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港市幾套班子領導迎接江河市書記市長一行的晚宴進行得熱情高漲,雙方都有酒場高手亮相,即便是班子的副職也都捲入這場如火如荼的酒場戰鬥。
喝得興奮了的時候,有的成員到主桌敬酒就有幾次了。
東港市政協郭副主席又來主桌敬酒了。企業界人士能做到政協副主席,他的企業在這個地方是在民營這一塊裡的排頭兵了,規模實力不是數一也是數二數三,不會到第四以後,除非這前面的幾位都在政治上又不夠靠譜的表現或是弱點。郭副主席也是東港市民營企業界的老大。
有錢了人也牛氣習慣了,雖然這裡都是他做企業要依靠的領導,但是藉着酒勁還是很自信地穿梭在兩市主要領導之間。現在又到了江河市安書記面前。
“安書記,我再敬您一杯酒。”郭副主席對江河市的安書記說。
郭棟材和龍律師正在跟安書記說着什麼,三人在一起。安書記今天是主角,加上人又多喝得肯定是少不了。
爲了給安書記解圍,好保持安書記喝酒的適度,郭棟材說:“郭副主席,安書記今天喝多了,這杯酒我來替安書記喝了。”
“你是,”郭副主席該知道郭棟材就是在這裡掛職的,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我是江河市派到東港市在勞動局掛職的郭棟材。最近雖在東港市,但是我是安書記的下屬。”郭棟材說。
“哦,郭副局長,我們還是本家;但是你和龍律師兩個人合夥唱雙簧騙我是報社記者,讓我趕快拿錢去給那個農民工。”郭副主席說。
“是,沒錯我是騙你了。”郭棟材說。
“好樣的,像個姓郭的!不過我已經書面向書記報告了,要求嚴肅處理這件事。”郭副主席說着還朝東港的書記看了看。
東港市的書記朝市長使了個眼色,自己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小郭在這裡有不對的地方儘管批評教育,這樣是幫助他,有利於他成長。”安書記笑着對郭副主席說。
這個時候東港市的市長起身離開座位過來了:“郭副主席今天喝了不少,不要再喝了。”
“我沒有喝醉,你問書記有沒有這麼回事。”郭副主席不甘願的說。
“安書記,我再敬您一杯!”東港市的書記主動舉杯。
“好,我再添一點酒。”安書記看到自己杯裡酒比東港市的書記杯裡少了很多,主動要添酒。
“安書記就喝那些,要不小郭這個好小夥子把他杯子裡的那些喝了就算替安書記的了。”東港市的書記說。
小郭聽這麼一說趕快舉杯“好,感謝兩位書記對我的幫助。”說着就在他們舉杯的時候把酒一飲而盡。
“安書記呀,今天我們暢飲一回,明天晚上我就沒有辦法全力以赴陪您了,有個你們A省的集團董事長要來這裡考察投資條件,我得請他吃個晚飯。”東港市的書記說。
“我們A省的集團董事長要來這裡考察投資條件?誰呀,說出來看看我會不會知道這個人。我原來在省委組織部多年也認識了一些集團的頭。”安書記說。
“這樣呀,來的叫趙世軍的老先生,還有他的兩個助手。”東港市的書記說。
“他呀,沒有關係。如果沒有其他投資商就跟我合起來用餐.。”安書記說。
東港市的書記有點驚訝的看着安書記,一般來說客人時不會這麼自己提出安排意見的。
“書記別見怪,我也好一些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他是我舅舅。”安書記趕忙自己解釋。
東港市的書記恍然大悟:“那太好了,太好了,就按安書記說的定,在一起。”
坐在一邊的郭棟材也很驚訝,自己父親也說不清楚的老人,突然關心自己給自己送了皇冠車和房子的神秘老人盡然是安書記的舅舅,明天自己該怎麼表示?
回到市政府公寓的時候龍律師很有些醉意了,本來受傷還沒有好就不宜喝酒,但是她說不好解釋乾脆不解釋喝算了,結果暈乎乎的回來,在樓道上不小心一拐害郭棟材趕忙伸手攙扶着她到了宿舍。
到了房裡龍律師就直接到了棟材房間的衛生間門一掩就發出要嘔吐的聲音,但是好一會兒也沒有接下去的動靜。
郭棟材等了一會兒只好過去衛生間把龍律師攙起回她的臥室。在坐到牀上的一刻,龍律師說:“晚上陪我。”
郭棟材定了定神說:“我就在隔壁,你門不要關有事大聲喊我。”
說話的時候郭棟材的電話已經響了好一會,他趕快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對龍律師示意了一下不要說話就接了起來。
“你還跟龍律師在一起?”曉蘭聽到龍律師的說話聲。
“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宿舍。”棟材說。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鐘,接着說:“龍律師一個女孩子宿舍你不要久留,把她送到了安頓好再把門關好就回吧。”
“嗯,知道了。放心吧。”郭棟材心裡罵着自己,他從曉蘭對自己的好裡看到自己不該有對不住她的地方;但是人的本性就是那麼頑強的顯示着讓人無法控制,就是心裡明明知道有些時候要注意把持自己了,但是堅持的力量是那麼弱,有時示弱的沒有辦法用來抵抗。
掛斷了曉蘭的電話,看着躺在牀上的龍律師,想着曉蘭剛纔電話裡說的“安頓好”“再把門關好”的交待,是那麼善良那麼細心。
郭棟材過去把龍律師腳上的鞋脫了,在過去輕輕抱起她幫助她把外衣脫了,蓋上被子,在端詳了睡着了的龍律師,心裡踏實地退出房間掩上門會自己房裡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棟材被衛生間的水聲驚醒了,他佯裝睡着了沒有理會裡面的動靜。龍律師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在棟材的牀邊停留了那麼十幾秒鐘,接着就走進牀的一側輕輕掀開被角鑽進了被窩。
棟材沒有辦法再裝了,他把被子往龍律師一邊挪了挪,龍律師露出了笑。
棟材說:“喊你龍姐吧,我真感謝你。”
“那就別說了,睡吧。”龍律師說。
“不行,我要說。”
郭棟材說話認真莊重,龍律師沒有作聲。
“偶然間脫離自己的控制,就像自己沒有把住心中的那匹野馬讓它一時走脫了繮繩,但是我們不能就此任由這匹野馬放肆的奔跑,野馬馳騁會傷及到自己也會傷到別人的。這根繮繩還是要的主人是我們自己,我們要負責人的管好自己心中的這匹馬。”郭棟材慢慢的說。
“我不知道,不想想這個問題。”龍律師低聲說。
“你是女孩子,在我們的國度道德的緊箍咒偏愛關注你們。我要你今生幸福。”
“我知道。我的愛情因爲我的就業選擇就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我原來的男朋友家裡就因爲我要選擇律師這個自由職業堅決的反對,男朋友也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龍律師說着聲音有些沙啞。
“對不起,勾起你心裡的傷心事了。”
龍律師鼻子抽了了一下說:“棟材,沒事的,我知道你的心。你心底對我的善良、憐惜、關愛,你的想法都是爲我好,我也感受到你對我的好。這麼短的時間我感受到愛的溫暖,給了我愛的力量。”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也愛曉蘭,放任自己對你不公平。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這邊休息吧,我到你那邊去。有的事最好是埋在心底。”
棟材轉身幫龍律師捋了一下額上的頭髮,輕輕掖緊她身邊的被子,在她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抓緊睡覺。”
龍律師看着棟材起身離開到自己的房裡,自己睡在他的被窩裡,身上感到特別的溫暖。
第二天的晚上郭棟材也參加了歡迎某企業集團的趙世軍董事長的宴請,因爲這個宴請跟江河市的安書記和陳代市長和在一起。白天一天郭棟材一直陪着江河市的考察團到重點企業和開發區參觀考察。龍律師沒有參加白天的考察所以晚上也沒有參加宴請。
今晚郭棟材沒有在主桌,但是他去敬酒的時候先到了趙世軍的眼前:“趙大爺,我是江河市鳳凰窠的郭棟材。”
別以爲人家老了就記性不好,他一見棟材遠遠走來眼睛就發亮,心裡就在想他怎麼也在這裡。等到郭棟材問話了他說:“你是跟安書記來的?”
“舅,不是。他是我們實力派來這裡掛職半年的,來了半個多月吧。”安書記說。
安書記知道趙世軍送了高級轎車給郭棟材,心裡想這個關係是很不尋常的,但是他裝着不知道。
郭棟材又補充說了自己在這裡的安排情況,說是也常在企業裡走,但是重點是關注和協調企業的勞動工資管理和勞資關係。
“書記,讓我這個小郭就在我邊上坐下吧,我要跟他聊聊。”趙世軍對東港市的書記說。
東港市的書記一邊說:“好叻,好叻。”一邊招手喊服務員過來安排座位。好了以後他悄聲問安書記:“小郭跟趙董事長很熟呀!”
再看趙世軍和郭棟材,他們兩個已經在親密的交談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