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白路道:“你幫我問問沙沙,爲什麼在網上寫小說?”
“幹嘛不自己問?”何山青說。
“我怎麼問?”白路說道。
正說着話,小道士和李小平過來敲門,白路開門問道:“你們怎麼在一起?”
小道士沒回答問題,走進來問話:“你什麼時候回北城?要不就是去國外?”
“幹嘛?”
“給我買機票,我得回家。”小道士說:“我可不想被丟在這裡。”
白路說你想的真遠,轉身進屋,繼續糾結沙沙寫小說的事情,讓何山青打電話。
何山青說:“你問花花不就結了?”
“我估計問誰都不出來。”白路說:“那丫頭嘴嚴,事情都憋心裡,所以纔要你出馬。”
何山青搖頭道:“拉倒吧,我可不敢惹怒張大小姐,這活兒不接,你換人吧。”
白路想了想,只好去走廊給沙沙打電話:“幹嘛呢?”
“謝謝你。”沙沙說:“總是麻煩你。”
白路笑道:“咱倆用的着說謝謝麼?跟你說正事,你把寫好的故事給揚鈴看,她覺得沒問題,咱就出版。”
“不要,不要咱自己花錢出版。”沙沙說道。
白路想想問道:“那你爲什麼寫書?”
沙沙沉默好一會兒回道:“能掙錢,只要有人訂閱,我就能掙錢。”
白路心底輕嘆一聲,這個大妹子啊,要是像滿快樂那樣……不行!滿快樂是胡攪蠻纏!像孫佼佼?也不行!那傢伙太剽悍!像揚鈴?完全不是一回事。更不能像花花,花花永遠的小心翼翼,特別怕惹到別人厭煩。難道是丁丁?柳文青?
算了,還是像她自己吧!
白路說:“那什麼。別想太多,那家網站刪你的書,你就發別的網站,咱找最大最正規的網站發。”
沙沙恩了一聲。白路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稍微叮囑兩句,掛電話回房。
小道士拿着ipad找遊戲玩。讓何山青推薦遊戲。
何山青嘆氣道:“大俠,這是我工作用的,不是玩具。”
小道士鄙視道:“小氣。”
何山青說:“白大俠不小氣,你找他買個。”
四個人在房間裡稍微說會兒話,各自回去睡覺,一天這樣過去。
他們睡覺了,網絡沒睡,抄襲事件越鬧越大,可以說是轟轟烈烈的。輕易攻佔各大網站。
隔天早上起牀,幾大門戶網都在醒目位置刊登這條新聞。人家是專業媒體,把事情從頭到尾調查一遍,一共抄襲了多少本書,寫成多少本書,哪本書獲獎,哪本書出版,哪本書有名人推薦。好象列清單一樣弄的很詳盡。反正一句話,這個小明星出名了。至於出名以後是好是壞。走着看吧,萬一人家身後站着某位能人,就是肯砸錢給她投資拍片子,那也沒辦法。
照目前情況來看很有可能,人家勢力大的能夠左右網站刪除沙沙的書,還能刪除某些人在微播上發出的言論。想來總是有些本事。
這天要錄節目,李小平來找白路商議大概腳本,即便再是胡說八道式的主持,也該有條線,雖然經常跑偏。可若是有條線在這裡,在你沒法跑偏的時候,總能按照這條線繼續扯下去。
前些天節目錄制的很順利,第一輪複賽已經錄製完畢,今天要錄的是踢館賽選拔戰。初賽是四十五人,複賽是三十人,第二輪複賽是十五人,爲了拼搶十五人的最後名單,第一輪和第二輪被淘汰下去的三十人要加賽。
踢館賽資格戰是整個比賽進程中最冷血殘酷時刻。爲什麼這麼說?因爲連規則都是錄製節目時才公佈。做爲比賽選手,只能儘量努力地提前多做準備。
第一場踢館戰是三十人聚在一起,不做任何介紹,排隊上場,每人一百秒時間清唱歌曲,先由評委刷下去十人,剩下二十人進入下一輪。這一輪是有伴奏演唱,由評委跟選手臨時協商比賽歌曲,然後選出十人晉級。
選出這十個人之後,可以暫時休息。下一場節目是錄製已經晉級的十五名比賽選手,他們同樣要進行比賽,每人一首歌,打分後加上初賽時的基礎分,選出前五人安全晉級,不用參加踢館戰。排在後面的十個人要跟今天比賽勝出的十個人進行對決,一對一點名對戰,同樣是當時的比賽分數加上初賽的基礎分,評出十人,和已經安全晉級的五人蔘加下一輪複賽。
從賽制來說,這個莫名其妙的冠軍比賽實在有些太莫名其妙,淘汰的選手未必真淘汰,晉級的選手也未必真晉級,踢館戰要折騰好幾次,各位選手轉着圈出現在屏幕上,一次一次,好象在循環往復,沒有結束時候。
不過這正是節目組想做的事,四十五個人都是冠軍,都是沒出名的冠軍,有實力但曝光度不夠,節目組在努力追求收視率的前提下,也是儘量多的給他們爭取宣傳機會。
這四十五個人也確實爭氣,能拿到冠軍說明皆是一時之選,當擁有足夠多的曝光機會,也是有了白路的努力推介後,所有選手都已經有了粉絲,區別是人多人少而已。
爲了多給他們做宣傳,江南電視臺甚至安排一期一小時的訪談節目,這些人難得的、終於有了介紹自己的機會。
今天這場節目的錄製流程沒什麼問題,和以前一樣,不過終於開始爲難起白路。踢館戰啊,很容易有比分相同的情況發生,生死大權全在白路一念間,這傢伙看誰順眼誰就能進入下一輪。
到這時候,白路終於體會到節目組的惡意滿滿,主持節目時一直對着攝象機大喊:“節目組是要坑死我的節奏。”又一勁兒跟三位評委說:“受累啊,千萬別出現平分情況。”
能不出現麼?那是不可能的。
初賽時,選手們的比分十分接近,別看每個評委給十分,可如同編劇組預料的那樣,所有選手沒有低於七分的,普遍是八分九分,偶有十分情況出現。當三位評委的分數加到一起,基本都是二十五六七八分。兩首歌的成績加到一起多是在五十分到五十六之間。實在是大家水平相當,發揮也是相當。
你就想吧,除個別人的個別歌曲能拿到個別滿分,四十五個人多是聚集在這段分數線裡,等第三首歌唱過,就是再加上相似分數,特別容易出現相同分數。
於是,我們的白大先生一次次對着攝象機控訴節目組太壞太壞,結局是換來現場觀衆的大笑。
於是,我們的白大先生又是一次次跟冠軍選手說:“咱先說好,不管誰被淘汰都不能怪我,跟好壞、喜歡厭惡沒有關係,就是偶然性的水平發揮問題;咱這樣,誰被我刷下去,我請吃飯,我親自下廚,還有,我真不是故意要淘汰誰,是節目組、導演、評委這些壞人逼我做這種選擇,你們要是生氣的話……我請吃飯。”
類似的話一遍遍重複,比廣告多出許多遍,可也奇怪了,每一次說都能換來笑聲。至於冠軍選手們是不是真的會責怪他?正常情況是不會。
《我是冠軍》有特別多的出場機會,這次踢館戰沒衝上去,不過是少了次曝光機會,並不代表一定能進決賽。這次失利,只能說是運氣不好發揮不好,重整旗鼓下次再來。加上被淘汰的是大多數,現場氣氛還不錯,冠軍選手們多是微笑對待淘汰結果。
今天的節目同樣錄製到半夜,終於選出參加踢館戰的十個人。明天是前十五名的比賽,同樣選出十個人,和今天選出來的十個人進行比賽。如果錄製順利,會把下一場一起趕出來。
等觀衆散場,白路接到溫育才打來的電話,說他在電視臺外面,想見白路一面。白路讓他稍等,快速卸妝換衣服跑出去。
溫育才抱着個骨灰盒有些拘謹的站在大門口,觀衆往外走,看見他很有些意外,心說大半夜地抱着這玩意站在電視臺門口,這是要伸冤還是告狀?
白路很快跑出來,可是剛一出來就被記者圍上。
他旗幟鮮明地鄙視、反對抄襲事件,從各地趕來很多記者,少說三十來人,想要採訪他和元龍。
白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連聲說着抱歉往外衝。可記者們大老遠跑過來,豈會輕易放人,舉着錄音筆和手機問抄襲事件是怎麼回事,你能確認就一定是抄襲麼?會不會是誤會或是直接就是罵錯了人。
見一時半會衝不出去,白路不衝了,站住了大聲說道:“停!”等大家安靜下來,他再說道:“你問。”指着身邊一記者說道。
那記者還是問抄襲事件,問萬一罵錯人怎麼辦?會對別人名譽構成傷害,是違法行爲。
白路說:“我說的話我負責,不管事情朝哪個方向發展,我都接着;跟你們說實話,因爲有點兒小名氣,沒好意思罵人,不然會直接說髒話,至於你說的有可能造成錯誤?就是誣陷罪是吧?”
“不至於,沒有這麼嚴重。”那記者趕忙說道。
白路說:“一個意思,反正不是誹謗就是誣陷,我還真不在意誰告我,再說幾大門戶網站也報了這個新聞,說明事情是真的,你們現在更應該採訪的是抄襲者,問她是怎麼想的,問她要怎麼洗白纔是,對了,還得問她抄襲這麼多內容,好意思往回收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