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太多靈異的事情結果就是,哪怕我們眼前一閃,就來到了一座五彩斑斕的莊園中,我依舊泰然處之。
這是一座巨大的莊園,莊園內異域風情的花草樹木交相輝映,這不是用詞錯誤,而是這些花草樹木就是發光的,金色的草皮,五彩斑斕的鮮花,各種璀璨綠光的高大樹木,讓我們彷彿置身與天堂。
莊園正中央,一座巨大的金色宮殿,正在像我們展示它的莊重、典雅和美輪美奐,宮殿的每一寸牆壁,都彷彿真正的黃金堆砌,黃金牆壁中間,還點綴着一顆顆巨大的鑽石,在頭頂瑰麗星空的照耀下,閃爍着迷離而又耀眼的光芒。
這座莊園,就像是人類能想象的聖土極限,因爲我詞彙量非常有限,無法形容它萬分之一的瑰麗,導致我竟然心頭產生了一絲慚愧。
這種感覺剛一出現,就被我腦海中棺靈的怒斥打斷了。
“笨蛋,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覺,你想想,假如真的有這樣的聖土,那也不是趙富貴跟孫丙這種惡人能製造出來的,他們憑什麼?”
是啊,棺靈的話提醒了我,讓我悚然一驚,這才知道被表象矇蔽了,他們憑什麼?他們也配嗎?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也是用皚皚白骨堆砌起來的亂葬崗,萬人冢,也是個絕世凶地。
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這裡的人渣味。
我暗暗嘆了口氣,想看看進來的地方,結果回頭一看又大吃一驚。
原本莊園大門口的地方,也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堵牆,一堵我們之前曾經見過的牆,牆壁上那副記憶猶新的壁畫,還在熠熠發光,只可惜壁畫上的內容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副大廈將傾的畫面。
就見那壁畫最中央,出現了高聳入雲的煉心樓,煉心樓的周圍,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鬼將,那些鬼將看起來非常強大,儘管隔着壁畫,這種感受卻非常清楚。
這越發襯托出這副壁畫的恐怖。
難道我們就是在一副壁畫中,經歷了無窮折磨?
十殿王通道、浪一浪大飯店、百鍊幻城、煉心樓,還有鬼王等等那些人,原來都生活在一副壁畫中?
這種感覺讓我無比震撼,或者這就是所謂的一沙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我們的世界是否也是在一副壁畫中?
一想到這,我都不敢在想下去,儘管我原本就知道我處在虛空無極的幻境中,但是我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幻境竟然就是一副真實的壁畫,並且壁畫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活的?
這種感覺不要太驚悚啊。
見我呆呆的望着壁畫好久沒回神,劉大師嘆了口氣,拍拍我肩膀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我找不到我師傅了。”
是啊,劉大師的感慨,何嘗不是我的?我也終於知道,爲什麼大妹一直以爲自己是真實存在的,要不是我們的突然闖入,要不是我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恐怕……
等等?趙富貴費盡心機的製造這麼多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會不會就跟他要羽化飛昇有直接關係?因爲只有真正的人,歷經劫難的人,實力強大的人,才能創造出未來,才能在這份未來到達後,找到某種可怕的寶貝?
順着這條思路在想下去,一切變得更恐怖,因爲這一幅幅畫卷,就是某種試驗場,就是趙富貴爲了真正完成最後那一步,把真實世界的人類化爲劫難的試驗場。
這個突然涌入腦海的想法,讓我自己都被嚇壞了,什麼樣的天縱奇才,纔會想出無中生有?並且把這種無中生有變成現實?這得需要多強大的藝術細胞?
假如他用這種才幹去造福人類?或許他早就邁出最後那一步了吧?
又或許……
總之,我的發散思維展開,腦海裡涌現了無數的幻想,無數的浮想聯翩,卻最終都導向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這些假如要不得,因爲我不是瘋子,瘋子的世界,我怎麼會懂?
我嘆了口氣,這才扭頭對兩人道:“走吧,咱們去看看真正的錢塘點。”
劉大師感嘆的點點頭,大妹也攥緊了小手,在她小手中央,那一粒紅光耀眼的種子,依舊從她的手指縫隙中散發着奪目光芒。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這裡看不到一個人,安靜到了詭異的程度,伴隨着我們的腳步聲,伴隨我們距離往生殿越來越近,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正在我心頭涌現。
裡面會不會還有一個趙甲?
裡面會不會還有一個錢乙?
裡面會不會……
一個個會不會,一張張或醜陋,或讓人憎惡的臉孔,從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這種感覺很讓人恐慌,我承認,敵人的一次次不死,帶給我太大的心裡壓力。
一個孫丙的終極大招,就讓我差點嗝屁,我實在不願去想,當所謂的七聖子齊聚,當七聖子背後的趙富貴現身,當劫難之手終於降臨的時候,我會面對多麼強大的終極關卡?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嗎?
我也只能這麼安慰我自己了。
再次來到往生殿的大門前,看着這扇金光耀眼的大門,我的心情依舊跌宕不平,主要還是經歷了太多的磨難,導至壓力難以釋放,我承認我還是心亂了。
在我的手,觸碰到那扇金光耀眼的大門後,大門無聲的緩緩打開了,大門內,並沒有我預料中的恐怖,趙甲、錢乙、孫丙都沒有出現,他們好像真的塵歸塵,土歸土了。
大廳裡一切照舊,就彷彿自從我們離開後,這裡的一切都被時間凝固了,我看到了當初我們喝茶的沙發,看到了當初的茶几,還看到茶几上,幾倍香濃的茶飲還在散發着熱氣。
當中那杯冰茶上面,還帶着我當初留下來的品嚐痕跡,就彷彿我當初離開趙甲豪華的莊園後,眨眼間又回來了,並且一切照舊,只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能做到這樣驚悚,只能說算計我們的人,已經可怕到令人髮指。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了眼劉大師,又看了一眼大妹,這才發現兩人都很困惑的看着我,很明顯我的情緒跌宕讓他倆都非常不安,不明白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會驚恐成這樣?
我苦笑着,把當初在趙甲莊園發生的一切跟他倆一解釋,還順手指了指冰茶杯上那個烙印,兩人這才同時色變。
劉大師深吸一口氣道:“你說的一切我雖然不理解,但是會不會就是虛空無極搞出來的鬼?”
大妹卻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假如吳帥沒弄錯的話,那這裡的一切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爲了保存某種東西,而把一切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