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我有種直覺,困頓中的希望,還是跟錢有關。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很多事就是這樣,當時的困惑苦惱,只是你沒找對方向,只要找對了方向並加以實踐,總會有功德圓滿那一天。
當我把這個想法跟棺靈一說,棺靈小丫頭眼前一亮道:“吳帥,你變聰明瞭。”
這死丫頭讓我莫名一囧,我心說我從來就沒笨過好不?是你每次都不把話說清楚,還老是無故失蹤,這事能怪我嗎?
當然,這種話打死我都不敢說出口,跟這小丫頭講道理,我還沒蠢到那程度。
見我表現的很不錯,沒揭穿她老底,棺靈小丫頭這才笑嘻嘻一閃,來到我後背上,我發現了,這小丫頭自從能離開棺靈大照片之後,就特別喜歡怕我後背上嚇唬我,她好像非常喜歡惡搞我。
我無奈的搖搖頭道:“你有什麼好辦法了?”
“哪有那麼容易,咱們現在可沒多少錢了,我現在才知道,你們爲什麼都對錢那麼看重,雖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只是一種誇張的形容,但是你得承認,沒錢真的寸步難行。”
棺靈深有感觸的話,讓我也感同身受,誰說不是呢?難怪那些有錢人拼命做善事,就是在爲自己積攢功德啊,話說其中的一些有錢人,是不是特容易碰到這樣的事,纔會逼不得已這麼做?
總之,我對某些土豪做慈善的動機本身,總喜歡帶着惡意去揣度。
“要不然我去搶錢?”棺靈小丫頭惡狠狠的話,可把我嚇了一大跳,不管這小丫頭是惡搞還是真心,我都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我走的是正路,一點邪惡的想法,都會陷我於不義,掉入萬丈深淵。
見我急忙阻攔,棺靈小丫頭還嘻嘻一笑道:“玩笑你都開不起啊。”
我鄭重回答:“不管是不是玩笑,你有了這個想法,就會產生惡念,惡念總有一天會變成惡業,咱們現在的惡業可不少,你也不想有一天被惡業累死吧?”
聽我這麼一說,棺靈小丫頭果然打消了這個念頭,嘀咕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讓,你煩不煩,怎麼跟那些老和尚一樣死板,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笑笑,把她從後背上提起來,抱在自己懷裡,她渾身沒有一兩重,很冰很冷,我捏着她小臉蛋道:“困頓中的希望,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我就是在想,在機會來臨之前,咱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
果然,棺靈小丫頭被我啓發的很好,她大眼睛熠熠發光道:“難道還要做一場破禁法事?”
“破禁法事?”我一愣,不禁又勾起遙遠的回憶,話說……
當然,現在不是緬懷往事的時候,正事要緊,既然棺靈小丫頭這麼說了,就一定有把握。
哪知道我這個想法沒等落下,就見棺靈小丫頭翻白眼道:“怎麼滴?現在做破禁法事你還讓我來啊?別忘了,你都是玩過天棺的人了,還讓我主導,我會看不起你。”
我翻翻白眼,心說你懶就直接說得了,還找這麼一個清新脫俗的藉口,真服了你。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按照當初棺靈教會我的方法,讓自己坐在那輪明月的對面,最好是距離破碎的五色菩提花越近越好,然後唸誦當初的破禁咒語,只是當初的破禁咒語只有回魂咒外加上一部分超度咒,能管用嗎?
別忘了,當時就算是人棺破禁,需要準備的東西都不少,有死亡雪茄,有那麼多陰靈,外加上黑暗蒼穹的出現,才讓那場破禁法事做成那樣的結果,現在一切都不具備了,這法事該怎麼做?
還沒等我想明白呢,一道金色的光,突然從破碎的五色菩提花中央射出,瞬間射到我的額頭正中,緊跟着在我驚愕的目光中,我額頭上的聖火印記出現了,從金色的聖火印記當中,突然飄出來因果劫咒的聲音。
這次出現的因果劫咒聲音,還是一個個清麗的女生梵唱的,極爲好聽,莫名的,我竟然還聽到了瑪利亞跟安琪兒的聲音。
難道說菩提花有靈,可以知道我的想法,只要我產生這樣的念頭,這場破禁法事就可以做下去?
事實正在印證我的猜測,在因果劫咒越來越清麗的梵唱中,我的周圍出現了一個個模糊的白色女人影子,這些影子跟上次的破禁法事不太一樣,並沒有試着融入我的身體,反而衝向了半空中的金色光輪,衝向光輪中的五色菩提花。
這……
我大爲吃驚的看着這一切,總感覺十分不真實,難道五色菩提花像我當初一樣,同樣中招了?
我周圍的模糊白光越來越多,衝入五色菩提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奇異的是,在因果劫咒神奇的梵唱聲中,五色菩提花上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癒合着。
與此同時,從五色菩提花中,又開始傳出那種讓人振奮的聲音:“明心見性,入圓教初住,或別教初地,開佛知見,爲佛因。生老病死愛憎樂,七情七苦,七緣是水,菩提花開……”
正是這個聲音,讓五色菩提花周圍的白光,都在發出一陣陣歡呼,都在緩緩透過功德寺廟的天花升上天空,她們緩緩的,愉悅的衝我雙手合十,這讓我知道,輪迴開啓了。
只要這個動作完成,她們就會輪迴,就會達成自己的夙願,變成一個個真正的女人,一個有着自己的理想抱負,有自尊,自強,自愛的可愛女人。
可惜,好事多磨,又或者這件事本身,就牽扯到因果輪迴的最大秘密,也是敵人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總之,當一個個雙手合十的白光即將消失在天際時,異變乍起。
一個個女嬰怨靈,在古曼天童的率領下,突然從四面八方出現在功德寺廟中,就彷彿他們始終埋伏在暗處,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這突然出現的變化,讓棺靈小丫頭大叫一聲不好,接着她念誦起了超度咒,可惜這些女嬰怨靈太強了,跟之前的法事一樣,壓根就沒有影響,女嬰怨靈們衝到一道道白光身上,撕扯着,撕裂着白光,讓白光中傳來一個個女人的淒厲慘叫聲。
我目眥欲裂的站起身,恨不能撲上去把這些女嬰怨靈都殺死,我就不明白了,女嬰怨靈和古曼天童明明都是受害者,爲什麼這麼突兀的出現,還要充當敵人的劊子手?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