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的殺氣,賭神老頭哈哈大笑道:“雖然這件事很棘手,讓人分辨不清真假,讓人會發瘋,但是我還是有辦法給敵人一個厲害嚐嚐的,吳帥你要不要試試?”
聽賭神老頭這麼一說,就連懵逼了半晌的劉穹都來了精神,他忍不住道:“什麼辦法?”
賭神老頭狠狠瞪了一眼劉穹,嚇得這小子急忙縮頭當起了烏龜,讓我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劉穹這小子也激靈,急忙哀求的看着我,我這才衝賭神老頭點點頭道:“前輩儘管吩咐。”
“附耳過來!”賭神老頭神秘的一笑,我則好奇的把耳朵湊過去,聽他如此這般的一說,我就有些激動了。
賭神老頭的辦法很簡單,這種做事的老辣眼光,卻是我不具備的優點。
賭神老頭的原話是說,不管趙甲、錢乙、趙富貴、還有那個古曼天童,包括天葬喇嘛,還有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們還想幹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需要無數的活人,成爲往生殿的傀儡跟牲口,那麼這些人從哪來?
總不能去綁票,去滿大街抓人吧?
這麼大的動靜,別說趙富貴,就是天王老子也得露餡,也吃不了兜着走,警察叔叔會教他們該怎麼做人,所以他們該怎麼辦?
只能從那些孤兒,那些可憐人身上動手,這些人都有他們自己的地下組織,只要順藤摸瓜,找到這個組織,就可以一網打盡,這樣一來就算不能徹底覆滅他們,也會讓他們傷筋動骨。
這個辦法好啊,我咋就沒想到呢?
等我激動得剛要點頭同意,剛要走出去跟披差說說,來一次警方與阿讚的警民大合作,卻被賭神老頭一把阻攔了。
見我一臉疑惑,賭神老頭微笑道:“這件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那部分,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嘿……這老頭有意思啊,他可真是個人精,什麼都提前準備好了?他咋就知道我一定會同意?
我認真的看着他道:“前輩,您一定要留下個大名,要不然小子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稱呼您,老叫您賭神老頭也不妥吧?”
聽我這麼一說,劉穹忍不住哈哈大笑,卻又被賭神老頭狠狠的瞪了回去。
賭神老頭哭笑不得的看看我道:“名字就是個代號,就叫我五爺好了。”
五爺?我心裡暗暗嘀咕,這賭神老頭一看就是港片看多了,五爺?不會跟龍五有關係吧?當然我只是想想,這事沒好意思多問,總之既然知道他叫五爺就好了。
等我走出衛生間,這才感覺這一尿真特麼漫長,還差點把小命搭上,話說憋尿PK的本事,我算是越發見長了。
再次來到芭東沙灘的酒吧街,看到熟悉的AF Show,時間又來到了傍晚時分,就這徐徐吹來的海風,我總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那種日升日落,又是匆匆一日的感慨,不免涌上心頭。
不錯,五爺給的消息就是這裡,而刀疤九,正是地下某堂口的線人,當初跟劉大師不打不相識的地方也是這裡,這是巧合,還是某種必然?
我感慨萬千的時候,刀疤九正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看着我,這個大混子見到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事實上我一直以爲他死了,在華天醫院的法事中,我曾經親眼目睹了他的悽慘死相,這讓我不免有些懷疑,我到底該相信什麼?
認知?記憶?還是法事?
我恍惚的視線又開始變得清晰,這是因爲披差也來了,這老哥只要一出現,我保準能一秒就分辨出現實跟虛幻的差距,葛朗臺總有種讓人蛋疼的威力,不服不行。
披差生氣的看着我道:“我說吳帥啊,大餐都讓你攪黃了,這回你滿意了?你是不是得賠我?”
一聽披差這麼說,我鬱悶的想哭,大爺的,我還沒吃上呢?跟誰說理去?
一時間,我把鬼主後人恨得咬牙啓齒,這幫該死的孫子,讓我連大餐都沒吃上,這賬遲早得算。
可能發抖的時間太長了,讓刀疤九也很崩潰,他哆嗦着走過來,腆着臉對我笑道:“阿贊帥,五爺吩咐我等您……”
披差沒等刀疤九溜鬚拍馬的話說完,上去照他屁股就是一腳,披差這是有氣沒地方撒,把刀疤九當出氣筒了,讓人感慨的是,刀疤九被踢還腆着臉衝披差笑笑,比老鼠見了貓還害怕。
“那個嫌疑犯真的來了?就是那個滿臉奸詐的遊客?你小子最好說的是實話,要不然?”披差滿臉威脅的看着刀疤九,刀疤九見狀連忙點頭道:“來了來了,我帶你們去找他。”
刀疤九說這話就往裡走,我跟披差對視一眼急忙跟上,這次披差好像就是單獨來的,也不知道是有所依仗,還是他真的不畏懼鬼主後人?
跟着刀疤九,我們穿過五光十色的水晶長廊,又看到了那個巨大的秀臺,又看到了被慾望衝昏頭腦的都市男女,在周圍荷爾蒙爆炸的氣息中,又經過一條更狹窄的昏暗長廊,這纔在周圍小包間裡怪誕的呻吟聲中,來到一個平仄陰暗的小房間裡。
小房間四壁空空,只有兩扇對稱的小門,小門是緊閉着,上面繪滿了各種塗鴉,空氣中傳遞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怪味,總之很噁心。
我嫌惡的揮揮手,正要問刀疤九帶我們來這是啥意思?哪知道刀疤九已經推開右邊的一扇小門,並且示意我們跟上。
我心說難道這裡面還別有乾坤?等我們急忙跟進去,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更狹窄更隱蔽的密道,密道蜿蜒向下,從漆黑的密道盡頭,不斷傳來奇怪的喧囂聲。
這讓我感覺不對勁,正想回頭問問披差是咋回事?哪知道披差已經偷偷懟了我一下,我明白披差是讓我小心行事,看來這裡藏着什麼,披差都不清楚。
等我們往前走了又好遠,經過一個九十度的迴廊,這才發現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比皮蛋當初的地下賭場還要大十倍都不止的寬闊賭場出現在眼前。
賭場里人挨人人擠人,生意好的不像話,最左邊的百家樂賭桌上,一聲猖狂的笑聲,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急忙擡頭一看,不禁樂了。
那個滿臉奸詐的傢伙,不是鬼主後人還是誰?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趁這小子的病要他的命更待何時?
我一瞬間就使出了招魂咒,接着棺靈小丫頭帶着二十尊佛龕,以可怕的速度,衝向了鬼主後人。
這小子玩得太忘乎所以了,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
棺靈跟二十尊佛龕的因果劫咒同時出現,我只覺得鬼主後人突然一閃,就消失在曇花一現的功德寺廟中。
在周圍賭客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我暗暗一笑,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這麼順利,看來偷襲永遠都是勝利的不二法門。
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被鬼主後人坑得那麼慘了。
等我口中同樣的因果劫咒一念,等我眼前一閃,進入功德寺廟之後,我這才發現鬼主後人已經被鋪天蓋地的金色地棺,徹底淹沒在棺材的海洋中。
接着,幾個眨眼的功夫,鬼主後人就化爲一尊灰濛濛的佛龕,出現在了佛架之上。
看着他死不瞑目的佛龕照片,我總覺得這件事也太順利了,甚至給我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