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哥幾個,喝,喝酒!”
“我說三哥,咱哥幾個好長時間沒這麼喝過了,今晚不醉不歸。”
“歸個屁,這麼大的雪,路都找不着啊!”
“哈哈哈,說得也是,喝酒,弟兄們!”
“對了,大門關好了麼?千萬要反鎖上。”
“放心吧,三哥,兩條退役軍犬把着門,誰都進不來!”
八名大漢連連舉杯,看他們那副樣子,已經喝得八成醉了。
掏出那部微型錄像機,厲中河遞到了葛斌的手裡。
“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葛斌鬱悶地看着厲中河,壓低聲音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女朋友是一個崇拜英雄的人,呆會我進去把那幫人收拾了,你呢,把我英勇格鬥的鏡頭錄下來。”
“哇靠!”葛斌差點沒把牌子氣歪了,敢情老子來到這裡,成了你的隨身攝像師了啊!他豎起了一個拳頭,恨恨地道:“他馬的,你小子敢小瞧我的身手!”
“嘿嘿,我說葛局,我怎麼敢小瞧你的身手呢?”厲中河笑呵呵地道:“我覺得,你應該親口對你媳婦說一聲對不起,而不應該讓我來轉告她,這樣纔有意義嘛!”
葛斌一怔,想起了剛纔跳牆進來時對厲中河囑咐過的話語,不禁笑了起來,道:“靠,你他馬一個人打八個,你有那麼大的胃口麼?要我說,咱哥倆必須要作一下分工,你收拾兩個,我收拾六個!”
厲中河點點頭,笑道:“好吧,就這麼着吧,等我收拾完了,幫你一塊收拾!”
葛斌氣得笑了起來,剛纔厲中河雙手勒死兩條兇猛的狼狗,足以說明這個厲中河不俗的實力,低聲道:“我手裡有槍,不費一拳一腳就能把他們收拾!你呆會見機行事,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
厲中河點點頭,倆人在黑暗中作了一個擊掌的動作。
主意已定,突然,葛斌猛地擡腳,“咣噹”一聲,兩扇厚重的門板被踹開了。
“不許動,都給我老實點,舉起手來!”葛斌雙手舉着手槍,對準了正在喝酒的八個大漢。
“啊——”八名大漢手中的酒杯同時掉了下去,一下子懵了,直勾勾地看着突如其來的葛斌和厲中河,一時間有點摸不着頭腦,天啊,這些人咋進來的啊,外面可是有兩條退役軍犬守着門啊!
八名大漢並不是有眼無珠,葛斌在雞鳴縣城的名頭,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此刻,面對葛斌黑洞洞的槍口,慢慢地站起了身,舉起了手,不敢有絲毫的抗拒。
穿花格子襯衫的漢子認得葛斌,趕緊道:“葛所,哦,不不不,應該稱您爲葛局,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嘛,您的車我已經修好了,下次給您送過去。”
“少他馬廢話!”葛斌陰沉着臉,指着他和那名穿着花背心的漢子道:“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
光頭男和花背心一聽葛斌的話,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不由得冷汗直流,雙腿打着哆嗦。
“我說葛局,您到底是啥個意思啊!”光頭男心裡緊張得不得了,臉上卻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厲中河此時已經收起了瑞士軍刀,他本想大打一場呢,沒想到葛斌靠着一支手槍無聲無息結束了戰鬥。
門框上部掛着一部佈滿灰塵的鐘表,厲中河眼睛一亮,把鐘錶摘下來,又把那部已經開啓的微型攝像機掛在了懸掛鐘錶的鐵釘子上。攝像機的鏡頭屬於廣角,把整個房間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盡皆拍了下來。
“啊——”突然,葛斌發出一聲撕心咧肺的大叫,手裡握着的那支手槍飛到了牆角處。
原來,厲中河和葛斌剛纔在門外看清了屋裡的八名大漢,竟然沒有發現門後的牀上還躺着一個玩弄手機的長髮男,長髮男一邊通過手機看着情色短信,不時地灌一口啤酒。當葛斌和厲中河破門而入時,長髮男嚇得趕緊圈縮在門後,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葛斌和厲中河竟然沒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這長髮男也是個極其聰明的傢伙,他把目標對準了葛斌,只要葛斌手裡的那支槍被打飛,屋子裡的弟兄九個人,收拾這兩個傢伙還是輕而易舉的。於是,長髮男舉起了啤酒瓶,用盡了最大的力氣,照着葛斌握槍的右手手腕砸了下去。
葛斌的手槍被砸得脫手飛去,準備束手待斃的八條大漢立即起死回生,同時操着酒瓶把厲中河和葛斌兩個團團圍住了。
“都他馬給老子老實點,在葛局面前你們也敢耍二百五,反了你們了!”光頭男顯然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跟誰作對也不能跟警察作對,跟警察作對的下場他想起來就有點害怕。
果然,光頭男一句話把其他的大漢們都震住了。
“小六子,你他馬的逞什麼能!”光頭男抖了抖花襯衫,朝着砸掉葛斌手槍的長髮男吼了一聲,然後面向葛斌,道:“葛局,兄弟們都喝了不少酒,有點衝動,那啥……”
葛斌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厲中河,他被打飛了手槍,自然感覺到在厲中河的面前沒了面子,而厲中河的臉上浮現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
於是,葛斌恨恨地道:“都跟我走,一個不留!”
光頭男也不是個好脾氣,此刻,面對葛斌的強勢,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升騰着一股怒氣,操,老子再怎麼說也得上城東一霸,你他馬現在升了副局長有啥了不起的,敢在老子的頭上拉屎拉尿,老子現在先忍着,回來陰你小子一把,等事後讓戴強強跟戴書記上句話,撤了你的職!
然而,光頭男不想把事鬧大,想繼續跟葛斌周旋,可他手下的小弟們卻忍不下這口氣,其中一名矮胖漢子就要貓下腰去撿起牆角處葛斌的那把手槍。其他的幾名漢子都揚起了手中的酒瓶子。
葛斌雖然被打中了手腕,但並無大礙,他可不想讓厲中河小瞧,大喊一聲衝入敵陣。
厲中河反應極快,立即抽出了瑞士軍刀,軍刀在日光燈下散發出道道寒光。
葛斌一拳打中了一名大漢的腦袋,大漢龐大的身軀撲通朝後仰倒,硬生生的砸翻了飯桌。
一扭頭,葛斌居然看到了厲中河手中的刀子,大喝一聲:“厲中河,你小子別鬧出人命來,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就行。”
此時,一名大漢正巧揮着啤酒瓶朝着厲中河的腦袋掃過來,厲中河一貓腰,用瑞士軍刀的刀柄照着大漢的襠-部猛地一捅,那大漢根本沒有一點防備,襠-部厲中河猛地一捅,登時身子高頻率發抖,丟了啤酒瓶捂住了襠-部。
“兄弟們,上回就是這小子把咱大哥的小弟弟踢得硬不起來!”那名被刀柄捅中襠-部的漢子痛苦不堪地吼道,他對厲中河這種打人專打檔-部的方式自然是恐懼到了極點,也憎恨到了極點。
捂檔的漢子話一出口,大漢們幾乎是同時跟着一愣,好傢伙,接下來的打鬥可得小心點了,千萬別讓這小子打了襠,他手中的那柄匕首寒光閃閃,如果被刺了襠,那老子可就成了二十一世紀的太監,永遠都做不成男人了。
就是因爲衆大漢稍一疏忽,葛斌和厲中河已經猶如猛虎般衝了上來,葛斌是特種部隊轉業的軍官,格鬥術十分過硬,回到地方當了公安局副局長之後也沒有放下手上的功夫,厲中河卻是從小就在逍遙幫的主兒,雖然算不上什麼刀頭舔血,卻也是久經打場,一遇打架就熱血沸騰,再加上過去幾個月在桃花溝沒少打架,更在冷先生那兒吃了不少蔘湯和補藥,身子骨愈加的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