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投石問路啊?”一旁同樣跟上來的多寶兒忍不住插嘴道。
看着這位美麗而又聰明的大小姐,我忍不住翻翻白眼,又無奈搖搖頭。
大強這老哥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什麼想法他一看就懂。
大強學着我的口吻教訓多寶兒道:“我的小老婆,你咋那麼笨?你咋就知道你投的石頭是真的?你咋就知道你投出來的路是真的?萬一都是是假的怎麼辦?半真半假又怎麼辦?拜託你啥事多用用腦子好不好?”
大強的東北話說的賊溜,那大碴子味讓我都醉了,要不是那句怎麼辦有點跑偏的話,他就是個正宗的東北老鐵,沒毛病啊666。
他的一番教訓,讓多寶兒氣急敗壞,就見她張牙舞爪的衝上去,對着大強就一通拳打腳踢,一邊踢一邊罵:“不要臉,誰是你小老婆?”
大強一邊躲,一邊賊眉鼠眼道:“我是幫吳帥傳話,你不要好心當驢肝肺好不好?”
聽大強這麼一說,多寶兒這才臉色緋紅的看了我一眼,也忘了踢大強了,只不過嘴裡不饒人的嘀咕:“誰讓你不說清楚,踢死你活該。”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兩人搖搖頭,這纔對劉大師道:“你有什麼看法?”
沒等劉大師回答,一聲嗚嗚的求救聲,突然傳入我的耳朵,這讓我突然一愣,接着纔想起來,呂梁還被我晾着呢?
呂梁還真是個小透明,咳咳,都怪我粗心大意,當下我急忙又回到勞斯萊斯車旁邊,果然看到呂梁一臉抓狂的掙扎着,他的嘴裡被塞着臭襪子,隔着老遠都臭氣熏天,薰得我快受不了。
這事真的越發邪門了,剛剛我距離呂梁那麼近,怎麼就沒聞到這麼燻人的臭襪子味?
我還在疑惑着,跟過來的劉大師跟大強已經七手八腳的把呂梁身上的繩索解開,又把他嘴裡的臭襪子扔掉,呂梁這才哭喪道:“我說幾位,我是不是很透明啊?”
“小透明?嘻嘻……”多寶兒太不地道了,這時候還不忘傷口撒鹽,讓我假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多寶兒大小姐也不在乎,反而雙手叉腰反瞪我,一副你不服就打我的架勢,讓我也醉了。
呂梁嘆了口氣,假裝沒看到我跟多寶兒大小姐的打情罵俏,他醞釀了一下,這纔在大強攙扶他的同時道:“這間老宅有古怪。”
“哦?什麼古怪?”沒等我問出來,劉大師就急忙道。
呂梁苦笑搖搖頭道:“我也是在中招之後才發現的,我被人拍昏後,沒多大會就醒了,接着就發現我躺在地上,而你們保持着上車僵硬的樣子,始終不動彈一下,但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接下來伴隨着呂梁的一番解釋,我發現這件事變得越來越詭異。
呂梁說,他當時被人一下就打暈了,接着沒多大會他就醒了,等他再次甦醒過來,就看到另外一個他,正在幫我們裝東西,可是裝着裝着,那個假的他突然詭笑起來。
那種詭笑聲不大,卻很可怕,當呂梁聽到後,只覺得眼前閃現了無窮的幻象,但是奇怪的是,那種詭笑好像並不是針對他,但是他依舊昏昏欲睡,要不是他嘴裡的臭襪子實在太臭了,他恐怕也中招了。
呂梁說他當時還不如昏過去算了,那罪一般人真的承受不起看,也幸虧是他這個久經考驗的私家偵探,靠着一股子不服輸的毅力,才堅持到最後。
後來,他看到從老宅子裡走出來一個人,一個穿着揹帶牛仔褲,上半身赤果的青年,這個青年的個子很高,也很瘦,他圍着劉大師跟多寶兒還有兩個保鏢轉了一圈後,就回到老宅裡,又從裡面提出來一大桶的血水,潑灑在幾人的身上。
怪的是,血水被年輕人一邊潑灑着,就一邊乾涸,一邊消失,整個過程讓呂梁看得頭皮發麻,但是呂梁知道他不能出聲,想要自救,就只能讓吳帥儘快甦醒,儘快知道中招了。
可惜怎麼做,呂梁真的沒想好,他當時保持着昏迷的動作,急的都快額頭冒汗了,哪知道就在這時,從吳帥的身體裡,陡然傳來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接着,就聽那小女孩哭訴道:“所以,你的答案是輪迴?”
小女孩的哭訴聲,讓消瘦的年輕人嚇了一大跳,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又圍着吳帥轉了好幾圈,這才低聲道:“大妹,你要知道……”
哪知道沒等消瘦年輕人的話說完,吳帥突然睜開了眼睛,只不過那眼神實在太嚇人了,就像是地獄中的殺神,眼神中閃爍的竟然是凝結成實質的殺氣。
這殺氣實在太強了,讓消瘦的年輕人慘叫着,被殺氣打碎成一灘肉泥,就連骨頭都徹底粉碎,到了這時候,吳帥才恨恨道:“死不足惜的騙子。”
接着,吳帥的眼睛又緩緩的閉上,接着,時間又彷彿徹底凝固了。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凝固中,被吳帥用眼神殺死的那攤爛肉泥當中,突然傳來了無數個豬狗牛羊的叫聲,那種叫聲是如此的滲人,以至於就連偷看的呂梁,都差點被嚇得大叫出聲。
萬幸,這個過程很快,快到呂梁總算挺了過去,總之,當這些聲音徹底消失,一灘爛泥的碎肉糜,竟然蠕動着,從呂梁的眼皮底下徹底消失。
接着沒多大會,從老宅門口,就傳來了“哐當”的開門聲,以及“咣噹”的關門聲。
到了這一會,呂梁徹底都嚇呆了,他這才知道,原來他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這麼可怕的秘密。
接着,呂梁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吳帥突然甦醒過來,直至他被解救。
聽呂梁把一切說完,我的額頭大汗淋漓,小夥伴們一個個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煞白的嚇人。
這尼瑪也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個連環噩夢啊,暫且不說大妹是怎麼上了我的身,單說那個孫丙又到底在搞什麼鬼?他爲什麼要往劉大師他們身上倒鮮血?難道這也是某種邪惡的儀式?
突然,我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或許那兩個老頭也是孫丙的暗手,也是騙我們中招的關鍵點,因爲倆老頭前腳剛走,後腳那個幻境就消失了,並且這一切銜接的都如此巧合,巧合到差點上當。
一想到這,我大爲震驚的看了一眼老宅那扇緊閉的祠堂木門,突然覺得,我好像又撿了條命。
後怕啊後怕,假如呂梁不是清醒着,假如不是我一腳踏入老宅之前,突然聽到呂梁的求救聲,事情會怎麼樣?
我簡直都不敢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