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暗笑,咱哥倆互相囑咐,有點兒意思。回話說知道了,又說現在去送飯,回聊。
馬戰卻是又說件事情:“武昌盛的孩子生了,女孩,過些天找你吃飯。”
白路說:“怎麼不告訴我?”
“拉倒吧,你都忙成什麼樣了?別給你添亂了。”馬戰掛上電話。
白路想了想,給武昌盛打個恭喜電話,武昌盛問:“馬戰告訴你的是吧?特意說了先別告訴你……那什麼,咱之間不用玩虛的,到時候找你喝酒。”
白路說成,又說:“什麼時候想照相,我去選兩頭漂亮老虎,好好洗個澡。”
武昌盛笑道:“還記得呢?”
白路說:“廢話。”
武昌盛說:“那成,到時候打電話。”
這件事是武昌盛以前說的,說孩子出生以後要騎老虎照相,白路倒是一直沒忘。倆人再說兩句掛斷電話,白路去送飯。
路上接到小黑電話,說噴好漆了,汽車收拾的巨漂亮。
白路說聲謝了,順嘴問句:“什麼顏色?”
小黑說黑色,顯得富貴大氣。
白路很鬱悶:“那車原來就是黑色!”
“啊?這樣啊,我說底子怎麼是黑色。”小黑說:“那你不早說,今天先回去,明天再弄一遍,順便改車,後天就能開。”
“你這個智商啊。”白路說聲辛苦了,想想問道:“沒吃吧?回來打電話,找地方喝點兒。”
“那成,一會見。”小黑往回趕。
白路繼續開車,先去付傳宗那裡,高遠跟何山青、林子、小齊都在。
白路好奇道:“幹嘛聚這麼齊?”
何山青看着白路直笑:“林子家裡讓他趕緊確立關係,林子不肯,躲難來了。”
白路問:“就上次那個?說要出國旅遊什麼的?”
“就是那個,我是不明白那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出國有什麼意思?走走看看。你人生就昇華了?境界就提高了?”只衝這句話,可以看出林子對那個女人不老感冒。
白路笑道:“叫什麼來着?朱琳,對,是這個名字。人家有錢就去唄,我記得開個紅跑,不差錢的主兒,你操什麼心?”
“她愛去哪去哪,問題是非拽我一起。我有那時間找你們喝點酒不好啊?天天亂忙還出國旅遊?咱都多久沒聚了!”說到聚,林子接着說:“一會兒喝酒,誰都不許走。”
白路說:“行啊,你把付老大也叫着。”
付傳宗點頭道:“我看行。”
林子說:“行什麼行?”跟着問白路:“桃子最近怎麼樣?”
白路說:“關心她就打電話,問我幹嘛?”
“廢話。”林子說:“真是對比產生美,越對比就越發現桃子的性格真好。”
白路說:“有意思麼?你能當着一屋子的人隨便評論桃子,就說明和她根本沒戲,還問個什麼勁兒?”
何山青勸道:“女人就這樣,想找個懂事的,很難。都是以自我爲中心,你一疏忽就是不關心不愛她,不過這樣的女人好騙。”
林子不爽的看他一眼:“你說什麼呢?”
何山青哈哈一笑,問白路:“咱那個辦公樓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
白路說:“在標準天地附近,我加入。”
“弄死你算了。”何山青說:“要不跟傳奇妹子買個樓吧,怎麼樣?”
白路說:“那都是經濟實用型,你不會滿意的。”
“滿意滿意,就是有點兒遠。”何山青問高遠:“你去過你老婆的公司麼?”
高遠搖搖頭:“你們輕點兒折騰,最近事情多。”
“哥哥什麼時候事情少過?”何山青說上一句。想想再說:“還是得找地方蓋樓,傳琪那裡有些遠。”
白路不理胡說八道的何大少,問付傳宗怎麼樣。老付回話說不錯。白路問:“過年能出來不?”
“能不能出來也得回家過年,今年沒有大年三十。還三天過年,最晚後天晚上回家。”付傳宗笑道:“你說的,我能活過過年。”
白路笑道:“你就指望這個活着?那我再說一句,你肯定能過一個有大年三十的新年。”
付傳宗大笑:“明年,就是說白大神仙又給我一年好活,謝謝啊。”
白路說:“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拿手機看時間:“那什麼,我先走了,還得去燕子那裡。”
何山青說:“能不能戴個手錶?好歹是明星,拿手機看時間掉份兒不?男人必須得有手錶,這玩意跟身份沒關係,是個人裝扮的必需品。”
“扯你的蛋去吧,我對手錶的全部概念就是梅花、孔雀、雷達,別的全不知道,不也活挺好?”白路說:“這個世界就你這樣的傻瓜太多,手錶纔會賣這麼貴。”
何山青搖頭道:“你這個人真是沒法說了,你上大街看看,哪有幾個男人不戴手錶?不說別人,就屋裡這幾個人,付老大住院不算,我們幾個,有哪個不戴錶?”
高遠晃晃兩隻手腕:“我。”
“你這是公然拆臺啊。”何山青鬱悶道。
白路哈哈大笑:“高雅的有素質的何大少,叔叔走了,再見。”拎飯盒出門,不過下一刻又回來問道:“小三,你車裡還有項鍊麼?”他打算送給護士。
“沒有。”何山青回道。
“再見。”白路這一次是真的離開。
林子追出來喊道:“一會兒喝酒,電話開機。”
白路擺擺手走遠。
下一站,鄭燕子病房。
一進門,燕子就說:“不用跑來跑去,你那麼忙,多耽誤時間?醫院有飯,護士可以幫我打。”
白路笑笑:“來的時候買個大西瓜,你等我。”出去跟護士說一聲,讓她們下班別走,過來吃西瓜。
白路真的是特別容易接近,一點架子沒有。永遠穿着最簡單最樸素的衣服,永遠那麼素面朝天,完全不像個明星。
可也奇怪了,基本上等於不修邊幅的他。卻別有種魅力,很討人喜歡。經過這幾年的滋養,皮膚變白,氣質發生變化,連隱隱帶着的邪氣和賊氣也消失不見。
如果是別的病人家屬請護士吃西瓜。護士肯定不會過來,就是再貧窮,也不差你一口西瓜吧?可白路邀請,護士很高興過來。因爲白路有錢,再怎麼也不至於拿西瓜送禮。他買西瓜請大家吃,好象是買了東西叫朋友一起分享一樣。護士們很高興和這樣的白路說話、接觸,當然答應下來。
白路來的晚,沒一會兒幾個護士下班過來,讓燕子的病房熱鬧起來。
可惜又是呆不了多久就得走,他不走。燕子不吃飯。
白路把中午的飯盒刷乾淨,也是把西瓜皮收拾裝袋,跟燕子說:“打完吊針就休息,不許刷碗。”
燕子恩了一聲說再見,白路跟幾個護士說:“都去哪?就近的送你們走。”
臨走時,燕子又說:“明天不用來了,真的,我自己能行。”
白路說:“這個事情是相互謙讓的,我讓你一步,你也得讓我一步。對吧?”
燕子纔不再說話。
白路跟小白擁抱一下,揮揮手離開,護士們跟着出來,有說去地鐵站的。有問白路去哪的。
白路給何山青打個電話,問清楚地址,告訴護士們,有人順路就很高興的坐一趟車,不順路的只能像往常一樣擠公共汽車。
在車上,護士們說什麼的都有。有問要不要演員的,可以去跑龍套;有表揚白路的,說他真好相處,白路說:“假象,你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不管假不假象,很快把護士妹子們送到各個地方,他去趕飯局。
意外的是朱琳來了,還是帶着她的閨蜜,也是以前見過的李銘妍。
白路一坐下就笑:“不是說喝酒麼?你還能喝麼?”
朱琳替林子回答:“怎麼不能喝?林子加我還喝不過你?”
白路豎起大拇指:“你牛。”
何山青坐着玩手機不說話,白路看了一圈,問道:“高遠呢?”
“他說等會兒來,在醫院陪付老大。”林子回道。
白路說:“那就喝吧。”
他來的比較早,他們剛點好菜,現在正好開吃。
吃到一半接到小黑電話,一起叫過來。而在這之前,似乎是爲了抗議,也似乎是爲了對抗,何山青喊了四個妹子過來。
何大少的審美標準一如既往,只要漂亮就成,整不整容的全不重要。
四個妹子見縫插針的坐在男人邊上,於是,白路的左右全是美女。
從四個女孩的表情來看,跟何山青也不是很熟,坐下沒一會兒,就有女孩拿手機玩。
白路笑了下,玩手機最好,就不會找他說話了。
可惜這隻能是個美好願望,當大家開始喝酒,並且漸漸喝開了以後,沒人再玩手機,四個妹子那是前赴後繼的敬白路酒。白大先生很無奈,問何山青:“管管你妹子,不能盯着一個人下死手。”
何山青撇撇嘴:“你死不死的。”能看出來這傢伙有多落寞,雖然喊來四個妹子,卻是全不在狀態,原因只能是林子的準女朋友朱琳同學。
妹子們說我們不是他的。反觀何山青,卻是全無反應。
這頓酒到目前爲止,喝的有點兒無趣,朱琳只管看住林子,同時又是很有一種女主人的派頭,熱情招呼大家。何山青終於沒忍住,小聲嘟囔道:“我們認識十來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