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與火的碰撞,氣化,消失,就像是開啓了戰鬥高潮的序章,總之,當水怪與地棺鬥得旗鼓相當之時,一聲嘆息聲,突然響徹我的腦海。
“吳帥,我要與你永別了。”棺靈幽幽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急忙問她:“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又出事了?”
“是的,在你跟九頭怪女人大戰的時候,我也被拉入到可怕的幻覺中,之前經歷的一切,又一次出現了,況且未來的我說這一次在劫難逃,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棺靈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不明白棺靈到底在恐懼什麼?現在形式雖然對我們不利,但是也沒到那種絕境啊?我們還有反抗的力氣,我們還能略佔上風,咋就要完蛋了?
我不信。
棺靈突然嘆了口氣,接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這一次出現的比較突兀,我甚至都沒看到曇花一現的功德寺廟,這讓我不明就裡,正想問她,結果棺靈哭着道:“你自己去看吧。”
什麼自己去看,我一驚,接着纔想到了什麼,急忙唸誦經咒感應功德寺廟,哪知道功德寺廟竟然失去了感應,這頭一次出現的怪事讓我驚呆了,接着一個不祥預感,突然涌上心頭。
假設,這個怪物,只是吸引我們注意力的傀儡,而真正可怕的災難,發生在功德寺廟所在的世界會怎麼樣?
儘管這個想法有些奇特,但是卻讓我毛骨悚然,我突然明白棺靈爲什麼一閃出現了,因爲功德寺廟出事了。
就像是爲了印證我的猜測,就在我剛剛想到這的同時,我的周圍,突然出現了詭異而又陰森的可怕物質,我竟然無法形容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這是世界毀滅的徵兆。
果然,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周圍那種可怕陰森的物質,突然暴漲開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眨眼間,就把我視線所及的所有地方,都變成了相同的東西。
“嗚嗚嗚……吳帥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功德寺廟就是夙願的世界,就是因果的世界,因爲因果出現悖論,這個悖論又被趙富貴加以利用,於是因果無法平衡,滅世暫難就出現了,這種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能阻擋的啊。”
棺靈哭泣的話,在我聽來是如此的震撼,這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讓我心涼的是,棺靈在啼哭的時候,整個人開始變得透明,開始逐漸消失起來。
我的眼淚,突然圍着眼眶打轉,我奮力的搖頭,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原來棺靈一直恐懼的,竟然就是因果的悖論,而這個悖論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假如不能平衡,就會毀滅一切?
太可怕了。
這可怎麼辦?
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沒有放棄抗爭的打算,我知道一定還有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棺靈消失,我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世界被毀滅,我最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趙富貴輕鬆的戰勝我們,摘取勝利果實。
一想到那情形,我比吃了蒼蠅還難受,我必須要扭轉乾坤,我必須要絕地反擊。
一直在沼澤中掙扎的夥伴們,也聽到了棺靈的話,這才知道失態有多麼嚴重,他們一個個看着我,讓我的壓力山大,但是這種信任的感覺,又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最後的曙光。
我腦海中無數個片段飛速閃爍,在尋找着最後的辦法,我知道一定有,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可是我腦海中的片段已經完全閃過,我卻依舊沒找到半點辦法。
把我給急的都快跳腳了,現在時間緊迫,一定要快點想到辦法啊。
快啊,快啊……
我不聽的催促着自己,我不停的暗暗焦急着,我不知道這樣的毀滅會持續多久,但是我知道,每分每秒,恐怕都會有人死去,那是我不可承受之重。
怎麼辦?
我拼命的撕扯着頭髮,我知道最後最無奈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開啓天棺,然後找高人兄幫忙了。
儘管這個辦法最有效,可是時間需要太久了,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我已經無路可走。
該死的趙富貴,該死的九河圖,該死的七卦,實在耽誤了太久的時間,最關鍵的是,到現在我們還深陷沼澤,這一切,都是趙富貴別有用心的安排,我猜都可以猜到。
他一定會最後才殺死我們,一定要親眼看到我們絕望的樣子,這應該纔是他最大的惡趣味,可惜我偏偏不讓他如意。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憤憤的一指地棺,哪知道地棺在透明中,突然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我呆若木雞,這纔想到功德寺廟消失了,那棺靈……
我想到這一個激靈,急忙看向棺靈,結果這才發現,小丫頭也走了。
走了?
我心都涼透了,那個一直陪伴我,一直指導我,一直關懷我的小丫頭真的走了?
我的心空落落的,就像被挖出來一樣疼痛,疼得我無法呼吸,更讓我絕望的是,額頭上的聖火印記,也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啊……”多寶兒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突然讓我驚醒,我這才發現多寶兒已經捂着鮮血淋漓的額頭蹲了下去,在她的旁邊,大強也咬着牙捂着額頭,不讓自己額頭的鮮血流淌下來。
怎麼會這樣?
難道我們的五根也在被剝奪?
我知道最危機的時刻來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招了,於是我深吸口氣,對丁洋道:“麻煩前輩,用最快的速度到毗溼奴神殿。”
“好……”丁洋鄭重的衝我點點頭,這才大佛手一揮,就把我們統統捲入其中,接着他大吼一聲,整個人掙脫周圍的沼澤力量,竟然沖天而起,帶着我們飛了起來。
在丁洋飛起的同時,他頭頂一道劇烈的金色火焰,突然熊熊燃燒了起來,就彷彿丁洋這位可敬的前輩,已經開始燃燒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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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洋前輩的腳下,那個可怕的怪物在看到這情形後,竟然哈哈大笑着,同樣的狠狠一躍跳上半空,追向丁洋。
伴隨着丁洋前輩的越飛越高,我的心越來越涼,我目光所及之地,到處都是詭異的物質,到處都是可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