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華盛頓,剛剛出了機場,便見到了大使館的車子,前來接機的人,卻是那位副武官劉英東,車子駛離機場,向西北方向駛去,四十分鐘後,就能看到一片乳白色的建築羣,這裡就是大使館了。
酒會的時間還未到,卻已經來了許多客人,衆人都在宴會廳裡,三五成羣地閒聊,寧露剛剛到場,就引發了衆人關注,許多人都上前笑着打招呼,這位寧家大小姐,不但出身高貴,也是國內炙手可熱的大明星,雖不張揚,風頭卻蓋過了許多人。
沒過多久,館長夫人便和幾位珠光寶氣的貴婦人走過來,閒聊了一會兒,就陪着寧露離開宴會廳,去往別處,而王思宇則在劉英東的引薦下,與宴會廳裡的客人們寒暄起來。
能夠參加這次的酒會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華人圈裡極有背景的人物,其中不乏出身顯赫的新老太子黨成員,一些人的祖輩,便是共和國的締造者。
事實上,國內顯要政治家庭成員,其家族長輩們或多或少,都曾在殘酷的政治傾軋之中歷盡劫波,有些甚至含冤致死,未得善終,因此,他們的子女,有很大一部分都選擇了遠離官場,而從事商業活動。
其中,有相當一批人,早年活躍在國內,利用家族的影響力牟利,或充當跨國公司與政府間的中間人,或常年把持着大型國企,或成爲最早的一批企業家,在完成鉅額的原始積累後,這些人便退出前臺,轉到幕後。
一些人已經移居到美國,通過職業經理人團隊,打理國內的生意,他們不但掌握着驚人的財富,在國內政治經濟生活的許多層面,也都掌握着一定的話語權,構成了極爲特殊的利益圈子。
儘管很是低調,在向旁人介紹時,王思宇只透露了洛水市委副書記的身份,但還是有些人摸清了他的底細,這位於系新一代的領軍人物,自然成了一些人眼中的唐僧肉。
一些叔叔伯伯輩的人,便矜持地走過來,開始攀交情,套近乎,試圖與他拉上關係,讓王思宇多少有些不快,但始終彬彬有禮,極爲謙遜。
對這個圈子,王思宇不太感興趣,應付了一會兒,就與林江山大使去了後面的庭院,在草坪邊漫步閒聊,直到酒會開始時,兩人才返回宴會廳。
柳江山大使,以及幾位華裔圈的商界領袖相繼致辭,酒後正式開始,大使夫人親自充當主持人,把酒會的氣氛調解得很是活躍。
柳大使任職期限將滿,很快就要卸任,這次的酒會,既有答謝性質,也是希望通過舉辦類似活動,與華人圈中的成功人士,保持良好的關係,杯觥交錯,笑語如珠,直到晚上九點鐘,酒會才正式結束。
見衆人絡繹不絕地離開,卻在人羣中,找不到寧露的身影,王思宇有些焦急,忙發了英文短信過去,過了好一會兒,寧露才笑靨如花地走過來,小聲地道:“剛纔去見小雪了。”
“小雪?她也來了?”王思宇微微一怔,詫異地道。
寧露嫣然一笑,抿嘴道:“已經離開了,在執行任務,不方便露面。”
王思宇笑笑,輕聲道:“那咱們走吧,別讓老劉在外面久等,他們在希爾頓酒店訂了客房。”
“好的,明兒館長夫婦還要設家宴,專門款待咱們兩人。”寧露點點頭,與王思宇並肩走了出去,坐上使館的車子,徑直向市中心駛去。
來到酒店,進了房間,王思宇衝了熱水澡,躺在光潔的浴缸裡,給寧露發了封短信,上面寫道:“露露姐,準備何時兌現賭注?”
幾分鐘後,手機上傳來滴滴兩聲響,卻見上面寫着:“小宇,換個條件吧,這個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王思宇啞然失笑,又發了短信過去:“露露姐,你可答應過的,絕不反悔。”
很快,寧露又發了封短消息過來:“最多這樣,等會,我陪你到酒吧坐坐,若是不肯,也就算了。”
王思宇嘆了口氣,又按動鍵盤寫道:“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陪我多喝幾杯。”
寧露抿嘴一笑,很快回道:“已經喝得不少了,到現在還頭暈,再多喝些就醉了。”
“醉了纔好!”王思宇發了短信,把手機放在胸前,心情又開始盪漾起來,竟然癢得厲害。
過了好一會,寧露的短信才又發了過來:“不好!”
“爲什麼不好?”王思宇點了一顆煙,笑眯眯地發着短信。
“怕!”寧露的短信很快發了過來,讓他心裡一顫,忙追問道:“怕什麼?”
寧露摸起一條白色毛巾,將溼漉漉的秀髮纏繞起來,拿起手機,又發了封短信過去:“就是怕,怕得厲害!”
王思宇躺在浴缸裡,一顆心卻早已懸在半空中,‘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不知爲什麼,這原本平淡無奇的短信,竟讓他生出許多綺念。
把半截菸頭熄滅,丟在菸灰缸裡,他忙又發了封短信:“別怕,露露姐,我馬上過去。”
寧露看了短信,心裡一慌,忙發出短信:“別,小宇,你別來,我改變主意了,咱們不去酒吧了,今晚還是通話好了,最後一次通話。”
王思宇心裡卻像燒起了一團火,令他再難以自持,忙擦乾身子,出了浴室,換上一套睡衣,走到隔壁的房間門口,伸手按動門鈴。
“叮鈴,叮鈴,叮鈴……”聽着門鈴聲響起,寧露心慌意亂,忙回到牀邊,撥了電話過去,柔聲道:“小宇,別玩火了,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半空玩笑地道:“露露姐,站在門口的,不是魔鬼,而是上帝,快來開門。”
“不!”寧露咬着櫻脣,用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柔聲哀求道:“小宇,乖些,聽姐姐的話,快回房間。”
王思宇仍不氣餒,又按了幾下門鈴,微笑道:“露露姐,我只坐一會兒就回去,別害怕。”
“不行,快回去吧,求你了。”寧露轉過頭,眼巴巴地望着門口,帶着哭腔道。
王思宇登時無語,沉吟半晌,點頭道:“好了,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晚安!”寧露輕舒了口氣,拿手拍了拍胸脯,如釋重負地道。
回到房間,王思宇拉上窗簾,躺在牀上,怔怔地發呆,似乎感覺到,自己追得太兇,把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驚到了,未免有些失策,正愁眉苦臉地檢討時,手機上又傳來滴滴兩聲響,他翻出短信,見上面寫着:“小宇,你生氣了嗎?”
“沒有,別擔心,露露姐。”輸入這行字,想了想,王思宇輕輕搖頭,又把短信內容全部刪掉,丟到旁邊,摸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把音量調到極小。
十幾分鍾後,手機再次‘滴滴’地響了兩聲,翻出短信,卻見上面寫着:“小宇,抱歉,但是,我們都應該保持克制,不然,情況會變得越來越糟,不是嗎?”
王思宇笑笑,又把手機丟下,擡頭看着電視,節目裡,兩個黑人拳擊手,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比賽,雙方勢均力敵,已經打了五個回合,仍然沒有分出勝負,兩人卻都已是鼻青臉腫,現場氣氛極爲火爆。
正看得入迷時,手機忽然響起悅耳的鈴聲,王思宇拿了起來,微微一笑,就硬着心腸,隨手掛斷,沒過一會兒,又有短信發了過來:“小宇,爲什麼不接電話,你真生氣了嗎?”
“好像差不多了,過猶不及啊!”王思宇笑了笑,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關掉,摸起手機,出了房間,來到隔壁的門口,再次按了門鈴。
幾分鐘後,房門被輕輕推開,寧露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出現在門口,她眼角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那張秀美的臉孔,還帶着點點淚痕,愈發顯得嬌俏嫵媚,楚楚動人。
“怎麼哭了?”王思宇微微一怔,心裡有些心疼了。
寧露卻哼了一聲,轉身坐到牀邊,把俏臉轉到旁邊,賭氣地道:“既然不肯接電話,爲什麼還過來?”
王思宇笑了笑,把房門關上,來到牀邊坐下,輕聲道:“剛纔電視的聲音太大,沒有聽到,真是抱歉。”
“不是的,你就是故意不接的!”寧露站了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雙手抱肩,板着俏臉,冷冰冰地道:“這樣也好,免得以後糾纏不清。”
王思宇嘆了口氣,攤開雙手,有些無奈地道:“露露姐,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寧露微微一怔,雙手捧腮,失神地望着暗紅色地毯,搖頭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宇,你走吧,我現在心裡很亂。”
王思宇默默地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伸手解開她頭上那條毛巾,那頭秀髮便如瀑布般垂下,他攬了寧露的纖腰,把她抱在懷裡,輕柔地道:“好啦,遊戲結束了。”
寧露恍然驚覺,忙用雙手捶打着他的胸口,掙扎着道:“鬆手,小宇,快鬆手,我們不能這樣!”
王思宇輕輕搖頭,俯身親了過去,如雨點般地親吻着她秀美的面龐,滑膩的脖頸,一雙大手,在那飽滿的胸脯上,用力地揉.搓着,喃喃道:“露露姐,乖,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別這樣,別這樣,不行,小宇,你已經傷害到我了。”寧露扭動着腰肢,哆哆嗦嗦地道。
王思宇停了下來,輕聲道:“露露姐,如果是乾旱,我馬上離開,如果已經氾濫成災,就不要反抗,好嗎?”
寧露愣住了,隨即醒悟,倏地臉紅了,目光躲閃着道:“小宇,姐姐求你了,這樣真的不行。”
“就這樣定了!”王思宇笑着搖頭,伸出右手,順着她柔滑的小腹,緩緩向下探去。
“別,求你了,不要……”寧露雙手掩面,帶着哭腔,拉長聲音哀求道。
下一刻,王思宇目光一滯,收回滑溜溜的手指,抱起寧露,走到牀邊,把她輕輕放下,俯下身子,用手撩.撥着她烏黑的長髮,輕聲道:“乖,別怕,不要怕。”
寧露雙頰緋紅,美眸中閃過恍惚的媚態,伸出一根白嫩的小指,柔聲道:“答應我,明天起牀後,就把今晚發生的一切,忘得一乾二淨,咱們拉鉤,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