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這條新聞暫時沒說帶刑具的事情,只說白路進入看守所,原因待查。於是,滿北城的娛樂記者,甚至一些新聞記者開始忙碌起來,分赴各處找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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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八仙過海各顯其能,有找警察的,有找法院的,甚至有找到看守所內部人員的,猛勁挖消息。
在挖消息的同時,自然不會放過標準演出公司和龍府別苑小區,許多人過來挖新聞。
事情鬧到這一地步,出乎所有人意料,名人不能有污點。只要有污點,再火的明星再大的腕兒,也會馬上沉寂下去。尤其是白路這樣一直是正面形象的明星。
很多人想知道,正義使者怎麼突然就關進看守所了?爲什麼?誰能解釋是爲什麼?
在刊登這條新聞之後,白路的過往又被挖一遍,主要是羅列衆多暴力行爲,比如億達城開車撞人之類的事情。
在這些過往消息之後,有人爆料,說白路有可能養了幾隻老虎。
養老虎?你以爲在美國?你以爲是泰森?原本就熱鬧的網絡變得更熱鬧許多。
這件事情太熱了,傳播太快太廣,引起無數人關注,直接壓過同期所有新聞,包括前天的恐怖襲擊,包括樓市降價又漲價,也包括某企業上市、某明星結婚什麼什麼的……統統排在後面。
無辜先生白路,莫名其妙的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他進看守所的新聞被快速轉載,有不負責的媒體爲搶關注。進行不負責任的各種猜測。
最先報出新聞的記者一看,爲維持網站的點擊率,爆出第二條新聞,說白路可能帶過重刑具,並在後面羅列出帶上這等刑具的幾個可能原因。
這條新聞更勁爆,有人進過看守所,直接點出,帶上全套刑具的犯人很有可能是死刑犯。當然,也可能是重刑犯,需要特殊對待的重刑犯。
在這條新聞放出之後。人們又多了一個關注點。爲什麼一個攜帶重刑具的嫌疑犯,隔天會被釋放?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內幕和交易?
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白路曾努力做過許多件好事。在今天的網絡上基本消失不見。只剩下無數人的無數追問。白路爲什麼進看守所?爲什麼沒判就被放出來。
人民羣衆的力量是強大的,從中午到晚上,短短四小時時間。又被人挖出許多事情。比如白路曾進入過的看守所是某區的,而相關單位,某區的檢查院和法院在近期內都沒有受理過白路的任何案件。
鑑於有可能是異地判案,擴大到其它區、乃至市級兩院,依舊沒有白路的任何案件。
要不說,能人是真多啊!什麼消息都能查出來。
在大家陸續爆出這樣消息之後,終於挖出一條有價值的新聞。在白路進看守所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報案,白路在醫院打架。
案件涉及到兩家醫院,有人猜測說,應該是打過一頓不滿意,又追到另一家醫院繼續打。
網上永遠不缺這樣的人,造謠、把人往壞裡想、見不得別人有一點好……
白路突然有名,又好象很有錢,更多無數美女鬧緋聞,早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此時抓住機會抹黑,一遍又一遍的樂此不疲的抹黑。
白路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可這事情越鬧越大,再這麼搞下去,會對標準飯店、標準演出公司造成不良影響。
最直接的表現,那家很有名氣的內衣生產廠家給揚鈴打來電話,詢問白路是怎麼回事。如果有負面影響,他們不但會終止白路的代言資格,還會索賠。
至於那家和標準演出公司籤合同的絲襪廠,因爲事情沒惡劣到那一步,他們保持觀望態度。
等到了晚上,白路的電話快被人打爆了,許多人打電話來關心他,比如曾經喝過酒的出租車司機,比如李強,又比如雲恩惠等人。甚至單英雄也打來電話,問他:“你不是去幫警察破案麼?怎麼搞成這樣?”
白路沒法回答,在這一時刻,他終於認爲看守所也是有優點的,起碼夠安靜。
在不斷接電話的同時,他也往外打電話,先後聯繫邵成義、林永軍、辛猛等人,讓他們看着辦。
這怎麼看?進過看守所的明星多了,甚至有許多進監獄的,可也沒像白路這麼轟動過!這傢伙好象碳化鈣一樣,扔水裡就咕嘟冒泡,咕嘟咕嘟冒個沒完,最棒的是冒出的泡還能點燃。
白路的新聞大多如此,一條之後連着一條,衍生的沒完沒了,正如碳化鈣石頭與水劇烈反應後,還能被點燃一樣。
幾名老警察商議的最終結果是,讓白路對外放消息說是爲了拍戲體驗生活。並跟市局打報告,爭取讓對外宣傳辦放出相關消息。
白路不同意,上次王子的事情就說我在拍戲,這次又拍?而且只對外放消息?還要努力爭取才行?
起碼得開個新聞發佈會!我這是爲國家辦事,你們只是幫我證明一下也不肯?
白路不同意他們的建議,幾位老警察繼續商議結果,同時把消息報給市局領導。
這個時候,大晚上的,什麼局也下班了,領導接到電話不能馬上做決定,只說考慮一下,明天上會研究。
那就研究吧,幾位老警察把事情推給邵成義,讓他跟白路做解釋。
聽明白是明天才能研究研究,白路連生氣都沒力氣,直接掛電話,然後很鬱悶的接受許人的電話問候。那些人是真心關心他,可憐白路想發個脾氣都不行。
到得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單英雄打來電話:“看守所那事情還沒解決掉?”
這時候的白路在跟老虎玩,琢磨着去哪放風,劉晨買回近百條長短繩索,汽車也有了,該是出去踏踏秋,讓老虎們歡樂歡樂。
聽單英雄如此問話,白路無奈道:“有什麼話直說。”
“我有個好的解決辦法。”單英雄說:“你替警察辦事當天,我和黃市長秘書也在,瞭解事情經過,我可以給你做證明。”
“你的證明有什麼用?誰信啊。”白路一點兒不顧及老單同志的顏面。
“我說話沒用,但是很多人說話總有用吧?可以找警察開新聞發佈會說明真實情況,然後你帶隊去日本,避過這個風頭,等你在日本爭了光,這件事情漸漸沉溺下去,你再回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白路說:“老單啊,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其它的成不?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掛了。”
單英雄說:“你再考慮考慮,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單就這個電話來說,不能說老單同志有私心。不同年代的人,想法也是不同。單英雄從很早開始就爲國家領導人服務,幾十年下來,接觸的都是他這個層面的人,他的想法有一定代表性,不管國內情況如何,能爲國爭光就是好事一件,能代表國家更是一種光榮。
在單英雄的電話之後是辛猛,他說局裡現在開會討論他的事情,請耐心等消息。
掛電話之後,白路看着電話一勁兒苦笑,我現在是混到什麼境界了?給我打電話的全是國家幹部,我很佩服自己啊。
正想着,電話又響起,是王某墩同志,大着聲音說:“丟人不?咱老王家的人也能進局子?你到底學了你爹多少本事?”
白路氣道:“我姓白!”
“白什麼白?名字還是我取的呢。”王某墩說:“網上說的熱鬧,你到底強姦了多少人?怎麼還帶腳鐐了?”
白路無奈:“這是你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吧?”
“單純好奇,別誤會啊。”王某墩催道:“說說是怎麼回事。”
白路不理他說什麼,只管說自己的話:“第一,你上次說的,我名字是你和我爹一起取的,不是你自己取的……”
王某墩說:“有什麼區別?”
白路照例不回話,繼續說自己的:“第二,我沒犯法……”
“拉倒吧,你少犯法了?不說別的,那輛破面包車就犯法了,改裝車犯法知道不?文盲!”王某墩居然懂法。
白路還是堅持自說自話:“第三,我讓你去越南找人,你幹嘛去了?”
王某墩說:“我正是在找人。”
“你屁都不知道,去找誰?說個名字聽聽。”
“事情是要慢慢了解的,不要着急,你想啊,那可是三百多萬,我找到就是我的,你說我着急不?”王某墩瞎編理由。
“你去了解吧,最好別回來了。”正說着話,聽筒裡傳來外地方言,是一個很動聽的女聲,白路忍無可忍,氣問道:“你現在在哪?”
“越南。”
“我越你個腦袋,當我聽不出來是四川話?”
“可別這麼說,我真沒在四川,我敢發誓,我發誓,如果我在四川我就自殺。”王某墩的誓言很有氣勢。
白路嘆口氣:“你在重慶。”
“呀。”王某墩咳嗽一聲:“咱聊到哪兒了?”
“你不當色狼能死是不是?”白路都沒語言了。
“別胡說八道,我是解放天性,順便解決……是解救失足少女,剛纔說錯了。”
“少女?您老人家多大了!”
“又說錯了,是婦女,那什麼,我還忙,先掛了,改天打電話。”王某墩快速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