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聖物真的被我們搶回來了?還有天龍畫卷怎麼會出現在麗雅的手上?
我疑惑之後,急忙過去把麗雅抱在懷中,連連安慰她:“那都不是你的錯,那是敵人的陰謀手段,你沒有那麼壞,那不是你。”
“可是……嗚嗚……我的心好疼,我從來沒殺生過,我爲什麼會變得那麼壞?我不想活了……”麗雅說着說着,整個人又要陷入某種瘋狂狀態,一旁李大強上來就是一手刀,把麗雅劈昏過去。
聽麗雅開始懺悔,忠勇靈終於徹底鬆了口氣,而坤康也趁機湊過來,把麗雅手中的天龍畫卷拿過去,剛要喜滋滋的看,就被忠勇靈一把奪過,也沒見忠勇靈如何動作,天龍畫卷接着就消失了。
“這是聖物,你一個小阿贊也想要沾上輪迴因果?你是那塊料嗎?”忠勇靈不光搶了東西,還振振有詞的鄙夷坤康,氣得坤康臉都黑了,可是坤康又不敢跟忠勇靈翻臉,只能鬱悶的連連搖頭。
胡靈也走過來,從我懷裡接過昏迷的麗雅,她嘆了口氣道:“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是一種幸福。”
胡靈的話,也是意有所指,可惜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也不知道這句話對她來說,代表着什麼?
我也嘆了口氣,覺得胡靈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我看着昏迷的麗雅,臉上還帶着深深的的自責,讓我很心疼,接着我就見棺靈小丫頭一閃消失在忠勇靈的肚子裡,功德寺廟接着消失了,我們又回到了平房裡。
平房裡呂梁正急焦急的來回踱步,見我們回來了,這才急忙道:“這地方已經不能多呆了,大家收拾東西趕緊走。”
“走?爲什麼要走?”我愣了愣問他。
呂梁苦笑道:“剛剛已經有不少黑衣人挨家挨戶的檢查了,這些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我猜你們弄出來的動靜太大,敵人已經撕破臉皮了,再不走等着被敵人包圓嗎?”
我這才知道,原來敵人尋找我們的行動一直沒放棄,反而越演越烈了。
只是,我們這一大幫人就這麼走?一出去不是直接暴露了?
呂梁笑笑,好像早有準備,他示意李大強幫忙,兩人搬開桌子,接着呂梁貼着水泥地面搗鼓三兩下,一個厚厚的水泥蓋子就被他掀了起來,看着水泥蓋子地下簡陋的土臺階,我驚訝的問他:“這地方你到底準備多久了?”
“上次在終南山,你們被吳道子陷害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沒完,這終南山還得來,於是我就跟皮蛋找人買下這套房子,又讓人偷偷的挖了條地道,就是準備留下後手,沒想到真的用上了。”呂梁急忙解釋道。
我一聽就吃了不小的一驚,算算時間,那應該是在我放飛自我之前,也就是說,呂梁跟皮蛋老早就知道我們還要來終南山?
看着這個長相十分猥瑣的呂梁,我覺得必須把他招到麾下了,要不然這小子跑去幫敵人,絕對是個心腹大患。
見我臉色陰晴不定,呂梁還嚇了一大跳,這哥們整天在鋼絲上跳舞,對殺意有非常敏銳的直覺,他苦笑道:“阿贊帥,我跟皮蛋承受你這麼多的恩惠,肯定要報答你,我這個人缺點是很多,但是對得起朋友,這點你可以絕對放心。”
聽呂梁這麼說,我還尷尬的笑笑,這才拍拍他肩膀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做法事的收入我會分你一成。”
聽我這麼一說,呂梁這才高興的點點頭,他是個聰明人,不提一成能分多少,而是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他對我確無二心,真夠聰明的。
李大強看我又收一員大將,這才喜滋滋的跟呂梁勾肩搭背去了,估計這老哥又有什麼花花腸子?總之我是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等我們魚貫走入地道,當最後的坤康反手把地道入口的水泥蓋子關上時,這一次終南之行的前半段,算是真正圓滿了。
就在我們離開後不到十分鐘,平房的大門突然被暴力踹開,接着,臉色十分陰沉的吳道子,帶着大批黑衣保鏢衝了進來。
——
淨隱寺的天上,突然涌來一大團烏雲,烏雲之外晴空萬里,烏雲之內電閃雷鳴。
茶室外,香爐又一次迴歸了,劫數之水也裝滿了香爐,可惜劫數之水內的聖物乾坤牌卻無影無蹤。
劫數之水內,隱約飄來一大團烏雲,竟然跟淨隱寺天空上的烏雲形狀驚人的一致,並且從劫數之水內,隱約傳來一股股可怕的風水之力。
就彷彿,這劫數之水內,正在醞釀着雷霆怒火。
如一張紙人的錢榮光,臉色鐵青的站在香爐前,他乾癟如紙的眼睛裡,閃耀着沸騰的怒火。
紙人錢榮光的身後,一黑一白兩個影子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他倆的面前,還匍匐着一個乾癟的“屍體”,屍體突然動了動,接着又急忙停住,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屍體正是掃地僧,他乾癟的嚇人,彷彿萬年乾屍,他的四周,漆黑的血液還在不斷流淌着,消失着,血液周圍還出現了一絲絲,一縷縷的黑色霧氣,霧氣中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慘叫聲,莫名滲人。
就在錢榮光的怒火無處宣泄時,淨隱寺的大門突然被一個人推開,接着臉色煞白的胡娘衝了進來,她惶恐的匍匐在錢榮光腳下道:“他們逃走了。”
“誰逃走了?怎麼會逃走?是誰在幫他們?”紙人錢榮光憤怒質問,聲音聽起來仿若九幽魔鬼。
胡娘打了個冷顫道:“我不知道……”
她嚇得連連磕頭,不停的磕頭,動作越來越快,哪怕紙人錢榮光看起來如此不堪一擊,但是胡娘依舊十分恐懼。
“廢物,一羣沒用的廢物,我們佈局這麼久,籌謀這麼久,怎麼會失敗,怎麼會輸?啊……啊……啊……這到底是爲什麼?”
紙人錢榮光憤怒的大吼着,身體都在崩潰,都在搖搖欲墜,就彷彿大限到了。
“我們沒失敗……”看到這情形,地上裝死的掃地僧實在忍不住出聲,以爲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卻不知他這一句話,讓黑白影子跟胡娘同時低下頭去,低的不能再低。
“嗯?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這個廢物?”紙人錢榮光陰惻惻的說着,豁然扭頭抓起掃地僧的兩條腿,在掃地僧魂飛魄散的眼神中,一撕兩半。
啊……
掃地僧淒厲慘叫着,腸子黑血流了一地,這還不算,從悽慘的兩瓣身體中間,一團團五彩的火焰,突然燃燒起來。
“不要……不要……”掃地僧兩瓣的身體,在火焰中越燒越旺,他絕望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