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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混混,都被這冷酷的聲音嚇得呆了一呆。
大家愕然地轉頭看去,被兩支槍頂着的陳太忠還在那裡站立着,只是,拿槍頂着他的那倆混混,雙目無神,身子正在慢慢地軟倒在地。
陳太忠行事,是相當隨心所欲的,遇到“仙人跳”的那次,他是不忿對方敢捉弄自己,但任他百般作態,人家還真的沒有突破底線,也就是說罪不致死,說不得,他就只能好好地狠狠折磨一番,以出這口惡氣了。
這次就不一樣了,這個彪哥,明顯是打手之類的,也就是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那種主。
對這種事情,陳太忠卻是看得非常開的,原因很簡單,這種事他自己都做過不少,在仙界的時候,他本身的法力就極高強,又心狠手辣,少不得有那無處伸冤的傢伙,就來找他幫忙。
既然面對的是這樣的人,那就沒什麼作弄的意思了,兩強相爭,力大者勝,至於說失敗者嘛,就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生存,或者死亡。
如果對方願意配合,那麼,生存的機率是很大的,陳太忠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可是,對方反抗的話,那就註定會死無全屍。
“做了他!”彪哥怒吼一聲,隨即從腰裡拔出了“五四”手槍,手指頂上了保險。
這個願望,無疑是好的,可惜的是,陳太忠在仙界雖不以身手見長,但在這個世界上,那可不知道比所謂的拳王、散打王之類的高出多少。
鬼魅一般的人影,晃動在漆黑的夜裡,偶爾,兩輛車的車燈,會掃到他一點點,可就是這驚鴻一瞬,那奇快的速度,讓彪哥這一方越發地魂飛魄散,戰意全消。
沒錯,他們手上有管子,但火器打的是人,打不住妖怪的!
“好了,我認栽!”彪哥大喊一聲,還待說解釋兩句,卻愕然地發現,場中己方還能站立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小子,剛纔你說了句什麼?”陳太忠的身子,已經平平地欺到了他的面前,臉上帶着冷酷的笑意,“做了我?”
“誤會,這……這是誤會,真的……”彪哥強打着精神,手中的五四就像有一千多斤重一般,根本舉不起來,他戰戰兢兢地回答,“其實,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你……嗯,嚇唬一下而已。”
“少廢話,”陳太忠直勾勾地看着他,兩隻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居然隱隱透出了一點熒光,顯得越發地詭異了,“是誰,誰叫你來找我麻煩的?”
話雖然這麼問,但陳太忠心裡,已經隱隱地有了兩個目標:不是那個黑****,就一定是趙茂斌,哼,跟我玩這一手?
“是趙茂斌,”彪哥戰戰兢兢地解釋,“他本來想讓我們找倆小姐,拍你*的,不過,我覺得……那麼做不厚道,咱江湖漢子,辦事不就是圖個痛快麼?”
話是沒錯,趙茂斌確實是這麼要求的,可彪哥是什麼人?他還嫌這麼做麻煩呢,一個毛頭小子,值得麼?直接拉走狠打一頓就完了,當然,能敲出點錢來,那就更好了。
正是因爲想要敲詐錢財,他才把陳太忠拉到了這裡,否則的話,在陳太忠家門口就動手了,他行事從來都肆無忌憚!
**?拍*?陳太忠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趙茂斌的險惡用心,敢情,那廝是要借這樣的手段,斷了我在官場上的前程?
按說,他本來是不在乎這種陷害的,因爲,他只想混官場增長情商,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比如說:我最少要混到市委書記這樣的級別,才能算成功。
可趙茂斌如此的算計,反倒是提醒了陳太忠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想報復姓趙的,毒打那廝一頓,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葬送了此人在官場的前程,那纔會令其痛不欲生!
“嘖,”他咂了一下嘴巴,心中實在有點遺憾,看來,自己不能連夜去找趙茂斌的麻煩了!
對於敢冒犯自己的人,陳太忠採用的從來都是雷霆霹靂一般的打擊手段,眼下,他居然要放棄近在咫尺的報復,而慢慢地設計陷害對方,這讓他的心情,糟糕了很多。
算了,一切都是爲了鍛鍊情商,陷害人可是需要很高明的心機的!他努力地給自己找藉口,不過遺憾的是,他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多少!
說不得,他只能遷怒到眼前這個彪哥身上了,“姓彪的,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我不姓彪啊,百家姓上有這個姓麼?彪哥心裡暗暗駁斥,嘴皮上卻是畢恭畢敬,不敢失了半分禮數,“陳哥您說笑了,這年頭還有不想活的人麼?”
“這種缺德事,你做過不少吧?”陳太忠斜眼看着他,眉頭皺做一團,“說實話!膽子夠的話,你可以試着騙騙我!”
“小弟就是吃這口飯的,”人在矮檐下,誰敢不低頭?彪哥現在哪裡還有半分的亡命徒氣勢?“不瞞陳哥說,這種事做過幾次,不過,我可沒殺過人的。”
“那好吧,你衝我開一槍,”陳太忠衝他手裡的槍努努嘴,“你可以嚐嚐,殺人是什麼味道。”
聽了這話,彪哥像觸電一般,直接就把手裡的槍扔了出去,連連賠笑,“呵呵,陳哥說笑呢,我怎麼敢啊?”
“你就是這麼做老大的?丟人不丟人啊?”陳太忠眉毛皺皺,擡手就是一記脆生生的耳光,“是我讓你開槍的,看你這點出息,是不是想死啊?”
“陳哥,您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彪哥捂着臉,一股火氣騰地上來了,媽的,打人不打臉,你這不是讓我下不來臺麼?
“你算什麼玩意兒啊?也配我跟你開玩笑?”陳太忠不屑地噴了一下鼻子,“嗤,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自我感覺這麼好呢?”
如果這不是黑夜的話,彪哥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的,他呆立了半晌,才一咬牙,轉身向手槍掉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