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靈這傢伙絕對快成精了,幫我還要惡搞,還整出拍屁股的惡俗戲碼,萬幸我沒上當,要不然等法事結束,我把疑惑說出來,棺靈小丫頭一定會跟我翻臉。
不愧是千年前的將軍,連坑人都這麼有品味,讓我哭笑不得。
它剛剛衝我眨眼,絕對是爲了好玩而噁心我,萬幸我沒上當。
一旁影子一閃,坤康也來了,還拍着我肩膀哈哈大笑,我問他笑毛線,坤康搖頭笑道:“我當初可被這個忠勇靈坑慘了,本來我不想提醒你,就是看看你會不會上當,沒想到你比我聰明多了。”
他說着還嘆了口氣,彷彿對我沒上當還耿耿於懷,讓我十分無語。
忠勇靈正忙着,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問坤康這法事還要進行多久?具體怎麼補充功德?坤康回答說不準,最快要三四天,慢的話一兩個月也有可能,不過已經不需要你了,念力足夠了。剩下的就是修復功德的過程,很複雜,一兩句話解釋不清,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坤康這麼說,還看了一眼法事外正一臉焦急的李大強,也知道我着急出去,李大強能急成這樣,肯定有大事發生。
我正想跟棺靈打個招呼就走,哪知道棺靈突然睜開眼,她的眼神裡已經一片綠色,看來來很怪。
她衝我直眨眼,應該是有話要說,可惜在法事過程中無法說話,這讓她急的要跺腳,我一看她表情不對,急忙道:“是不是有話要說?”
小丫頭點點頭,我又道:“我要是猜的對的話,你就眨兩下眼,不對就不用眨眼。”
聽我這麼說,小丫頭連忙眨了兩次眼。
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小丫頭眨了兩下眼。
看到這一幕,坤康嘖嘖有聲,說你倆真是太有默契了,他跟忠勇靈什麼時候才能做到這樣?結果忠勇靈還睜開眼,鄙夷的看了一眼坤康,那眼神讓我也醉了,讓坤康暴跳如雷。
我忍着笑,繼續問棺靈:“難道是什麼……”我說着,卻不知道重點在哪?正不知道該往哪方面猜?卻看到棺靈小丫頭已經又一次眨了兩次眼,但是眼神卻往下直閃,綠幽幽的看起來還挺滲人。
我一個機靈,猛然想到東西是不是就藏在她身上,於是指指她身上紅裙子,說是不是東西藏在裙子裡?她搖搖頭,好像還挺生氣,小丫頭以爲我在佔她便宜?
我無語,又指指她腳上鞋子,我這才發現那雙鞋不對勁。
話說以前棺靈穿什麼鞋子,我還真沒注意,因爲她一直在照片裡,我也看不到,這回我倒是看到了,只是這鞋子……
這是一雙粉紅色的皮涼鞋,很漂亮,她在眨眼的時候,紅皮鞋上就閃爍着綠色念火的光芒,看起來倒是挺好看,只是跟重要東西好像沒關係吧?
我正遲疑着,就見她眼珠上翻兩下,又下翻兩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愣,接着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去脫她的鞋子,小丫頭這在喜滋滋的衝我眨兩下眼,彷彿在誇我聰明。
棺靈的身體很冷,冷得讓我直哆嗦,她的皮膚就像凝脂玉石,而非人類,我胡思亂想着終於脫掉她的紅皮鞋,這才發現鞋子裡藏着一張紙條。
我好奇的把那張紙拿出來,又把她鞋子穿上,小丫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
坤康見我真有發現,急忙湊過來看,只看了一眼就嚇了一跳,要不是他知道場合不對,肯定要嚷嚷出聲。
我好奇的往紙條上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是一張殘破的碎信紙,上面只有一行血字,字跡歪歪扭扭,看起來應該是泰文,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這行血字裡帶着的強烈怨念,就彷彿一個人死後的血腥控訴,給人非常強烈的印象。
我問坤康這到底是什麼?坤康嘆口氣,告訴我出去再說。
他古怪的經咒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我就感覺眼前一陣恍惚,接着又回到了忠勇靈雕塑的面前。
我的手裡,還拿着那張血紙條。
見我跟坤康做完法事,李大強急忙湊過來,結果也看到了我手中的那張血紙條,正好奇的想要問什麼,就聽坤康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叫巴頌,是被多坤害死的。”
“你是因爲看到這句話才嚇得大叫?”我疑惑的問他,見他點點頭,我這才仔細看着血紙條,還想着巴頌是誰?接着我一哆嗦差點把紙條扔了。
我的天,原來棺靈小丫頭早就掌握了這麼有力的證據?難怪她會急着交給我,或許她早就知道我們會有這樣的危險,才一直偷偷安排的吧?
一想到當初在巴頌家調查時候的異常,我突然明白,恐怕棺靈小丫頭早就起了疑心,所以就早早的做了準備。
只是她到底在防備披差,還是防備殺死巴頌的敵人?這我就說不清了。
聽坤康這麼說,李大強還瞪大了眼珠子,半晌才吃驚道:“就算有巴頌死前的證據又有什麼用?有人已經把這件事捅到媒體上了,還說我們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不信你們也過來看看。”
李大強說着就往外走,我們急忙跟上,來到披差辦公室,李大強打開披差的老古董電腦,隨便點開一個新聞網站,就見我、李大強,還有老錢都上了頭條,在刺眼的顯著位置傻笑着,我們仨渾身鮮血,我的手裡還拿着巴頌的人頭,我的表情看起來還十分挑釁。
頭條標題是一行很刺眼的大黑字,雖然看不懂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會誇我們就是。
我心驚肉跳,這次敵人玩的太陰險了,正面鬥我們沒效果,就開始誣陷我們,來個顛倒黑白,造成既定事實,讓背後保護我們的人都投鼠忌器。
難怪李大強之前會表現的很焦急,這事鬧得可太大了,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被我們這麼猖狂的行爲,打上槍斃的標籤,那結局太美,我已經不敢去想。
不祥的預感正變成現實,首先是我的手機響了,接着就是披差辦公室的電話,電話我們不敢接,天知道是什麼事,我一看手機來電是披差的,急忙接通。
“趕緊逃吧,這次他們要趕盡殺絕,我的警察局長也要不保了。”電話裡,披差聲音低沉道。
我急忙問他:“不是在半山腰找到巴頌死亡的確鑿證據了嗎?你的警察局長怎麼會不保?受這件事牽連了?”
“沒用,我的上司說了,這證據只能證明巴頌死前確實有人要害他,但是不能證明你們沒有嫌疑,恰恰相反,你們的嫌疑纔是最大的。對了,NBT頭條你們看了沒?那已經是確鑿證據了。”
披差的話,讓我內心冰涼一片,我嘆息着剛要掛斷電話,卻無意中看到了那血紙條,我抱着僥倖的態度對披差道:“假如我有巴頌死前的親筆證詞呢?這算不算有力證據?”
“啊??”披差在電話裡一聲大吼,好像還碰到了手銬,發出叮噹大響,接着披差老哥在電話裡哈哈大笑道:“如果能證明那遺言是真的,那我們就有救了。”