人說話才奇怪呢。”白路打開包,拿出小號:“想聽什麼,給你來一段。”
麗芙說:“什麼都不聽。”轉身出門:“也不聽你和顧鵬說廢話。”
“怎麼是廢話呢?”白路反駁道。回答他的是麗芙的關門聲。
拿小號比量幾下,顧鵬上來敲門。
白路去開門:“說吧。”
顧鵬看他一眼:“你是打算當故事聽?”
“我是打算救你出水火地獄,趕緊地。”白路說:“對了,我明天不走,你可以再幹幾天。”
顧鵬猶豫下說道:“其實沒什麼。她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女孩,被人控制着去賣,就這樣。”
“說詳細點兒,平白無故幹嘛要找你,你又幹嘛借錢出去?”白路拿鹿皮布擦小號。
顧鵬說:“你能不能不這麼無聊?”
“我還就無聊了,你打算照顧她多久?”
“不照顧。”顧鵬想了想。沒有繼續說下去。
“別逗了老大,是不是在想,等我這活不做了,就帶她回你租的房子去?”白路用鄙視的語氣說話。
“你知道還問什麼。”顧鵬說:“我挺好的。”
“好,很好,來,聊聊。”白路說:“你說你來日本幹嘛的?東大讀修士?是修煉麼?”
顧鵬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趨勢:“對。修煉。”
白路嘆口氣:“你來學物理,還想去美國,不喜歡日本,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你們倆發生過什麼,但你覺得這樣好麼?你能照顧她到什麼時候?”
顧鵬沒說話。
白路說:“還一個,你有錢麼?明年的學費有沒有?”
顧鵬說:“我可以賺錢。”
“好,那你寫個欠條吧,一百一十萬日圓,不要利息。”
“你不是說不要我還……”話沒說完,顧鵬改口道:“有筆麼,我身上沒有。”
“看你那德行。”白路說:“她要是別的女孩,我一點都不管,隨便你照顧,可這個,先是做過那什麼,後又去賭博……你覺得是個好女孩麼?”
“我知道她不是好女孩,可不能放着不管。”顧鵬說:“她既然找到我,我就盡力幫忙。”
“幫忙?你有能力麼?”白路說完摸摸鼻子:“我居然這麼刻薄了?”
顧鵬沉默一會兒:“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然後開始講故事。
顧鵬的故事很俗,也很普及,只是結束時翻了朵不一樣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