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美女倒是很滿意,儘管大通鋪有點不方便,但一是有了住處,二是很安全。而在不遠的將來又會有演出,說明一切美好,距離未來夢想多走近一步。
於是,大房子徹底變成國色生香的美女世界。
待揚鈴出現後,白路才知道是這個丫頭先斬後奏的結果。
李可兒在帶人過來之前曾問她是否有演出機會,如果有,只要報銷車票,她就帶一幫妹子過來。
揚鈴想把演出做的更好更完美,同意下來。
對於她來說,一切不是麻煩,如果有麻煩就推給偉大的白路。
下午時候,感覺有點無聊的白路給邵成義打電話:“老邵,我那錢找回來沒?”
電話那頭的老邵很氣憤:“會不會好好說話?”
白路從善如流:“邵局,邵叔,請問銀行卡被盜刷一案,警方可有進展?”
“沒有。”邵成義沒好氣回道。
現在的他有點兒小鬱悶。自胡振興英勇犧牲之後,空出大局長位置,引起許多人覬覦。
空出一個位置,就會空出許多位置。局長空了,副局長接替,副局空了,處長接替,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老邵沒敢太有野心,他的目標是分局常務副,哪怕調到別的分局也成,屬於平級調動,但會多些實權。可剛開始活動,白路的銀行卡丟錢了。
老邵這個鬱悶,暗罵白路是禍星,你丟錢哪裡不能丟?非在東三分局的管轄範圍丟?
你銀行辦卡,辦在哪個區不成?非要在東三分局管轄範圍內辦?
涉案金額近千萬,絕對是大案子,這麼大的案子你不破了,好意思升官麼?
再加上連續的槍手襲擊事件,又有美國有錢人麗芙的中槍事件,東三分局這幫幹部就沒有不罵白路的。
見過能折騰的,可是像白路這麼能折騰的,不間斷沒完沒了的折騰,折騰的整個局辦如臨大敵的,惟他一個。不光老邵受牽連,其他領導一樣被牽連的無法挪窩。
可惜,沒心沒肺的白路不理會那些事情,聽老邵說沒有,這傢伙笑嘻嘻說:“商量商量,透露點兒消息給我唄?”
“做夢。”老邵問:“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掛了。”不等白路回答,已經掛上電話。
白路吧唧下嘴巴:“真沒禮貌。”
晚上吃飯,白路跟何山青說:“打個電話,問問銀行卡那事兒。”
何山青打量打量他:“你這是傷好了?又要折騰了?”
“怎麼是折騰,我丟錢了,關心關心不應該麼?”
“不應該。”何山青低頭吃飯。
“我找林子。”白路拿出電話。
何山青不擡頭說話:“不用找了,那傢伙在相親。”
“你說什麼?”白路驚住,心裡話是桃子怎麼辦?
何山青擡頭看他一眼:“大驚小怪,放心,林子看不上的,家裡人命令,就是去應個景。”停了下又說:“看過相親電影不?就是那些單身精英分子無奈見面的遊戲。”
“看過是看過,不過,老林家做事也太不考慮影響了吧?”白路喃喃說話。
“影什麼響?影響誰了?誰被影響了?多餘。”何山青鄙視一下,又說:“你放心,林子會努力不始亂終棄的。”
白路無奈了:“你說的這是人話麼?”
正說着話,林子給何山青打來電話:“出來喝酒。”
何山青問白路:“去不?”
想想一屋子女人,白路嘆口氣:“去。”
倆人回房換衣服,然後出門。
說起喝酒,北城男人最喜歡兩種酒,啤的是北城啤酒,白的是二鍋頭。不論身家多少,不論這些酒有多少個品種,大多喜歡喝其中的低檔酒,喝的就是這個味兒。
往三環外走,在一處廣場上開着許多家大排擋,主營毛豆花生,兼着涼皮烤肉啥的。
最把頭一張矮桌坐着林子,腳邊是一箱老啤,桌子上是毛豆花生小龍蝦。
白路走過來小心坐下,試着動動屁股,問:“怎麼不坐高桌?”
林子說:“廢話,你在這裡給我找個高桌。”
“那面就有,還有遮陽傘。”白路指向來路。
“廢話。”林子興趣不高:“坐吧,全是廢話。”
看林子這個表情,何山青笑道:“怎麼了?”
“碰到個海歸,那傢伙,一張嘴就是外國話,還巨能說。”林子打開兩瓶啤酒推過去。
“哦。”何山青笑笑。
白路聽的迷糊:“海歸不是挺好麼?”
何山青瞥他一眼:“誰說海歸不好了?”
“喝酒吧,全是廢話。”林子想起件事,笑道:“於欣欣打架了,你知道麼?”
“打什麼架?”何山青沒明白。
林子哈哈大笑:“鴨子沒告訴你。”
“到底怎麼事?”
“就路子住院那會兒,咱不是在外面玩麼,於欣欣找了幾個朋友來玩,有一個看上鴨子,睡了兩次,後來被於欣欣知道,那是大吵大鬧啊。”
何山青露出甚是遺憾的表情:“這麼兇悍的事,我咋不知道?”
白路正色附議道:“沒錯,我也不知道。”
“你死不死的。”林子和何山青同聲說道。
何山青跟林子說:“你不知道,這個王八蛋可不是玩意了,家裡全是女人,從邊疆那裡弄來二十多個大妹子,一個都不分給我,全獨吞了。”
“二十多個妹子?”林子看向白路的眼神也有點兒不對。
白路咳嗽一聲:“喝酒,少說廢話。”
三個人正喝着酒,把頭一家大排擋打起來了,五、六個青年混戰到一起,兇悍脫去上衣,露出古怪文身,頗有燕趙古風。
有人打架,更多人看熱鬧,站起來密密麻麻的看,何山青不滿意:“擋光了,前面的讓讓。”
自然沒人理會他。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真無聊。”
他剛說完話,人羣呼啦散開,讓出條道,前頭跑着個滿頭是血的青年,身後追着四個光膀子男生,後面還站個文身男,往回看一眼,不屑吐口痰,大喊道:“別追了。”從兜裡摸出兩百塊錢丟給攤主:“算帳。”拿起同夥的衣服、包什麼的,檢查檢查沒有遺漏,招呼同夥離開。
這一看就是老打架的,打完就跑,報警都沒用。
前面四個光膀子青年罵罵咧咧回來:“跑的夠快的,王八蛋,不是跑的快,弄死他。”
“行了,別吹了,四個打一個,弄什麼弄……現在去哪?”
這些人很快離開,人羣后現出個女孩。
樣貌普通,穿着普通,皮膚白皙,是短髮學生頭,面臉驚慌失措看着人打架,看着打架的人離開,除去大喊幾聲別打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路無意掃過一眼,瞬間一愣,仔細再看,起身走過去問話:“你沒事吧?”
女孩被他嚇一跳,“啊”的輕叫一聲,滿臉戒備神情看白路:“你想幹什麼?”
白路笑笑:“是我。”
“你是誰?”女孩完全認不出他是誰。
白路吧唧下嘴巴:“咱倆見過……”
話沒說完,剛纔被打的滿臉是血的青年又跑回來,手裡是一把鐵釺子,一看就知道在烤串那裡剛借來的新式奇形兵器。
回來後看見白路跟女孩說話,氣沖沖跑過來:“王八蛋,滾蛋。”
白路回頭看他一眼,還成,起碼沒自己逃跑,明知道對方有五個人還敢回來,多少有點兒勇氣。
他不說話,青年舉着釺子作勢欲扎,白路笑了下:“成了成了,他們都跑了。”在身上摸摸,他從來不帶紙巾,摸了也是白廢。
一轉頭,邊上有個空桌,上面擺着堆沒吃完的東西,還有包溼巾,隨手拿過來丟給流血青年:“擦擦臉。”
見白路不像壞人,青年接過溼巾問:“你是誰?”
白路無奈了,真想大喊一聲:老子是明星!老子是明星你知不知道?
他還沒來得及高喊,身後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跟流血青年說:“把釺子給我,還有肉錢。”
還有肉錢?這傢伙捱打了還有心情吃肉?白路看眼釺子,很光亮,沒沾火,原來是沒吃的肉串,被青年擼去肉塊當武器。
青年倒是痛快,摸出十塊錢和釺子一起還給那人,說聲對不起。
男人看看十塊錢,再看看青年,搖頭說聲算了,轉身離開。
女孩走過來問青年:“怎麼樣?難受麼?痛不痛?要不要去醫院?”
白路盯着青年看上一會兒,說道:“應該沒事,回家睡一覺就好。”
對於他來說,肉搏戰從來不算事。
女孩很不滿的瞥她一眼,拿過溼巾給青年輕輕擦拭傷口,順便問:“報警麼?”
青年說不報,又說對不起,牽連到你。
何山青溜達過來,問白路:“認識?”
白路恩了一聲。
何山青呸了一下:“認識不幫着着打架?”
“全是廢話,打架那會兒還不認識呢。”白路問女孩:“用不用送你們回去?”
女孩好奇看他:“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說了話,忽然覺得眼熟,再多看上兩眼:“咱倆見過?”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
青年轉頭看白路:“啊,你是白路。”
女孩一聽,馬上說話:“對,你是白路,你怎麼在這?還有,你認識我?”
白路喟然長嘆,想我頭條白的名氣正是鼎盛之時,你們居然才認出來,這真是……這真是不學無術的典型,虧你還是北大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