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師在知道這個真相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知道他現在最需要靜靜,我們的安慰只會讓他更煩惱,所以我只好先把他的事放在一邊,開始詢問起其他的重點。
可惜,這倆老頭所知有限,除了知道這一次精心組織的暗殺,就是針對我們以外,好像在泰國,在東北,在終南山,他們還佈置了很多後續計劃,這種後續計劃到底是什麼?他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圍繞着劫數,在做某種可怕的準備。
倆老頭說,往生殿底下已經完全變成了劫數的海洋,那玩意實在太可怕了,只要沾上一點,一切都會消失,他們曾經親眼見到過趙富貴的一個敵人,被活生生的融化掉,所以這件事記憶猶新。
見我在知道這一切後,表情還陰晴不定,倆老頭爲了保命也豁出去了,左邊的老頭突然一撕胸口,結果胸口的人皮被他一撕兩半,而裡面涌動出來的,竟然是一團團黑色的霧氣。
見狀我一愣,正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接着就見那個老頭把手深入人皮傷口的霧氣中,掏了好半天,才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大團結鈔票,接着把大團結又遞給了我。
看着這張錢我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老頭子爲什麼要把一張幾十年前的老錢幣當成寶一樣私藏起來?我知道現在這種幾十年前的大團結升值機率很高,但是這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這倆老頭把錢當古董,盼着賣掉後發大財?
沒等我這個想法落下,就聽那個老頭道:“到那個往生殿最深的恐怖地方,會經歷無數個關卡,而這張錢,就是每一道關卡的通行證,只要通行證在,任何人都可以去到那個地方。”
聽老頭這麼一說,劉大師一個激靈,急忙搶過我手中那張大團結,詭異的是,當這張大團結來到劉大師手中時,突然間就變成了灰燼。
看着完整的灰燼,我們統統傻眼了,大強還不信邪的想要去抓,結果被我阻止了。
我深吸口氣,緩緩的把手觸碰到灰燼之上,怪事又發生了,伴隨着我手指的觸碰,那張大團結的邊角,開始緩緩的恢復,接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張大團結又恢復了原本皺巴巴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劉大師如此,大強同樣如此,就連多寶兒跟倆保鏢,也同樣如此。
見我收起錢,又一臉不解的望着他,掏出大團結的老頭苦笑道:“別問我爲什麼會這樣,當初主人在給我這個通行證就說過概不外借,也不能私自給別人,要不然……”
他說到這,還驚恐的看了看周圍,結果見一切無恙,這才疑神疑鬼的對我道:“我們該給的東西都給了,阿贊帥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
我無奈的嘆口氣,衝他倆揮揮手,倆老頭大喜的站起身,接着面對着我們,一步步向後倒退着,幾步的功夫,就消失在視野中。
就在他們徹底消失的同時,一陣陣微風突然迎面而來,接着,眼前的一切,又開始逐漸摺疊,逐漸模糊起來,待這一切徹底消失,我再次傻眼了。
就見兩輛勞斯萊斯整齊的停在我們身邊,而我們打包好的行李,就放在開啓的後備箱之上,一個呂梁還保持着幫我們裝行李的模樣,但是另外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呂梁,就躺在我幾步之外的地上。
我保持着上車的動作僵持在那,劉大師同樣保持着打開車門的動作,他的身上哪還有半點傷痕,在看大強,多寶兒,以及兩個司機,都是僵在那,就像是一個個雕塑。
見我正呆呆的看着他,地上被綁着的呂梁突然活了,他嘴裡塞着什麼東西,突然嗚嗚出聲,彷彿要示警,我急忙一晃頭,這才發現詭異停滯的時間又恢復了正常。
我看了一眼還在呆滯狀態的那個呂梁,突然明白了,我們到底是怎麼中招的?
呂梁恐怕在第一次出去探查消息的時候,就被人掉了包,這個假呂梁,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我們拉入到一個個詭異幻境中,要不是我們機緣巧合的一次次破解了攻擊,恐怕……
我正慶幸着,就見那個幫我們拿行李的呂梁,突然衝我邪邪的一笑,他好像還想說點什麼?可惜整張臉開始碎裂開來,接着伴隨着一陣吹來的微風,徹底化爲灰燼消失了。
整個過程,就跟那張被劉大師搶去的大團結一樣的詭異,一樣的邪門。
我一想到大團結,就急忙掏褲兜,詭異的是,那張皺巴巴的大團結真的被我掏了出來。
我看着這張錢,正在非常吃驚的時候,從錢家老宅的祠堂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息,這聲音讓我非常意外,假如我沒聽錯的話,那正是孫丙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孫丙一直都在這?
我一個機靈,急忙把大團結放好,接着我看向緊閉的祠堂大門,感覺腦袋又不夠用了。
如果說,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張大團結到底該怎麼解釋?
如果說,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孫丙的那一聲嘆息又該怎麼解釋?
孫丙的這聲嘆息,絕對飽含深意,他或許覺得一切都功虧一簣十分失望,又或許他沒想到,自己算無遺策的計劃,怎麼就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讓我們安然無恙的統統又回來了?
只是,我總覺得這聲嘆息另有深意,但是這個深意是什麼?我就猜不到了。
並且,想太多也沒用,有那時間,還不如抓住孫丙親自審問呢。
想到這,我大手一揮道:“抓住他!”接着率先衝向了老宅。
可是,當我邁步到祠堂門口的瞬間,我突然遲疑着停下來腳步。
假如,這傢伙又故意製造陷阱,讓我們鑽會怎麼樣?
假如,這個房間裡,又是一個詭異的陷阱呢?又是一個類似幻覺,卻更可怕,更讓人無法分辨真假的陷阱,我又該怎麼擺脫並且戰勝它?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前的一次次詭異經歷,已經讓我對一切都心有餘悸,孫丙太詭異難纏,這萬一……
之前發生的一切,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見我突然剎住腳步,緊跟着我的劉大師也愣了愣,他張開口,好像要詢問什麼?接着搖搖頭,看了一眼緊跟在他身邊的大強一眼。
大強衝老宅努努嘴道:“吳帥這是被咬怕了,不過也對,我都有點心理陰影了,你說這道門裡面,假如又是陷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