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揚鈴給剪輯工作室打電話確定時間,問珍妮弗:“後天早上做配樂,可以麼?”
珍妮弗說可以。揚鈴再電話通知傳奇妹子。
然後打車回家,在路上,珍妮弗跟白路說:“當歌手吧,你嗓子真好。”
“我嗓子不好。”
“我說真的,昨天折騰十多個小時,今天還能唱這麼好,真的很棒,是怎麼練的?”
白路隨口回話:“我哪知道。”
珍妮弗慫恿道:“搞個音樂工作室,要不就簽唱片公司,我幫你寫歌,絕對一炮而紅。”
“我已經很紅了。”
“你現在算什麼紅。”珍妮弗說:“要有作品,藝人有作品才能長紅。”
“我不是藝人。”白路說。
從西四往家走,先往北,然後東行出二環,經過地鐵站,暈乎乎的白路記起昨天未完成的工作,讓司機靠路邊停車,他說:“大好天氣,安步當車,何其一個快哉。”
“爲什麼下車?”珍妮弗問了一句跟着說:“我也下車。”
啊?白路搖頭說不行。珍妮弗問爲什麼不行?
爲什麼?白路努力想理由,司機問:“停車不?”
白路說停。可是才一停車,珍妮弗搶先下車,跟着孫佼佼也下車,白路反是比較慢,下車後問倆大個子:“你倆幹嘛?”
“你幹嘛,我們就幹嘛。”孫佼佼大聲說。
車上就剩揚鈴自己。琢磨琢磨付了車錢,跟着一起下來。
白路有點無奈:“這大熱天的,你們再曬黑了,趕緊坐車回家。”
“偏不。”珍妮弗往前走。
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太陽卻是高掛,天氣熱的可怕,在外面站上一會兒,身體就會發粘。
看着三個大美女陪自己體會炎熱,白路無奈說話:“那就走。”
有她們仨陪着,不能去地鐵站。只管往前溜達。沒一會兒來到體育館附近。這片地方有很多高樓,樓下陰涼處歇着一些人。
往南一些有條步行街,沒多長的距離。是附近幾棟商業大廈圈出來這麼一塊地方,樓上樓下有很多商戶。
被高樓圍住。這片地方很蔭涼。有幾個穿大褲衩大背心的青年在玩滑板。邊上站了五、六個青年男女看熱鬧。
珍妮弗遠遠看見,很有興趣走過去,邊走邊問白路:“你不是也會玩?玩個給我看看好不好?”
白路搖頭:“我不會玩花樣。”
“去玩一個。”珍妮弗慫恿他。
白路看看眼前這位出道極早的大個子美女。許多年熬下來,怎麼還像個小女孩一樣?不過再一想也就釋然,如今社會,別說美女,連男人都不願意長大,很多人努力保持青春的容顏、青春的心態,就是想多年輕一些時間。
孫佼佼也起鬨:“玩一個吧,玩滑板的男人最帥。”
他們邊走邊說話,引起別人注意。
這地方是大廈中間的小廣場,多有行人路過,邊上有花壇,有樓梯,雖說場地一般,但是可以玩些簡單花活。
他們一行有兩個特別高的大美女,還有一個很高的美女,很引人注目。等他們走近,連場中玩滑板的幾個人都停下,朝他們看過來。
美女當前,白路被許多人忽視掉,男人的目光在三個美女身上來回刷。
珍妮弗雖然有名,可畢竟是外國人,又戴個大墨鏡,再有邊上的孫佼佼同樣美麗,一時間沒人認出她是誰。
四個人走到人羣外頭站住,孫佼佼繼續慫恿白路:“玩一個。”
白路轉頭看珍妮弗,她似乎很想自己表現一下,於是拿下墨鏡交到她手裡,走上一步問那些滑板青年:“能借個板子不?”
這是想玩滑板?
玩極限運動的人有個特點,遇到同道中人多會很大方,有個穿緊身背心,肩膀露出文身的青年腳下使力,把一塊板子踩給白路。
白路單腳點住:“謝了。”也不做加速,右腳踩板,左腳往上提的時候勾住板子一帶,身體往上一跳,人跳起有一米多高,板子在空中快速翻滾。
當上升力量消失,雙腳往下虛踩,人跟着板子一起落下。
滑板的四個輪子才一落到地面,白路後腳使力,前腳收勁,板子朝後翹起,後兩輪支地輕翹起一點角度。白路一扭腰,人帶動板子在地上輕鬆轉上兩圈,跟着前腳用力,啪的一聲輕響,板子四輪落地,白路一腳踩實,另一腳蹬地。
快速蹬上兩下,雙足分前後踩住滑板,然後靠腰力扭動帶着板子呈s型往前走,輕鬆跑出二十米遠,原地一個大轉向,板子換方向朝一個垃圾筒滑去。
臨接近垃圾筒,白路雙腳往上一帶,凌空跳起,帶着板子從垃圾筒上方跳過,看高度足有一米多。
白路玩的確實好,從這麼高的高度落下,身體卸力,板子落地聲音很輕。當身體站穩,一腳蹬地,讓滑板跑起來,跟着再是向上一跳,輕鬆跳到三十釐米高、二十釐米寬的花壇邊沿,讓慣性帶板子前滑,臨到花壇邊緣,再往上一跳。滑板在空中足飛出兩米多才落地。
藉着前衝力量,白路繼續扭腰走s路線,帶着滑板晃回來。
滑到珍妮弗身前,身體猛地空翻,滑板被帶到空中。待他雙腳穩穩落地後,擡右手一夾,將滑板夾在肋下。整個動作既完整又流暢,還特別帥氣。
一幫玩滑板的有人鼓掌有人喊好,珍妮弗也是笑着鼓掌,說真厲害。
白路學話劇裡的紳士模樣,單臂張開,掄出個弧度收回身前,給她彎腰行禮,又衝看熱鬧叫好的幾個人同樣行禮,把滑板拿回到主人身前說謝謝。
青年接過板子說玩的真好,問有隊伍沒?
白路笑笑說沒有,轉身往回走。有人覺得他很眼熟,想想問道:“你是白路?”這是終於認出來了。
“不是。”白路衝珍妮弗使個眼色,幾個人快步離開。
見白路爲自己單獨表演滑板,珍妮弗很開心,等離開這片地方,跟白路說:“我還想玩,咱去划船吧。”
白路揪住衣服領口往外抻兩下:“多熱啊,都出汗了。”
“划船就涼快了。”孫佼佼幫着起鬨。
說話時候,揚鈴電話響起,拿着去一邊說上幾句,回來跟白路說:“要不咱招標吧。”
這些日子,她一直是最忙的那個人,即便是今天出來錄音,她的電話也是沒完沒了的響起。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又有人找你?”
“恩。”
因爲是軍隊用地,那塊地方是靜悄悄的談協議,靜悄悄的搬家,靜悄悄的拆遷。外界多不知道消息,可再靜悄悄也有消息傳出。
到目前爲止,前期工作很順利,由部隊派人傳達政策,統計面積,商定賠償標準等事情,以後該怎麼分房也是部隊的事情。
只待住戶搬走,就可以開始拆遷、建設。
爲能儘早拆遷,在馬戰的提議下,白路會出面和住戶簽定協議,保證他們有房住。
他是大明星,是好人,曾有過許多英雄壯舉,相比較於虛無縹緲的組織,百姓更願意相信這個活生生的人,所以很配合拆遷工作。
這個地方沒有多少住戶,基本全部通知到,只待拆遷動員大會一開,白路來籤協議,住戶搬家,拆遷隊進場,工程開工。
開工就是商機,八方人士各顯其能找上門來,有實力有胃口的想吃下大部分工程,實力略遜一些的琢磨賺個三幾千萬,再遜一些的公司目標是一千萬、甚至幾百萬,反正能賺一些是一些,誰也不會嫌錢多。
揚鈴跟白路抱怨過這類事情,白路把事情推給馬戰,總算是略略安靜一些。可此時又有電話打過來,說明電話那頭的人物很不一般,起碼馬戰不方便壓制。
白路問:“是誰?”
“滿龍翔。”
“滿龍翔是誰?”
“正利建設集團總經理,想接下整個工程。”
白路笑道:“他瘋了麼?”
揚鈴想想說道:“他叔叔是滿正,正利影視老闆,建設集團也有股份。”
滿正?白路想了一下:“這個名字挺熟悉的。”
珍妮弗在一旁說話:“我記得,上次在衚衕裡見過,我和茱莉,還有揚鈴一個,咱四個在衚衕玩,那時候見過。”
揚鈴補充道:“那時候,滿正和洪賓賓在一起,你對滿正沒印象,總該記得洪賓賓,胸特大的那個影星。”
白路想了下:“沒印象,那個滿龍翔是怎麼回事?”
揚鈴說:“他說讓咱們好好考慮考慮,最好把工程交給正利建設。”
她剛說過話,白路電話響起,是馬戰,一接通就問:“滿龍翔找過你了?”
“那傢伙什麼來頭?”白路問。
“當然有來頭,那傢伙是根紅苗正的紅三代,比我們幾個可榮光多了,大概有個三十五、六?繼承父業,現在是正利建設老總,以前追過傳奇妹子。”
白路笑道:“意思是你壓不住?”
“老大,我可不能出面壓他,得由你來。”馬戰說:“裡面有些事沒法說,簡單一句話,他爺爺是開國上將,後來轉文職,可在部隊依然有很大影響力,我們家和老武家也不好和他家對着來。”
“我去,這是大怪物啊,打倒了掉不掉寶物?”白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