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呂梁這麼說只是一種調侃,但是我也明白,老錢這件事恐怕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肯定非常驚人,纔會招來這麼多聞到腥味的鯊魚。
我嘆了口氣,問呂梁:“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呂梁凝重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些人包括東南亞幾大風水師,幾大降頭師,兩大巫師,還有不少修古法的厲害阿贊,等會劉大師一會在跟我去確認下,我總覺得這些人應該不是單單衝阿贊帥來的,恐怕這件事跟你也有關係。”
“哦?”聽呂梁這麼一說,劉大師也坐不住了,他急忙點點頭,這纔跟着呂梁又衝了出去。
這一次兩人用了很長時間纔回來,看起來都灰頭土臉的,就像是爬牆頭了一樣。
劉大師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激動中帶着憤怒,憤怒中又夾雜着一絲的傷感,我猜劉大師肯定是他鄉遇故知了,只不過這個故知可並非什麼褒義詞。
果然,劉大師一屁股坐下,又打開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這才咂咂嘴道:“大半都是東南亞修法界的老相識,那些阿贊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看來這次的事情果然不小,能請動這麼些高人的,到底會是誰呢?”
聽劉大師這麼一說,我忍不住插嘴道:“會不會跟天棺開啓後的連鎖變化有關?”
這其實不是猜測,而是事實了,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符合那些高人的身份,要不然一個老錢,怎麼會讓這幫高人“大駕光臨”呢?
“只是我有點想不明白,就算是五根化七卦的某種變化讓他們動了心,他們從其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這種事誰都知道風險有多大,搞不好會死人的。”劉大師忍不住道,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讓他很困惑。
是啊,劉大師說的很有道理,這種破事躲還來不及,誰願意往上湊啊,說送死都是褒義詞,說不好聽點,這簡直就是作大死,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些高人大費周章的找來這裡?
我想不出答案,不代表有些人不知道答案,起碼有個人,就一定能給我急需的線索,果然,當我一個電話打給葛朗臺披差,把情況一說,電話中就聽披差哈哈大笑道:“我的阿贊帥,你還是離不開我這個小小的警察局長輔助吧?”
他的口氣,怎麼聽怎麼讓人牙癢癢,這讓我沒好氣道:“說人話。”
“咳咳……”電話中他連連乾咳了好多聲,彷彿被我的一句話給嗆到了,過了好半天,披差這纔不爽道:“吳帥,你變了。”
這讓我深吸一口氣,總感覺這嗑照這麼嘮下去,我遲早得瘋,就在我忍不住要咆哮的時候,就聽披差急忙道:“錢榮光這個人可不止一個分身,當初爲你犧牲的老錢,不過就是個分身啊,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真正的錢榮光,可是獲得過劫數之水的厲害角色啊。”
電話中披差的一席話,讓我恍然大悟,這才知道我的思維走入了一個誤區。
我們跟那些高人找的人,壓根就不是一個人。
我們要救的是老錢分身,而這些高人正是奔着真正的老錢來的,也就是當初那個被我吞掉五種因果劫數的傢伙。
這麼一想,一切豁然開朗。
有人怕是被重賞蠱惑,上了趙富貴的當了,這些人想要學趙富貴,想要在劫數上分一杯羹啊。
趙富貴去大興安嶺的事,恐怕早就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了,雖然這個消息渠道他們從拿找到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幫高人肯定聞風而動,都搶因果劫數來了。
雖然具體的細節還不清楚,但是知道這幫傢伙爲了什麼來,那就足夠了。
我掛斷了電話,這才把披差告訴我的秘密跟大傢伙一說,劉大師這才一拍大腿道:“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只有因果劫數,才能趙富貴最需要的,也是他們這幫高手最想要的,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我有點好奇的問他:“難道因果劫數還有其他作用?要不然這些高人爲什麼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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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師搖搖頭道:“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因果也是這個道理啊,高人也是人,他們哪敢說自己一輩子就沒幹點什麼糟心事?或許他們乾的更多,這些債總會有償還那一天,所以誰不想躲過惡業之果,該怎麼躲,還有比因果劫數更好的東西嗎?”
聽劉大師這麼一解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因爲我還真沒想到,原來因果劫數還有這麼神奇的能力?難怪這件事一抖落出來,就招來這麼多虎視眈眈的高人。
或許,趙富貴製造因果劫數的本身,就是需要躲避全人類被他禍害後的業障?這麼一想,我突然覺得這個趙富貴更可怕了。
難怪趙富貴會坑了那麼多人,還沒遭到業報,恐怕正是因爲因果劫數幫他擋災了吧?
只是,第三卦還沒正式開啓,就出現這麼多的競爭對手,讓我亞歷山大啊。
想到這,我急忙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一商議,大傢伙都決定連夜離開老宅,這地方很不安全,恐怕我們前腳剛來,後腳就被高人們惦記上了。
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又匆匆的上了勞斯萊斯,這纔在夜色的掩護下,撤出錢家老宅。
剛離開老村沒多遠,前面的青石板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層茶樓,茶樓大門緊閉,從茶樓裡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隔着車窗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不對勁。
一瞬間我們都明白是高人動手了,我的第五咒詞幾乎是瞬發而出,衝向茶樓。
轟隆隆……
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碰撞聲,從茶樓裡突然飄了出來,怪的是那茶樓在一陣陣劇烈搖晃之後,卻逐漸的平靜了下來,裡面咿咿呀呀的唱戲聲,也徹底消失不見。
趁機,司機一腳油門,勞斯萊斯咆哮着衝過茶樓,衝向青石道的盡頭。
整個過程中,我的第五咒詞始終不停,直至兩輛車來到千家村,我們在車裡終於鬆了口氣。
哪知道就在我剛鬆口氣的同時,開車的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差點讓我們從座位上彈出去,摔得我們人仰馬翻,等我好不容易坐好,這才發現司機的眼神不對勁,整張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我一驚,急忙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就見整個千家村,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一棟又一棟古香古色的二層茶樓,從茶樓中飄出來的咿咿呀呀聲,讓我頭皮都在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