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回去找小道士說:“又被揚鈴罵了。”
小道士大笑:“你倆到底誰給誰打工?”
白路說:“你不懂,現在員工比老闆兇。”
上午時間很快揮霍過去,十一點的時候,揚鈴打電話說開席,白路跟小道士下樓。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揚鈴硬是把寶寶叫了過去,安排座位時,和李可兒那些妹子在一起。
一共是五張臺子,白路、揚鈴和張小魚她們坐一起,丁丁、何小環坐另一張桌子。雖然張小魚四姐妹不是本公司藝人,可處的非常好,在座很多人都變成朋友。
從一見到寶寶,李可兒就在琢磨這人是誰?她認識整張桌的所有人,惟獨不認識這個漂亮女孩。
而且還漂亮的有些不一樣,別人漂亮也就漂亮了,這妹子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膚,像是芭比娃娃和動畫片裡的人一樣?跟自己倒是有些像,只是自己的眼睛好象沒她的大?嘴巴倒是好象比她的嘴巴大一點兒?
滿快樂也來了,她坐在白路那桌,在看見寶寶以後,滿心好奇,就是問上揚鈴一問。下一刻跑來李可兒這張桌子盯着寶寶看。
突然多了個新藝人?而且一來就能上桌,到底是什麼關係?比較意外的是這個新人吃飯時也穿件寬大衣服。
滿快樂問:“你是誰?”
寶寶微笑回話:“我是新來的,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滿快樂撇下嘴:“日本人啊。”
寶寶當然不是日本人,不過她也沒解釋,始終保持微笑面對同桌女孩。
李可兒也在看她,李可兒非常滿意自己的臉,尤其是皮膚,好的可以做廣告。可是看寶寶,皮膚也很好?想了想問道:“你是演員?歌手?”
“還不知道,聽公司安排。”寶寶回話道。
李可兒問:“多高?”不等回話就又說道:“對了,吃飯呢,穿這麼厚,很冷?”
寶寶笑着解釋一下:“穿習慣了,不好意思。”說着話脫去很誇大、完全不合體的上衣。
等她脫去衣服,滿桌女孩就沒有再說話的,當時的反應用白路的話說:鬱悶個天的!
李可兒真想問一句:裡面塞了多少東西?
如果只是胸大還好理解,可妹子形體特別端正,坐的像軍人那樣板正,後背好似綁着鋼板那樣直,連脖子也是挺立,更顯出前面的巨大,還有那瘦瘦細細的小蠻腰。
在寶寶穿着大衣服的時候,整桌妹子的坐姿非常隨便,畢竟是老熟的朋友,表現的放鬆自在,有靠着椅背嘻嘻哈哈說笑的,有爬在桌子上玩手機的。
等寶寶脫去外衣,並且一直是很標準的坐姿,這幫妹子陸續坐直身體,都在努力挺胸。於是飯店裡,這桌客人忽然顯得很不一樣。
別桌客人輕鬆隨意,而這張桌子的客人……絕對都是軍人。
發現到這裡的異常,揚鈴衝張小魚四個妹子小聲說話:“白老闆新助理,酷吧?”
張小魚四個妹子趕緊去看,然後再看看自己,問揚鈴:“她那個是真的?沒做手術?”
揚鈴回話:“我不知道,哪有一見面就問這個的?不過通過那丫頭的說話,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對吧,老闆?”
白路低頭看手機:“我怎麼知道?”
揚鈴就笑,張小花多看會兒寶寶,跟白路說:“真漂亮,你追來做老婆吧?”
白路冷哼一聲:“我很貪心的,要一個沒意思,要追就追你們四個。”心裡話是敢調戲我?堅決反調戲之。
張小花果然被將住,不知道怎麼接話。還是張小魚兇猛,微笑說道:“好啊,歡迎白大老闆追求我們四個,我們正好不想分開,想一輩子在一起。”
白路表情無動,冷靜找到錄音功能,點開後說:“重說一遍,說你們四個接受我的追求,答應伺候我一個人。”
張小魚道:“說就說,誰怕誰?你聽好了。”清了清嗓子說道:“白路要追求我們四姐妹,太貪心了,太壞了,是個大色狼。”
白路停止錄音,鄙視道:“跟我鬥?哼。”
揚鈴呵呵笑道:“你太壞了,鬧着玩下死手。”
他們這面在笑,寶寶那桌還在坐軍姿,沒有人願意被人比下去,有了李可兒帶頭,別的妹子想懶散也不好意思。
滿快樂是站着的,站了會兒回去自己座位,直問白路:“那個是你的妞兒?”
“哪個?”白路問。
與此同時,揚鈴同時說道:“沒錯。”
滿快樂也不回頭,擡手朝後面隨意指下:“就是那個奶牛……是真的麼?”
白路想了想:“真奇怪,爲什麼你們一見面就關心那東西是真是假?女人都這樣麼?”
“少裝!男人更關心,你個大色狼,僞君子,哼。”滿快樂強烈鄙視道。
白路很無奈:“我幹嘛了就僞君子?”
“你敢說那個女的不是你弄進來的?”滿快樂問道。
白路說:“是何山青帶回來的,小道士可以做證……小道士呢?”說話間,發現小道士沒了。
“別轉移話題,就說是不是你弄進來的。”滿快樂的表情很嚴肅。
揚鈴還在火上澆油:“我證明,白老闆跟我一起面試的這個藝人,當時白老闆都看傻了,當場拍板籤合同。”
白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過去:“揚總,你還有沒有點良知?咱能不能說事實?”
“我說的不是事實麼?”揚鈴問:“哪個地方是假話?”然後再跟滿快樂說:“對了,白總還說讓她做助理。”
白路終於明白過來,揚丫頭就沒安好心,這是想把自己架火上烤!趕忙朝張小魚四個妹子舉酒杯:“祝你們大展鴻圖,一不小心就變成國際明星。”
揚鈴繼續添油加醋,跟張小魚四個妹子說:“對了,白老闆說等你們那面的合同到期,籤回來做他助理。”
白路不敢說話了,這世界太黑暗,當面栽贓陷害,也完全沒有證據,可別人偏偏就是相信。
可是他不說話,依舊不耽誤別人的栽贓陷害,揚鈴繼續道:“雲恩惠呢?恩惠,你過來。”
雲恩惠坐在另一張桌,聽到揚鈴叫她,趕忙過來應話:“揚總。”
揚鈴給這桌客人做介紹:“雲恩惠,白老闆現在的助理,剛去劇組客串個角色回來。”然後再跟張小魚說:“白老闆給你們起的名字是丟三落四……”
白路馬上起身:“服務員,服務員……”
大家都知道是開玩笑,雲恩惠也是回去自己位置坐好,可滿快樂一臉嚴肅表情,一會兒看看寶寶,一會兒看看白路,不知道在想什麼。
酒桌上,張小魚四個妹子說:“真不捨得離開北城。”
白路接話道:“你們還能回來一趟,白雨和周衣丹可是一直呆在那面。”
張小花說:“她倆更累,公司安排巡演,其實就是到處走場子,我上網搜了下,知道她們的人不多。”
白路恩了一聲,那倆妹子如果留在國內,其實和在日本的情況差不了多少,一切事情貴在堅持,都是從沒資歷慢慢熬出有資歷,希望倆妹子能堅持住。
又說上會兒話,午宴結束。大家拍幾張集體照,送張小魚四個妹子、還有隨行的工作人員上車,臨走前,張小魚再叮囑白路一遍:“記得找個小時工。”
白路說知道了,跟四個妹子一一擁抱告別。
等汽車上路,滿快樂拽着白路走到一邊問話:“你是不是喜歡大的?”
白路愣了下:“什麼大的?”
滿快樂點頭道:“一定的,男人都喜歡大的,哼,淺薄。”丟開白路走進酒店。
白路這才明白滿大妹子說的是胸,大喊道:“你千萬別去做手術。”
滿快樂跟風一樣跑過來:“瞎喊什麼?誰要做手術了?踹死你。”說是踹,卻是砸了兩拳又離開。
白路跟着走進酒店,看到寶寶站在前面。白路說:“回去休息吧,你媽什麼時候走?可以給你幾天假,陪着到處走走,就是冬天沒什麼可玩的。”
寶寶問:“剛纔那個女孩也在追求你?”
白路仰頭想想:“你們女孩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寶寶笑了下:“跟你們男人一樣。”說完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她又套上很不合身的大衣服,可所有人都知道,那衣服下面有很驚人的身材。
這就是沒有事情了?白路琢磨琢磨,給孫望北打電話,正巧在辦公室,就上去說會話。一個是南面兩塊土地的事情,一個是魯班獎的事情。
土地的事情還在走程序,不能着急;就多聊兩句魯班獎的話題。孫望北說:“老董出全部花費,不過,好象遇到點兒麻煩。”
白路問:“有麻煩?爲什麼不和我說?”
“他肯定不能跟你說。”孫望北笑了下:“檢查小組有人想弄點虎骨虎鞭,老董怎麼跟你說?”
啊?白路皺眉道:“不就是一堆骨頭,怎麼這麼多人惦記?”
孫望北說:“你不懂這個,這玩意就是跟風,有一個說好,別人肯定說好,何況老虎全身是寶,本身就是好東西,當然更多人惦記。”
白路搖搖頭問道:“老董在買骨頭?”
“恩,老董的意思是,等他買回來骨頭,到時候說是從你那裡流出來的,肯定要跟你打個招呼。”孫望北說:“不過,我估計你不能答應。”
“肯定不答應。”白路說:“不但不答應,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不許買,買什麼買?只要送出去虎骨,不管他承不承認,也不管我承不承認,別人肯定認爲是從我園子裡流出去的,這件事不行!”他說的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